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入骨之腹黑蛇蠍 第152章 代價也太慘烈了

作者 ︰ 錢小罐

「混蛋,你當把本小姐逼進沼澤地,本小姐就只能是坐以待斃了嗎?」

葉落籬心中怒起,同時暗中將身體里全部的內力都集聚在雙腿之上,然後暗中用腳掌心踩踏在地面上,她本意是想要借著內力的幫助,然後雙腿直接往上竄,直接一個旱地拔蘿卜從沼澤地月兌離出去。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沼澤地的泥土竟是充滿著莫大的吸力的。

這股吸力有一個特性,那就是陷入的人越是用力,越是功夫強悍,那就會越是陷落更快更深!

葉落籬這一用力,雙腳直接就陷進爛泥中,那薄薄的一層綠草也頃刻間融入了爛泥中不復存在了。

她的小臉在瞬間變了。

懷中的小白也嗷嗷的一聲低呼,而後抬起一雙異樣黑漆漆的眸子看著主子,那意思,這次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大難來臨各自飛唄!」

葉落籬說著,伸手抓住了小白的皮毛,然後揚手一用力,小白就好似一只白絨球似的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斗,直接就落在了距離沼澤地一百步遠的地方,算是從沼澤地里逃了出去。

而葉落籬卻因為剛剛拋小白動用了內力,牽動了雙腳,于是又再次深陷了一些……

「哈哈,臭女人,你也有今天,我看你怎麼囂張!有本事你繼續用力啊……啊哈哈……」

帶頭那個黑衣人看著葉落籬的陷入都達到了小腿了,頓時得意洋洋地狂笑起來。

哼!

一聲冷哼,恍惚一陣邪風急速掠過,他大笑的嘴巴還沒來及合上就隱隱的感覺情況有些不妙了、

呃?

他腦子里剛在思忖天都要亮了,怎麼眼前忽然這樣黑?

剛想要問一聲身邊的同伴,卻只覺得一口腥臭的東西直接將他的嘴巴給堵上了,也同時把他剛想要說出來的話悉數都給堵在了喉嚨里了。

他驚慌之下,伸手往眼楮上一抹,再低頭一看,手心里是一團黑  的爛泥!

賤女人,你都做了什麼?

他想罵罵不出來,想要怒,卻怒不出來,一口急火攻心,胃口一陣急遽的翻騰,須臾間他一聲異樣的慘叫,嘴巴張開,一大口污物再加上他胃里的一些紅的白的東西,一齊噴了出來。

他身邊的同伴奔來見他情形異樣,正探頭往這邊看過來……

卻沒想到,好心遭雷劈的同伴直接滿臉滿身都成了污物桶了。

風中立時彌漫過一陣難聞的氣息!

十幾個男人同時捂住了鼻子,他們看了看自己的頭兒,心說,頭兒,你要是少吃點,不就是就不用吐這樣慘烈了?

然而這一切都還沒結束。

就在那個男人被氣的嘴眼歪斜的時候,他只覺得後背先是麻酥酥的一種隱痛傳來,再接下來就是宛若撕裂般的劇痛了。

怎麼回事?是誰暗算老子?

他頓時驚懼地一個急轉身,卻什麼也沒看到……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不對啊,疼啊,啊……

後背上一陣陣傳來撕扯的劇痛,似乎還有一陣又一陣的異樣的動靜,這動靜好像是……好像是什麼東西正在他後背吃啥美味……

「老……老大,不……你不要動,我……將它殺了……」

他身邊那個被殃及了一身一臉污物的手下,這會兒也顧不得滿心滿胃的惡心了,揮起手中的寶劍就要砍殺過去!

「等下,老六,你是想要殺了老大嗎?」

余下的黑衣人中有人驚呼阻止。

「什麼?情況?難道是……」

那個眼見著都要疼得暈死過去的男人臉都慘白成紙了,青紫色的嘴唇哆嗦著,問道。

「老大,是一只小白狗,它……它正在啃食您的後背……」

那手下眼見著老大的後背不住地往下流血,而且後背上的皮肉都被那小怪狗給撕扯得不成樣子,有些地方就連白骨都露出來了,個個驚駭得好像看到了魔鬼似的。

有東西正在啃我的後背?

這個消息讓那男人立刻就忍不住了,他又怒又驚,恨不能立刻就將後背的那只狗給扯下來,撕個稀巴爛。

但他晃動了身子數次都沒有將小白給晃下來,反而後背上的疼越來越甚了,他周身都在哆嗦,看著腳底下血流一片,他知道若是再不將後背上的那只妖狗給撕下來,估計他一會兒就得活生生流血而死!

「老大,怎麼辦?」

他的手下被嚇得臉都白了。

他們都是殺人無數的殺手,但是從來沒見到過一只小狗竟能啃食人肉的。

這一點點地將人啃死,比起一刀一劍地將人腦袋給削下來,更是可怕啊!

「哈哈哈!小白加油,加油,啃食丫的……」

那邊葉落籬眼見著那男人的後背被小白撕扯的血呼啦啦的,那心情真叫一個爽歪歪啊!

而那邊的黑衣人們卻集體用一種驚顫且憤怒的眼神瞪著葉落籬,個個心里在想,真是有什麼樣狠毒的主子就養出什麼樣卑劣的寵物來,她怎麼不快點死,只要她死了,那他們說什麼也要抓住這只小狗,將它剝皮煎烤了……

而此刻躲避在暗處的某女人卻被氣得幾乎吐血。

眼見著她的人成功地將那賤人給逼進了沼澤地,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了,可是為什麼還要蹦出來這樣一只妖狗?

它到底是什麼東東?真的是狗嗎?誰家養的狗會有啃食人肉的習慣?

