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指錄 第151章 欠債的公司

作者 ︰ 天星下的孤狼

烏鴉,永遠的那麼的討人厭;月亮,永遠那麼的討人憐,樹木,永遠那麼的討人愛。

一泓孤苦伶仃到只剩半邊的彎月掛在夜幕中,月暈之間是一片橘紅色的,詭異的天象,月亮也比較的詭異,烏鴉依舊是站在枝頭高聲吟唱,仿佛他不知道他的歌喉永遠的那麼難道,比鐵公雞的歌喉還要差上幾分。橘紅色月暈似乎籠罩著一曾橘紅色的淡淡的霧靄,半輪彎月僅僅只是露出了一半。

月色依舊靜謐如水,依舊很透明,月牙上此時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在不斷的籠罩著月亮,似乎要把這月亮給吞噬了,這不是月全食,這不是拿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月全食,因為月亮上面映出了一個人影,她的手中拿著拐杖,看不見她的臉和身子,只是看見她的拐杖在不斷的揮舞,一根根骷髏被打落了下來。

她發出了一種很慘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令誰听了都會感到毛骨悚然。

單薄的衣衫在夏季的夜晚穿起來是剛剛好,不溫不冷。但此時,無論是誰都會感到一股子刺骨的寒意,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刺進了你的心髒,就像是那冰冷的刀片侵入你溫熱的血液的時候那麼的陰寒。

月黑風高,現在描繪起來,似乎也不大為過,只不過空中月暈的旁邊是一片淡淡的橘紅色的霧靄。

靜靜的蹲在池塘的岸邊,雙手不停的在河水中波動著,任憑河水涼意劃過的我的手心,悠閑與自得。環境漸漸的冷卻,使我打起了精神,我頓時感覺到河水之中似乎倒映出一道影子,這影子並不是很清晰,過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這影子的手上是拿著一把長達一米的拐杖,我突然想到了月亮上的那根拐杖,我驚了,我猛然回過頭,卻是發現一張瘦骨嶙峋的老臉,布滿皺紋的臉,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我,突然嘴角流露出一股邪意,她突然掄起拐杖就這樣朝我的額頭披了過來!

我猛然坐起了身子,天邊,已經被朝陽染成了金黃色亮通通的一片,破舊窗戶上,宣紙已經壞了好幾個洞,簡易窮苦的僻壤山莊,窗戶不像是城里用的什麼有機玻璃,而是一張張宣紙,所謂的宣紙也只不過是一些廢棄的報紙,時間的流逝,歲月的打磨,宣紙早就不堪入目,不復當年模樣。一抹陽光灑金了簡陋的房間,模了模額頭上那如同雨滴般的汗珠,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夢!

搖晃了一下頭疼無比的腦袋,雙手撐了起來,全身的骨頭如同散架似的一般,感覺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一般,眼巴巴的看著窗戶外面的太陽,好想出去沐浴陽光,卻是怎麼也起不來。

試了許久,我似乎也是認了,靜靜的在穿上躺了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過去了,我感覺力氣回了一點,這才用雙手支撐了一下床板,然後慢慢的起身。

剛準備下床穿鞋出去的,卻是發現我的床榻前靜靜擺著一張繡花鞋,繡花鞋的樣式很老實,全身以紅色為主,而繡花鞋前面的圖案繪畫的很詭異,就像是死人穿的那樣的圖案,腦海之中突然如同放電影一般的閃過好多的片段,瘦骨嶙峋的老女乃女乃舉著一根粗壯的一米長的拐杖朝我的額頭砸來,而她的腳上赫然穿的就這雙繡花鞋,這繡花鞋的樣式和她腳上所穿的是一模一樣的。

靜謐的池塘旁邊,陡然一陣微風拂過,掀起陣陣的波痕,身著潔白如雪,輕薄如翼的長衫美麗的女子在河邊不斷的梳洗著她那如瀑布的發絲,她的腳上赫然穿的也是這麼一雙繡花鞋,一模一樣。

當時夜色的灰暗,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現在這一雙繡花鞋赫然的擺在我的床前,我赫然想起來。那本應該被我遺忘的片段被我重新拾回到了腦海里面。

