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一向是是個愛漂亮的女孩子,穿著最潮流最女人的衣服,而今,那些衣服再漂亮,穿在她身上卻也成了浪費。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是不是我的衣服不好看?」羽月見杜歡歡遲遲都沒有反應,便問道。
「哪里,都太漂亮了,我簡直不會選了。」杜歡歡有些尷尬的拿起了一條裙子。
「只是可惜,再漂亮都沒有了。」羽月幽幽的說著,眼楮看著杜歡歡,眼神復雜的讓人看不懂。
「多謝。」杜歡歡穿了衣服,打算離開。
「用來早餐再走吧。」羽月又說道。
「呃……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的。」杜歡歡拒絕到。
「再著急的事情,總不會耽誤了吃早餐的。」羽月堅持道。
杜歡歡覺得自己要是非要拒絕,就顯得太過心虛了。
于是只好跟著羽月去餐廳。
一去,她就後悔了,因為南宮帝就坐在餐桌前,看見杜歡歡過來,眼神便攫住了她。他肆無忌憚的看著杜歡歡。
杜歡歡忽然就有些不自在了,這算什麼啊。
可是,卻還是要盯著南宮帝和羽月的眼神,坐在椅子上,埋頭吃飯。
一杯果汁推到了她的面前。
從送過來的方向看,是南宮帝那邊過來的。
可是她卻連眼眸也沒有抬一下,甚至都沒有伸手去拿,任由那杯果汁放在那里。
不一會,又是一片雞蛋送過來。
杜歡歡還是沒有反應。
然後,又是一碗燕窩粥送過來。
杜歡歡的面前很快就丟滿了東西,她的手里拿著白面包。啃著。
「這麼多的東西,怎麼也不吃一點啊。」羽月說,聲音的情緒隱藏的極好,甚至是充滿了賢惠的。
杜歡歡不知道羽月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以前認識的羽月,可是不是這麼沉的住氣的人,一向是有仇當場報的那種。
以她對南宮帝的喜愛,怎麼可能會如此的大度呢?
「快吃點吧。」羽月說著,端起碗,又送到了杜歡歡的面前。
杜歡歡真是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情緒了。
她抬起眼眸,看一眼南宮帝,他漂亮的眼眸也在看著她,他似乎一點都不避諱羽月,就那麼直接而肆無忌憚的看著她。
「我吃飽了,多謝款待。你們慢用。」她說著,站起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簡直是什麼事嘛。太怪異了。
她快步的走著,不一會,身後便有車子開了過來,攔在了她的面前,車窗搖下來,是南宮帝那張帥氣的俊容。
「上車。」他說。
「我自己回去就行。」杜歡歡本能的拒絕。
「自己回去?你要走到什麼時候,只是搭個車而已。」他說的坦坦蕩蕩的,杜歡歡覺得自己再糾結,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于是上車,坐在了南宮帝旁邊。
他專心的開著車,也沒有再煩杜歡歡。
杜歡歡側過臉,看向南宮帝那輪廓分明的臉,長長的睫毛,看上去卷翹而濃密,鼻子停止,薄唇的輪廓也很美麗,皮膚干淨又透徹,絕不輸給女人的皮膚。
他還真是老天爺的寵兒,得是什麼樣的母親,才能生出那樣的兒子哦。
杜歡歡的思維,又開始發散了起來。
「看夠了沒有?」他幽魅的聲音響起。
「沒有。」杜歡歡想也沒有想,便停住了。她歪著腦袋看著南宮帝,這麼熟悉的對白,曾經響起過。
在和他初次見面的更衣室里。
他們也是那樣的說話。
杜歡歡皺著眉頭,那些殘破的記憶,開始拼湊起來。
卻也只是一個零星的片段。
「你怎麼了?」南宮帝問道,「不舒服?」他看著杜歡歡的臉色變得蒼白。
「沒有。」杜歡歡說道,卻依舊是緊鎖著眉頭。
「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南宮帝依舊堅持。
「真的沒事。」杜歡歡說道。
可是忽然之間,肚子疼痛起來,痛的好厲害。
她捂著肚子,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南宮帝趕緊踩了踩油門,汽車轟鳴著,沖了出去。
杜歡歡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肚子,皺著眉頭,臉如死灰。
醫院里。
南宮帝抱著杜歡歡直沖進了急診室里。
知道是南宮帝來,院里的頂級醫生也立刻到位,給杜歡歡檢查治療。
南宮帝等待外面,不時的來回走動著,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可是對于南宮帝來說,卻是那麼的漫長,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
一個小時之後,醫生終于從里面走出來。
「任何?」南宮帝一個箭步沖上去。
「帝少,咳咳。」醫生面色略有尷尬的看著南宮帝,欲言又止,似乎又不好意思說的意思。
「呃……這個嘛。」醫生似乎是鼓起了勇氣似的,「杜小姐的身體比較虛弱,上次的手術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房事的話,最好暫時停止,等她完全恢復之後才行。」
「手術?什麼手術?」南宮帝奇怪的,什麼手術會影響到她的房事?
「她應該在一個月之前,進行過一次清宮的手術。」醫生說到。
「清宮?」南宮帝看著醫生。
「對,就是流產。」醫生說到。
「你確定?」南宮帝盯著醫生。
「肯定,我們是專業的。」醫生再次肯定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南宮帝的目光看向了剛從里面出來的杜歡歡,她正輸液著,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眼神有些無力。
南宮帝走過去,握住了杜歡歡的手。
溫暖的掌心,透過杜歡歡的掌心,一直傳遞到她冰冷的身體,一時間,她忽然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暖。
她的指尖,不自覺的扣住了南宮帝的手。
「孩子。」他張開嘴巴,卻只吐出兩個字,他看著她,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些什麼了。
「孩子。」他又是重復了一句。
杜歡歡看著他,看著他的黑眸,忽然之間,眼淚滾落出來,然後,便是無法遏制的……
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無聲的從她的眼里滾落而出。
那是他的孩子,也只能是他的孩子,他無須質疑。
只是,他竟然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到來,也不知道他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