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被偷了,聯系不到你,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希堯哥只是好心扶了我一把,我們沒有樓樓抱抱。」
顧安安忙不迭的解釋。
慕少城眼神陰鷙的盯著她看了幾秒,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好心的扶了你一把?」
顧安安連忙點頭。
「還記得協議里面的第一條嗎?」
「……」
「你違反了協議內容。」
「我沒有。」
「沒有?」
「希堯哥只是怕我摔跤,所以扶了我一下。」
「你喜歡他?」
慕少城聲音冷若冰霜,眼底的寒意冷得顧安安身體發顫。
「他只是我前男友。」
事已至此,顧安安干脆說出實話,反正他也查得到。
慕少城的眼珠黑得像墨染過似的,深得看不見底,帶給她的,卻只有無邊的黑和絕望。
「和前男友余情未了?」
「沒有!我們已經分手了,今天是女乃女乃生病,他正好送女乃女乃過來,所以多呆了一會,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慕少城忽然靠近她,鉗著她下巴的手驀然收緊,「你說謊。」
簡單的三個字卻擾得顧安安心里亂成了一團麻……
「……」
她的沉默讓慕少城更加不爽,如刀子般凌厲的眸子恨不得撕裂了她。
捏著她下巴的手滑至她的雙頰,那力道疼得顧安安都要叫出聲了。
語調冰涼且寒冽,「我說過了,要乖乖听話,不要試圖耍心眼。」
顧安安顫抖的回道︰「我沒有……」
慕少城就那樣冷冷的盯著她,不說話,卻讓顧安安感覺到了無邊的寒意,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又寒冷的冰窖中。
她覺得自己的精神都快崩到極限了,從未有過的難過感環繞著她,讓她無處發泄。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就因為你是有錢人而我是窮光蛋嗎?手機被偷關機了我有什麼錯?女乃女乃生病住院難道我不能來看看她嗎?我要摔倒了希堯哥都不能來扶扶我?他是我前男友又怎麼樣?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堂姐……」
這段時間以來積攢的所有委屈一下子全部爆發了。
她雖然生活得很苦,可性子倔強,從來就不是那種一味只會任人欺負的小綿羊,逼急了也會亮出她鋒利的爪子。
慕少城有些意外的看著淚水漣漣卻敢對著他吼的女孩,真是……很特別的感覺!
坐在前面開車的赫連晉嚇得腿都哆嗦了,這個顧小姐的膽子可真大,她就不怕老板一發怒「 嚓」了她……
慕少城緩緩松開了捏著她臉頰的手,改為摩挲她的臉頰。
一下又一下,粗糲的表皮和細女敕的皮膚摩擦在一塊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
慕少城有些貪戀這份感覺。
「哦?你覺得很委屈?」
「很傷心?」
他語速極其緩慢,吞吐出來的氣息綿長而深遠。
顧安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個男人就是一頭陰晴不定的野獸,根本就弄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會發怒。
「從今以後,你的所有委屈和傷心只能來源于我,否則,他的下場……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