我記得,那女子走了之後,我靜靜一個人坐在岸邊,似乎等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可是後來的事情就再也記不得了,而夢中的片段恰好與我遺忘的片段剛巧的吻合,我可不會相信我是得了什麼失憶癥之類的話,難道夢里面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可是我為什麼又出現在我的房間里面,而且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難道說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在做夢嗎,可是這又不現實,因為我明明記得,我是跟王長忠打了一個招呼,推遲了一會兒,請假個幾天,帶著陰陽指錄上的提示,和想回歸故里的心踏上這片曾經養育了我十幾年來的干涸的土地。

然後我在村子口的池塘邊遇到了落水的孩童,又恰巧因為落水的孩童是牛屠夫的孫子,所以也是知道了牛屠夫的事情,到了牛屠夫家解決了牛屠夫中邪的問題等等這一切,都歷歷在目,這如何是一場夢,我感覺我自己已經陷進去了,我一直在想著之前,似乎都要深究出我重出生到現在,我是不是都是在做一場夢。

我看向了枕頭旁邊,枕頭邊上落著一張黃色的紙,這是私人火化的時候所用的紙,我懷著顫抖的心,打開了那折疊好的紙張,那紙上只寫看這麼一句話,「如果你認為你的一切都只是夢的話,那你錯了,你是真真切切的遇到了,這件事情是我們地獄少女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這次的現象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我看了這麼一段話之後,胡亂將這紙張給揉成了一個團,隨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在了哪個角落了。

「這算什麼?警告?威脅?我如何會懼怕你們,只不過是驚悚的畫面,我從生死邊緣都垂扎過,還怕你們這一小小的威脅,我不是被嚇大的,如果我不管你們,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會有很多像田明,李晨那樣無辜的人。惡鬼你未免也太猖獗了!」我惡狠狠的說道,雖然剛才那個時刻,心里著實挺害怕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是一個嚇大的人,而且自從我和師父學習了這陰陽之術,我就知道了,我一定要鏟除世界上所有的鬼怪,這是責任也是一種義務。

雖然常常說怕嗝屁,可我也未曾有過事情就逃縮的經歷!

心里還在想著,這惡鬼之所以只是這樣嚇嚇我,而不對我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恐怕是他們並不能進這件屋子吧,這間屋子,師父在世的曾經為我施了法,他說,如果有一天感覺到危險了,就回來吧,這里是不會有任何一個鬼會走進來的。

師父的手段永遠是那麼的難以捉模,師父這個人的音容與笑貌許是只有我一個人才看過很多次,村子里面其他的人都很少看到他的笑,師父也常常有一些怪癖,比如他不允許我留長頭發,還有就是身上帶有一丁點的污泥回來,我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正在我停在回憶師父的時候,破舊的木門被敲響了,本不想去開門的,因為此時我的身上的力氣真的很小,根本就不想動,可是我似乎小看了這位客官的耐心,他還是不斷的敲著門,而且聲音是愈發愈大。這怎麼是好,村子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有城里的那般結實,而且這木門已經有了好長的一個年份,早已經上了伐了,要是再這麼敲下去,我真的懷疑,這門會不會被這位客官給敲壞了。

當初屈明常在我睡覺的時候敲門,我怕敲壞了被我那師父罵,如今師父不在了,更多是不想師父這麼最後一間的產物被人給整壞了,我是想還師父一個安寧。

我不樂意了,拖著無力的身子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太陽太過于刺眼,許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這麼猛然的一見,就覺得很刺眼!

門口拄著的是王大嬸,也就是牛屠夫的兒媳婦。

我比較的奇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王大嬸現在來有什麼心情,難道是因為牛屠夫的事情,可是牛屠夫那中邪的事情,不是早已經被我解決好嗎?「王大嬸呀,你過來干嘛呢?難道你公公他?」

王大嬸點了點頭,我注意到她的黑眼圈很重,像是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一般,她還不斷的打著哈欠,眼楮里面還流露出一股不為人知的緊張的神色。

「我公公他,他又發神經了,說是要找欠他債的公司算賬,好像那個公司叫露溪什麼來著的,也不是記得太清楚,我昨天看了他一夜,現在就是想找宇軒你過去再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

牛屠夫躺在的穿上,眼神依舊和我原來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也不說話,他的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又沒有說出口,他的手背捆起來了,而他的右手上還是抓著一把剔骨刀,過了好大一會兒,我才從他蠕動的嘴唇之中讀到了一些意思。

他好像是一直都在重復著一句話,這一句話只有兩個字︰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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