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南宮帝,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羽月死死地盯著南宮帝。
「小月,現在討論這樣的問題,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回去吧。」南宮帝說著,轉身便要關門。
「你別走。」羽月哭喊一聲。
「小月,你不要這樣。」南宮帝無奈的看著羽月。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羽月很執著,似乎內心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小月,如果一切都不曾發生,我還是曾經的南宮帝,我會娶你為妻。」南宮帝的深眸,看著羽月,里面,漫起一層悲涼,然後,便是忽然的,決絕的轉身。
門,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
仿佛就此隔絕了她和他的世界。
那一瞬間,羽月的心痛的四分五裂,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一般。
她捂著胸口,眼淚無聲的流著,卻沒有一點力氣去擦干淨。
南宮帝,是她羽月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子。
然而造化弄人,他從不喜歡她,到喜歡她,卻終究是沒有緣分和她白首。
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不,她羽月從來不相信命運,就算是命運,也是可以改寫,就像父親丟掉了羽歡一樣,二十年前,風雨搖擺的羽家,不是照樣挺到了現在的枝繁葉茂嗎?
打定主意的羽月擦干了眼淚,爬了起來,轉身,回去。
南宮帝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開車離去的羽月,臉上,是莫測的表情。
羽家。
羽月回到家里,悶頭就是大睡了一場。
戚美玲自然知道女兒是一夜未歸,但是卻未敢進去盤問,等了一天,羽月睡到自然醒,才假裝笑眯眯的進去看女兒。
「小月啊,餓了吧。」她小心翼翼。
羽家派出的探子,早已將羽月的遭遇回來報告的一清二楚。
羽爵听了倒是滿心的歡喜,心想這下羽月可以死了那條心了,戚美玲天的則是滿心的不舍得,擔心女兒可不是凍壞了,從小到大都是心肝寶貝一樣的愛護著養大的,因為是早產兒,可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呢。
「嗯,好餓。」羽月的眼楮依然是腫腫的。
「那趕緊吃點東西吧。」戚美玲雖然內心一百個好奇,但是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羽月反正也不想提,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杜歡歡倒是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竟然來了羽月的房間。
不過,一看她的樣子,羽月就知道是顯擺來了。
原來杜歡歡的身上,穿著婚紗。
那婚紗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樣子,估計是歐陽震東從法國定做的。
只是杜歡歡實在是太胖了,那胖圓圓的身體裹在白色的婚紗里,更加的顯胖,以羽月的眼光來看,簡直就是丑死了。
「看我漂亮嗎?」杜歡歡歡歡喜喜的轉了個圈。
「漂亮的像條蠶寶寶。」羽月撅嘴冒出一句,嗤之以鼻的樣子。
「蠶寶寶嗎?那是好可愛的小蟲子。」杜歡歡本來就喜歡蟲子,就自然是放羽月在贊美她了。
杜歡歡還在扭著她胖胖的身體轉圈,看來心情好的不得了了。
羽月看著杜歡歡笑的歡心,憑什麼她丑成那樣,還有一個歐陽震東對她那麼死心塌地,而自己貌如天仙,想要嫁個人還要這麼折騰?
想到這里,她忽然陰惻惻的一笑,走上前,一腳踩住了杜歡歡的裙擺,杜歡歡正轉圈轉的不亦樂乎呢,哪里料得羽月來了這麼一招,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地上了,頓時,白白的婚紗粘上了一層灰。
「啊呀,都是我不小心,你沒事吧。」羽月假裝歉意而內疚的扶起杜歡歡。
杜歡歡的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大包。
「頭好暈啊。」杜歡歡模著腦袋,暈頭轉向的說道。
「頭暈,就趕緊回去睡覺吧,時間也不早了。」戚美玲趕緊一把拉走了杜歡歡。
對于自己這個女兒,她可以說壞心眼倒是得了她的真傳,就是做事都太露骨。這點沒有遺傳到她。
羽月恨恨的看著杜歡歡離去,又躺到了床上。
卻是輾轉難眠。
南宮帝關上門時的決絕。
他冷漠而清冷的眼神,都像錘子一樣捶著著她的心,讓她難受的簡直無法呼吸。
只是玉扳指而已。
羽月在黑暗中坐起來。
如果能把玉扳指偷出來給南宮帝,他的身體好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她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不行!
她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父親和大哥費盡心機才得到了玉扳指,自己若是去偷了給南宮帝,以後恐怕都無法進這個家門了。
若是這樣做,她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羽月不得不考慮一下。
可是,自己是否又真的能夠承受以後再也看不到南宮帝,甚至看著他就那樣死掉而不心碎難過呢?
一想到南宮帝會死,她便又覺得那麼的難受,覺得自己也不如死了算了。
羽月糾結而矛盾著。
終于明白什麼叫做兩難的境地。
也終于明白「舍得」這個詞語的意思,有舍才有得!
羽月黑著眼圈想了一夜,翌日清晨,便是早早的起床了。
她枯坐在花園里,看著白白的積雪。
這個冬季,很奇怪,總是不停的飄著白雪,細碎的白雪,時而下時而停,不會厚的積聚起來,可是每日的清晨,必能看到一層晶瑩透亮的白雪,很美,美的讓人心疼。
羽月蹲下來,伸出手,捧了一手的白雪。
那細碎的雪花,在她溫暖的手里融化成水,放到嘴邊,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不帶有任何一點的味道,是寡淡的雪水的味道。
遠處,似乎有腳步聲。
她抬起頭,看見是蘇茹從花園的深處而來,看來,她又去了那間小屋去緬懷那個丟棄的女嬰。
人的一生,總是有很多的牽掛。
她忽然站起來,朝著蘇茹走去。
「大媽。」她喊了一聲。
蘇茹看見是羽月,明顯的受驚加上吃驚。
羽月在私下里從來不會叫她一聲大媽的,更別說是主動來打招呼了。
羽月扯了扯嘴唇,也知道自己很是突兀。
蘇茹尷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