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歡歡倒了一杯涼水，慢慢的灌到杜發發的嘴里，許久，杜發發終于緩緩的睜開眼楮。
「怎麼會這樣？哥哥？」歡歡急切的問道。
「是……哥哥沒有用。」杜發發痛苦的閉上眼楮，又睜開，血和淚一起滾落下來。
「我去找了董浩，希望他能幫忙，董浩說，只要我幫他收回高利貸，就會借給我一千萬。」杜發發說著咳嗽起來。杜歡歡趕緊幫他輕撫後背。
杜發發一口血咳出來。
「我千辛萬苦的討回了錢，哪知道，董浩根本就是對于我的離開懷恨在心，不但不給我錢，還將為狠狠地打了一頓。對不起，歡歡，是哥哥沒有用……」杜發發的眼里，全都是悲苦，原本清亮的眼楮，這一刻，也是混沌不堪的，加上去傷痕累累的身體，他看上去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歡歡埋首，身體微微的顫抖。
杜發發無奈又沉重的將手放在杜歡歡的頭發上，撫著她的馬尾辮。
「董浩那個混蛋。」杜歡歡抬頭咬牙切齒。
正在這時，門砰砰砰響起，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 當一聲推開，一群人聲勢浩大的闖了進來。
正是橫肉男，帶著幾個精壯的手下，依舊是捆著杜賭賭，闖進了里間的房子。
「老爹！」
「老爹！」
杜發發和杜歡歡同時叫出，兩日不見，杜老爹已經不太成人形，臉上的肉也少了許多，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有鞭痕的印記。
杜歡歡看得心疼，沖過去，護住了老爹，氣憤的看著橫肉男︰「我們沒有說不還錢，為什麼要這麼虐待我父親？」她黑亮的眼楮，全是倔強和怒氣，看起來像是一頭小獸，隨時準備撕咬。
「可是，你們有錢還嗎？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橫肉男一腳跨在長凳上，斜睨著杜歡歡，一副整死你的模樣。
「第三天，不是還沒有結束麼？太陽……才剛剛出來。」杜歡歡底氣不足的看看漸漸冒出頭的太陽。
別說兩億了，她連兩萬都沒有。
「好，我在這里等。」橫肉男貌似很有耐心似的，在長椅上坐下，而杜賭賭，依舊被捆綁著。
杜歡歡不管那麼多，幫杜賭賭松了綁，杜賭賭好歹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兩天被虐待，吃不好睡不好，一定夠嗆了。
杜賭賭一松開身體，也顧不得那麼多，便四叉八仰的躺地上了，被捆的骨頭都要變形了。
「錢呢？有錢，就把錢拿出來，沒錢，就趕緊籌錢去，你們全都杵在這里做什麼？」橫肉男貌似好心提醒。
杜歡歡握緊拳頭，她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剛才，也不過是一時嘴硬罷了。
而今，發發又是受傷躺在床上了。
杜歡歡心一橫，大不了全家死一起。
「我們還不起。要殺要剮，隨你。」杜歡歡站起來，冷聲說道。
「他媽的沒錢你早說啊，要老子等了三天。」橫肉男一口口水卒到杜賭賭的臉上。
杜歡歡看著橫肉男，等待著他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