本就潑辣慣了的鳳清越，此際將一腔怒火全發泄在了鳳清舞身上，雖然幾人及時出手拉住了她，但鳳清舞臉頰上卻還是留下了幾道血淋淋的抓痕。
「賢佷，我就是隨便說說。」
緊緊揪住癲狂的鳳清越，鳳強抹了一把額頭冷汗。
雖然都是女兒，但權衡之下，鳳強還是更願意與月家交好。
「你說的沒錯，我凌玉國古訓，明媒正娶為妻，偷則為妾。是我家教不嚴，才導致了今日事態，但我敢保證，清越絕對不是這樣。」
「是啊，我家清越一直都潔身自好，哪里又會如此？」
夏雨萱也回了過神，急忙為鳳清越說起好話來。
比起鳳清舞，鳳清越才是她所出，她怎麼可能葬送鳳清越的幸福來成全鳳清舞。
「娘……」
見眾人很快做出取舍，跪在地上的鳳清舞不由焦急起來。
鳳清舞臉上掛著傷，眼中滿是哀求。
和郭翔羽在一起，的確是她所想，但她從未想過是要給郭翔羽做妾，畢竟，妻和妾，雲泥之別。
就連錦瑟在鳳家那麼多年，寧願名不正言不順，也不願明確她妾的地位。
可想而知，這妾的身份有多卑微？鳳清舞自然不願如此。
哀求夏雨萱無果後，鳳清舞又將目光投向郭翔羽，可剛才還和她甜言蜜語的男子，此際竟像是聾啞了一般，低著頭，半個字也不肯開口。
「我，不要做妾……」
鳳清舞虛軟癱在地上，她喃喃自語道，眼角兩行淚水滾滾而出。
這麼多年奉承夏雨萱，討好鳳清越，為的就是能讓自己有個好去處。
在她想來，跟了郭翔羽，進入郭家，再不濟也是個女主人，可如今，這夢境卻殘酷破碎了。
不知想到什麼，鳳清舞猛然起身，在眾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她一把扯住了鳳清越。
「都是你，因為你，他們才犧牲我。我讓你打我，讓你罵我……」
在夏雨萱督促下，鳳清舞這些年修煉上極為刻苦，修為也比鳳清越高出許多。
剛才鳳清越打她，她自是不敢還手，但現在她夢已破滅，哪里還會在乎這個？
狠狠幾個巴掌扇在鳳清越臉上，鳳清舞的臉龐都有些猙獰起來。
一柄泛著寒光的小刀更是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手中，死死頂住了鳳清越的脖頸。
「你們都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她。」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就連一向囂張慣了的鳳清越，此際也感覺到了害怕。
鳳清舞下手可沒半點留情，脖頸間傳來的刺痛那般真實，鳳清越哪里還敢反抗掙扎？
此際，她在鳳清舞手里哆嗦著，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鳳清舞，你瘋了……」
夏雨萱只感覺腦袋昏眩不已，她指著鳳清舞，卻不敢上前半分。
「清舞，放開她。那是你姐姐。」
鳳強沉住氣，呵斥鳳清舞。
「爹，我也是你女兒。你怎麼能犧牲我，去成全鳳清越？」
「什麼叫犧牲你成全清越？若不是你做出此等丑事，又怎會如此。」
在鳳強眼中，所有女兒都一樣，不同的只是她們所能帶來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