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世界之花溪傳奇 30靈植斗法4

作者 ︰ 南共北

有名的靈植痴來了,三清門上下大松一口氣。

不管樊錦雲願不願意,花溪已是不可能再與他繼續斗法,只能替換關西夫子上台。

關西夫子果然也是不負眾望。

他也不按照花溪之前提出的各家輪流取物辨識來與樊錦雲斗法,只讓樊錦雲接著取他的幾樣靈植出來。

療傷的柿葉菌桂、靈氣豐沛的玉芝、可煉避邪丹的白骨襄荷、可制六階法器的祁連仙樹根睫……

居然樣樣不落地都認了出來。樊錦雲先是臉黑,後是慘白,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後面幾樣是他的壓箱寶,本不想拿出來作這次斗法用,無奈前面幾件都被面前這樣貌普通、一臉憨厚相的低階修士認了出來,為了扳回面子,迫不得已翻出了囊中的壓箱底。

卻仍然很快就被認了出來,甚至有些效用連他自己原本都是不清楚的。

一片噓聲中,斗志昂揚而來的樊錦雲面色灰敗,最終罷手認輸,心痛無比地交出這幾樣靈植,不發一言,灰溜溜地迅速遁走。

關西夫子滿足地把那幾樣靈植放入自己的囊袋中,呵呵笑著走下清風台的石梯,十足謙虛地接受同門的贊揚。

韓琦與晉華長老商議,要獎勵關西夫子。花溪以為這是他要回冰桃雪藕一訴冤屈的好機會,不想關西夫子卻只是搖搖頭,十分之老實地回道︰「身為三清門人,維護門派是我分內事,再說樊修士輸給我的幾樣靈植十分珍貴了,已經是很好的獎勵。」

他自己這麼講,韓琦和晉華長老自然不會再強求。花溪頗不以為然,她完全無法理解關西夫子的這種隱忍,該出手時就出手嘛,像原主柳**一樣遇事總是忍讓,只會助長別人不可一世的氣焰。不過這種事,別人無法代替做主。

樊錦雲滿月復盤算囂張而至,最後鬧得好似一場鬧劇。清風台下眾人說笑著散去。關西夫子和花溪辭過韓琦大士和晉華長老等,也自回靈植園不提。臨到走時,花溪特意余光瞟了南華上人那方一眼,只見那人仍是面無表情,一臉冷清樣地應付江陵的殷勤寒暄,對關西夫子的告辭完全不屑一顧。

雖不清楚剛才在斗龍宮究竟發生何事,但不愉快是肯定的,對剛大出風頭的關西夫子,很明顯南華上人仍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韓琦雖猜到幾分原委,但明顯也沒有站出來做主出頭的意思。

花溪感慨,修仙界的確實力至上,也許關西夫子避過不提要回冰桃雪藕一事是正確的,他對三清門了解終究比她多,大概知道提了也要不回來,不過徒增被報復的風險罷了。

二人仍坐太極八卦船回到靈植園,路上花溪問過一次剛才他去斗龍宮的事,不待她一句問完,關西夫子就搖頭打斷,只道無事。花溪自然也不好再追問。她又刻意起了話頭,說起從樊錦雲那里嬴來的幾樣靈植,關西夫子神色鮮活起來,還是頗有興致地跟她詳細講解。

「過陣子我求了器門的師兄,把那祁連仙樹根睫煉制一樣法器與你,」講著講著,關西夫子突然對花溪道。

「啊,不用不用,都是你嬴來的,這樣珍貴的靈植,怎麼好給我!」花溪很不好意思,連連擺手。關西夫子一向愛好靈植,又是他嬴來的東西,她怎麼好奪人所愛?她又不是南華上人,要法器只管去找自己的師傅要好了。

「不,你只管收著,我收了你的遮佛手,還你這祁連仙樹根睫也不算什麼。」關西夫子堅持。

花溪心道,師傅給我的遮佛手雖然珍貴,但听過你的講解,我哪里還會不知道祁連仙樹根睫更加難得?怎麼可以同日而語?

關西夫子卻是非常固執。他又道︰「你不用在意。那柿葉菌桂、玉芝和白骨襄荷我也會都送給別人,這祁連仙樹根睫你若不要,我也是要一起送掉的。」

花溪非常訝異,問他︰「為什麼?這些靈植可是很珍貴稀罕的呢!」

關西夫子長嘆一聲,帶著點自暴自棄的意味黯然道︰「的確是很珍貴罕有的靈植……不是那麼珍稀罕有,想必那樊修士也不會拿到我們三清門來挑戰斗法,可是,這樣的好東西,哪蠕又是我這樣的低階修士守得住的?」他苦笑一聲又道︰「還不如早些送出去,這樣還能發揮點作用呢。」

