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明明又是激動的無法相信了。
「事發當晚,小月正好有事,去找了我。後來,我們發現她的房間發生了爆炸,便覺得事出有因,所以,我和小月決定,索性讓她裝死,讓想要害她的人,最後害死自己。」
羽爵一聲不吭的看著羽風,沉默許久,忽然大笑了起來︰「這是我今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你們兩個,不愧是我的孩子,哈哈哈哈。」羽爵高興的大笑著。
羽風也笑了起來,書房里,父子倆狂肆的笑著。
「找個合適的時機,我要看看小月。」羽爵搓搓手。
「可以,只是,媽媽那里,暫時還是不要說了吧,我怕她太高興,漏了風聲,那就功虧一簣了。」羽風擔憂的說道。
「嗯,你媽媽那里,就等杜歡歡執行死刑之後,再告訴她,只是小月以後,再也不能以小月的身份活下去了。」羽爵有些遺憾。
「這個不是問題,我們打算好了,等到杜歡歡執行死刑,我就送小月出國,讓她住在國外,媽媽若是想著她,也可以過去住一段時間,反正是方便的很。」
「也只好如此了。」羽爵點點頭。示意羽風可以出去了。
羽風離開,羽爵一個人坐在書房里。
閉上眼楮。
家里,自然還有一個燙手的山芋。
他站起來,朝著蘇茹的房間走去。
蘇茹自從被關了緊閉之後,便一直不再說話了。她臉上的傷,一直都是蘇姍在幫她醫治。
她安靜而沉默著。
每日也是只吃極少的東西。
彼時,已經是深夜,但是她的房間的燈依舊是亮著。
羽爵信步而去,才到門口,便從里面傳來了戚美玲的聲音。
「杜歡歡,可是被判了死刑,一個月後,就要執行了。」戚美玲得意的聲音,「你看看你,蘇茹,背叛老爺,背叛我,偷了手機又如何呢?你偷走一部,就會有千萬部手機等著送上去做證據,哈哈哈。」
沉默,回答戚美玲的是沉默。
「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是你啊,早就自殺了算了,反正你那麼喜歡那個小賤人杜歡歡,倒不如你先去了,探探路,一個月後,好去接杜歡歡,哈哈哈。」
沉默,依舊是沉默。
好像戚美玲的話,蘇茹一句都沒有听進去似的。
羽爵推開門。
戚美玲吃驚的轉身,看見是羽爵,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老爺,您也來了?」
她走上前,站到了羽爵的身旁。
「你先下去吧。」羽爵對戚美玲說道。
「是。」戚美玲無奈的應一聲,又看了一眼蘇茹,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蘇茹依舊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神空洞。
「阿如。」羽爵走上前,站在了蘇茹的面前。
許久,許久,蘇茹的嘴唇動了動︰「她說的,可是真的?歡歡她,真的被判了死刑?」
「是。」羽爵回答的干脆利落。
蘇茹張著嘴巴,忽然之間,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她的手捂在胸口,想要大聲的哭泣,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來,只有那眼淚,拼命的滾落下來,不停的滾落下來。
鼻涕塞滿了整個鼻腔,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就這樣的窒息死亡吧,反正她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親生的女兒,保護不了,養女也保護不了。
她蘇茹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從她嫁給羽爵開始,就是災難的開始了。
既然不能和她相濡以沫,為什麼要娶她?
既然不能和她白頭到老,為什麼不給她自由?
她猶如一直困雀,困在羽家這個牢籠里。
她的手,忽然就抓住了一直藏在被窩里的剪刀,她緊緊的抓著,轉眼看著羽爵,看著這個年輕時,她曾深愛的男子。
而今,她對他,只剩下了滿腔的恨意。
恨他,帶給她如此多災多難的人生。
「爵……」她輕輕的叫了一聲,這一聲「爵」已經許多年許多年未叫,想來,是什麼時候呢?是她知道他在外面還有個女人叫戚美玲的時候吧。
她猶記得年輕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叫著他爵,爵。
而那個時候的他,對她也是萬分的寵愛。
只是,他們逃離不了時間的洗禮,他們就像是大部分的夫妻那樣,終究還是貌合神離,同床異夢。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戚美玲回來,看著戚美玲一個個孩子的出生,而她卻始終肚子癟癟,她的心,一點點的死去。
羽爵听著那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叫喚,一時間,心緒也是澎湃萬千了。
他看著悲傷欲絕的蘇茹,心里,竟然也有些不忍了。
他們曾是結發夫妻。
終究是他負她太多了,走到這一步,或者都是他的錯。
「扶我起來好嗎?」蘇茹看著羽爵。
羽爵彎下腰,手剛踫觸到蘇茹的腰肢,蘇茹的左手,便猛地朝著羽爵刺去。
羽爵急急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蘇茹那把尖利的剪刀,已經刺在了他的右肩處,頓時,鮮血噴灑出來。
「阿茹你……」羽爵吃驚不小。
蘇茹卻早已經是恨到了極致,她從床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揚起剪刀,朝著羽爵再次刺去。
這一次,她還沒有近到羽爵的身體,便被羽爵一掌拍暈了過去。
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悄無聲息的滾落到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听到響聲的下人沖進來,看到羽爵身上受傷,蘇茹則是昏倒在地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去傳蘇姍,把大夫人放到床上。」羽爵捂著傷口,沉著臉離開了。
郊外。某別墅里。
南宮帝一襲黑衣,坐在客廳,他的身旁,站著鐘璃,他的面前,堆著兩個巨大的密碼箱。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因為在家里,穿著比較隨意的家居服,可是饒是如此,依舊是看起來很有一種威儀的感覺。
「趙委,這是鄙人的一點心意。」南宮帝推推面前的兩個巨大的箱子,有些重,推上去,簡直是紋絲不動。
男人瞟了一眼那兩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