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歡歡本來就胖,加上又是冬天,蓋的被子也多,一時間,她的大床倒是真的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進來的人四處查看了一下︰「打擾杜小姐休息了。」便退了出去。
待到來人離開,被窩被猛的拉開。
男人從杜歡歡的被窩里鑽出來。
杜歡歡哀怨的看著他,剛才差點嚇死她了有沒有。
她正待要開口,門忽然又被敲開了。
「歡歡,你睡了嗎?」敲門的是羽月。
「我,沒睡。」杜歡歡有些結巴的說道。
「那我進來了。」羽月推開門,徑自朝著杜歡歡的床邊走去,只是,走了一半,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看著杜歡歡那有些鼓鼓囊囊的被窩,不由的吃了一驚。
那里面,隱約像是藏著個人。
難道是那個人,沒有被炸死,反而逃到了杜歡歡這里。
杜歡歡還藏著他?
難道杜歡歡和這件事也有關系?
她一直在裝傻?
羽月一瞬間,各種念頭轉起,然後,便是莞爾一笑︰「就是來看看你睡的如何,外面好吵,好像又出了什麼事,我擔心你,才來看看你,現在看你挺好的,我也放心了,哦對了,箱子找到了,等會我就交給我爸爸了。」羽月故意說著,便退了出去。
「箱子,什麼箱子?」杜歡歡莫名其妙,可是她被窩里的男人可就不淡定了,一听說箱子已經找到,便從杜歡歡的被窩里鑽出來。
「你要是敢喊,回來我就拔了你的舌頭。」男人惡狠狠的威脅到。
杜歡歡嚇得立刻捂住了嘴巴。
看著男人打開門。
此時,躲在杜歡歡門後的羽月,听到門打開的聲音,手里的木棒便是狠狠的一擊。
男人猝不及防,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羽月看一眼四周,暫時沒有人到這里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對著男人的心窩就是一刀。
做完這些事,羽月拔腿就跑。
安陽帶著眾人巡查而來,立刻發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
「快去找醫生來。」安陽吩咐到,一邊闖進了杜歡歡的屋子里。
杜歡歡惱怒的從被窩里坐起來,今天還給不給人睡覺了啊,一直都有人來煩個不停。
她掀開被子的同時,那沾染在被子里面的暗黑色血漬也呈現在安陽的面前,安陽眉頭一皺︰「杜小姐,對不起了。」說完,他便示意他的手下上前,就把杜歡歡給捆了。
「你們干什麼?你們干什麼啊?」杜歡歡郁悶的大叫了起來,好無辜啊,今天怎麼老是被人抓起來?
杜歡歡又哭又鬧的,被綁到了羽家的另一個大廳里。
那里,羽爵羽風都早已起來坐在那里,看到卻是杜歡歡被綁了過來,同行的人手里還抱著一床被子。不由得有些吃驚。
「這是怎麼回事?」羽爵問道。
「我懷疑她和那個偷盜箱子之人是一伙的。」安陽說道。
「此話怎講?」羽爵將信將疑的看一眼杜歡歡。
「剛才我們抓到了嫌犯,但是一枚不知道誰丟下的炸彈,讓我們死傷無數,而嫌犯也趁機逃走了,後來,我們在追捕的過程中,發現嫌犯倒在杜小姐的門口,而杜小姐的房間里,也有嫌犯的血跡。」安陽說道。
羽爵和羽風不由得看向杜歡歡,如果說杜歡歡在這件事里插了一腳的話,那真的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偽裝的太好了,裝瘋賣傻在羽家呆了這麼久,騙過了所有的人。
杜歡歡還在抽泣著,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杜歡歡,安陽說的可都是實情?」羽爵面色沉重的看著杜歡歡,心里還有些拿捏不準。
「嗚嗚嗚嗚,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嗚嗚嗚。」杜歡歡大哭著,根本就是語無倫次了。
羽風冷眼旁觀,說實話,其實他也有些判斷不清,畢竟杜歡歡這個女人,能從人精一樣的南宮帝手里偷到玉扳指,就不是個簡單的人,演技太好,誰也說不準這次她這次變成傻瓜就是另一次有預謀的潛伏。
「那受傷的盜賊現在情況如何?」羽爵只能尋找另外的突破口了。
「現在是蘇姍醫生在全力救治。」安陽回答道。
「嗯,去那邊看看情況再說。」羽爵說著站起來,「箱子找到了嗎?」
「暫時還沒有。」安陽低下頭。
「只要在我們羽家的範圍內,就一定能找到,加派人手,務必在天亮之前找到。」羽爵陰沉著臉冷聲吩咐,隨後便匆匆往蘇姍的急救室而去。
急救室里,透過玻璃小窗,可以看到蘇姍正高度緊張的給那個人做著手術,一旁的助手正不停的給她擦汗。
羽爵看了一會,便在一旁坐下。
羽風在旁邊站著。
「你站著干嘛,還不趕緊組織人手去找箱子。」羽爵沒好氣的來一句,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羽風听聞,趕緊離開了。
本來一切都將要完美收官,不用多久,一切就都好了。
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玉扳指竟然被偷走了。
究竟是誰還在虎視眈眈玉扳指,這個人,究竟是南宮帝派來的,還是另有其人,他必須要查清楚。
等待了許久,急救室的燈光終于暗下來,不一會,疲憊的蘇姍走了出來。
「老爺。」蘇姍喊了一聲,面色凝重,更帶著許多的驚異。
「怎麼樣?」羽爵急急地問道。
「刀插在了偏離心髒一厘米處,按理說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這個人,有些奇怪。」蘇姍皺著眉頭,似乎還在震驚之中。
「如何奇怪?」羽爵看著蘇姍,也不由得好奇起來,作為一個資質不錯的醫生,已經很少有東西能讓蘇姍震驚了。
「我覺得,他不是普通人,他的血液的顏色,和我們常人不一樣,顏色更深,偏向于黑色。」蘇姍抿抿嘴唇,似乎還有些不怎麼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會不會,只是特別點?」羽爵問道。
蘇姍搖搖頭︰「不可能,那種顏色的血液絕不可能,一開始我還懷疑他是不是中毒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