看來南華上人這次奪寶對關西夫子的打擊真不是一般的大。關西夫子就像花溪前世所見到的一些單純的人,原本滿腔熱情,直率而天真地在人生道路上向自己簡單的目標歡快著一路狂奔,卻一下子接觸到社會的陰暗面,原來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陡然被掀翻,痛苦不已,徹底否定自己。

花溪感覺很難過。她想安慰關西夫子,可是徒然。語言總是蒼白無力的。關西夫子吃過的飯大概比她走過的路還多,她想得出的勸慰話語,關西夫子自己怎麼會想不到?不過是阿q精神罷了。

一路沉默。關西夫子只是緊緊攥著那滿盛著靈植的囊袋,不再言語。待到了靈植園,便笑著與花溪招呼一聲,自回居處而去。

花溪怔了片刻,想起還在被關禁閉的鴽,忙去察看。

那鴽正無精打采地趴在陣法中,灰褐色的眼皮懶懶地耷拉著,軟軟的肚皮壓在地上,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一張小小的毛嘴不時咂巴兩下,不知又在夢里肖想了什麼美吃的靈植。

花溪陰雲密布的心情略有好轉,好笑地伸手過去,用指頭戳戳它肥肥軟軟的肚皮。那鴽猛然被戳醒,驚惶地撲隆一下彈得老高,毛茸茸的胸脯急速起伏,口中發出類似風箱的呼哧聲,爪子還不斷在空中四下亂撓,一副猛烈反抗誓死不從的模樣。

待它清醒過來,發現花溪正抱著手,一臉戲弄地望著自己,原本萬分的警惕張惶立即安分下來,落到地上,湊上前去,一臉討好地發出溫柔的吱吱聲,爪子呼啦呼啦撥過嘴角,把剛才流出的口水抹去。

花溪笑道︰「你還挺愛干淨的。」

那鴽瞪大了圓溜溜的眼楮,縮著尖嘴不住點頭,又一邊討好地看她,一邊用爪子劃拉著陣法邊緣,求花溪放它出去。

花溪正色道︰「以後還偷啃靈植嗎?」

那鴽乖巧無比地搖搖頭。

花溪道︰「逮過你那麼多次,每次都答應得好好兒的,下次又犯,真當我拿你沒辦法麼?以後再偷啃,哼哼,禁閉時間延長!」

那鴽忙忙又殷切點頭。

花溪心里卻不信它,這家伙愛靈植愛得不得了,偷啃靈植的法子也是層出不窮,也不知怎麼回事,每次都能得逞。這屢教不改的慣犯,曉得他二人都是心慈手軟之輩,不會真的對它下狠手,怒責過後,最嚴厲的懲罰也不過像這次一樣關一番禁閉。

花溪心里轉著讓它狠長記性的懲罰手段,一邊準備破了陣法把它放出來。

這時,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主意。

她默默想過幾番,覺得還是頗有把握,便急忙破了陣法。那鴽得了自由,正搬弄了肥短的四條毛腿撒歡兒地往外竄,卻突然被花溪拎住頸間皮毛,抓到半空。它一臉驚訝地望向言而無信的主人,卻不敢表示不滿,委委屈屈地噘著小尖嘴,水汪著眼楮,一臉控訴。

花溪輕輕敲了一記它的腦袋︰「別急,有好東西給你,你這家伙吃了關西夫子這麼多靈植,這次要你為他立一大功,以後多的是靈植給你。」

那鴽靈植吃得多,靈性得很,懂了花溪的意思,轉著眼珠子,不再亂動也不再委屈,任她把自己甩到她肩上,便用爪子攥緊了花溪的衣衫,俯在她耳際,跟著她到關西夫子那里。

關西夫子的住處在靈植園的東面,與花溪在西面的住處是一樣的格局,簡樸渾天然,不過是木屋石幾,只一處不同,他這里無處不洋溢著靈植的氣息。關西夫子痴迷靈植到了極處,白天黑夜都與靈植在一處,他的居處這里,自然也栽了許多靈植。靈氣豐沛,形色各異。花溪走到此處,滿目綠意,遍地生機,因了主人的精心照料,那些靈植自由生長,生機盎然,枝條蔓繞,植睫縱深,更有的拱到了土層處,要分幾縷陽光。宋家香繁茂,頂蓋如雲,蓬簇而生,直直挺立有若樹木,紫涼花枝葉妖嬈,白綠紫相間,另外有一分風流,現下是入夜時分,還散發出隱隱約約的迷人清香,滿溢靈植園的這一角,沁人心脾,另有一截蔻公柏,關西夫子前些時日想在上面接種蓍草,卻不成功,沒想到被拿回到他自己的居處,還給植入了陣法,似乎是想讓這截斷木枯木重生。如此精心實意,在關西夫子手下的靈植真是像孩子被父母照料一般,受寵而幸福。如果靈植會說話,大概這里的靈植們是一天到晚都在歡欣鼓舞唱著歌兒的。

花溪再次感慨一番,一面傳音進去給關西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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