恨得她都要直接跳出去,對著那沼澤地里的女人大罵一通了,總算是能將心中這些日子來積郁的惡氣都給宣泄出去!

但眼下的問題似乎是趕緊把那個愚蠢的東西救下來。

跟著她來北溟國的手下原本一百多人,幾番跟葉落籬動手後,就只剩下眼前這十幾個了,這個霄風也是她十個小頭目中唯一剩下的一個了!

他若是真被那只小狗給啃死了,不光傳出去名聲不好听,就是她這個堂堂主子身邊一個用得上的人沒了,那她不是成了光桿司令了嗎?

啾啾!

幾聲驟然而起的怪鳥鳴叫之後,十幾個黑衣人頓時從那種驚駭的慌亂中清醒過來。

听懂了那鳥叫的意思後,其中一個黑衣人從後背上拿下了弩箭,這種弩箭不大,但是箭射出的功效卻是比一般的弓箭要來的更強悍,尤其適合近距離彈射!

「小白,小心,快跑!」

遠在那邊的葉落籬一眼看到那只弩箭,就立刻明白了對方想要做什麼。

用刀劍去砍小白,無疑是會傷及那個霄風,但若是用弩箭,只要力道掌握好了,那就只會射中小白,而不能殃及他們的小頭目霄風!

小白啃食得正過癮,卻隱隱感覺到身後一陣疾風襲來,這種疾風可不是一般的風,也不會帶給人春風拂面般的美好感受,那可是能瞬間要了它額小狗命的陰風!

一個騰躍,它就從霄風的後背上躍起……

「小白,快跑!」

葉落籬在那里大喊著……

這半天,她並沒有動彈,也沒有動用內力,所以陷入的速度慢了很多,但偏偏剛剛看那個家伙架起了弩箭想要對小白不利,她大聲疾呼,卻動用了內力,于是,她下陷爛泥的速度重新又快速了起來。

轉眼間,爛泥已經高出了她的膝蓋了。

眼見著那只小妖狗被嚇跑,再看看葉落籬已經徹底地陷入了爛泥中,某女人得意猖狂地在心底里哈哈大笑了,葉落籬,你也有今天,你可知道你數次對本郡主不利,你早就該死了,本郡主一直沒殺你,那是給足你面子,想讓你自己識時務趕緊滾蛋,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爛賤啊!這次死在爛泥里,你也算是落葉歸根,死得其所了!哈哈!千顏潯是我的,誰也甭想將他從我身邊搶走……

她得意萬分,正想要閃身出去,好生當面嘲笑即將死掉的葉落籬一番,卻沒想到,陷入沼澤地的葉落籬卻是大聲斥責起來,「小白,快點走,誰讓你回來來的?快點滾啊,我不要你陪著我一起死,你滾啊……」

那只剛剛還凶悍得好像是地獄惡魔化身的小白狗竟然在從霄風身上躍起後,直接跑回到了葉落籬的身邊,鑽入她的懷里就再也肯出來了。

任憑葉落籬對她又是拉扯,又是臭罵的,那小狗都是滿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一雙藍盈盈的眼楮里竟泛起了一層叫做晶瑩的東西,恍惚在說,主人,我不走,我小白可是貞潔烈狗,對主人是從一而終的,哪怕是這次死了,死得很慘,我小白也要和主人在一起,主人……

眼淚瞬間盈滿了葉落籬的眼眶。

一只狗都尚且如此重情重義,她葉落籬也不是石頭心腸啊,它這樣忠烈,她又怎麼舍得再罵它?

「小白,你還沒長大啊,你只要出去活著,你就有機會遇上一只你喜歡的小狗,然後你們可以在一起,生下很多的小狗崽,然後你們就會和通話里的公主王子一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說到最後,葉落籬的淚水終于是忍不住撲簌簌地滾落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心頭忽然想起了那只一直以來都糾纏著自己,說什麼要將自己娶回去當世子妃的臭妖孽!

他不是信誓旦旦說,她這輩子都是他的,只要他不想要她的性命,那麼任何人都殺不了她嗎?

那只只會說謊的妖孽,在她的生死邊緣竟還不如一只小狗來的重情!

死妖孽,我恨死你了!

她心頭驀然吶喊了一聲,但同時又不禁低頭,他一直和自己表白,自己都沒答應啊,既然沒答應,那自己和他就沒任何關系,既然沒關系,人家干嗎要在乎我的死活啊!

越想越覺得心里煩躁,不由地大聲對著遠處怒斥,「想要我死,你有本事快點出來啊,出來親手殺了我啊,不然你就是一個小人,是一個藏頭露尾,不敢面對我的小人,我逼視你,小人,你個無恥的混蛋玩意,老娘就是到了陰曹地府,變成了鬼也要攪得讓你一息不寧,你想要得到的人,我就玩剩了也不會給你的,你做夢,你做夢,小人,你出來啊……」

葉落籬其實這會兒已經猜到了到底是誰那麼恨自己,恨不能即刻殺了自己,所以她的這番話也是有所針對的。

「賤人,既然你想見本郡主,那本郡主就不妨出來見見你……」

說話間,鈺錦郡主從那叢茂密的灌木叢後走了出來,她的手中提著一只色澤斑斕的蛇,那蛇的身子足有葉落籬的手臂粗,三角形的腦袋上頂著一枚金色的冠子,看它的樣子,葉落籬的眼底驀然閃過一絲的驚訝,這里怎麼會有金冠蛇!

所謂金冠蛇,顧名思義,就是它頭上的那枚金冠,那金冠看起來金光閃閃的,長在一只色澤艷麗的蛇頭頂上,真的土豪感非常強!

這種蛇,在現代是被稱為蛇中帝王的。

它不管是從毒性,還是從行事的霸道狠毒上,都堪稱是毒物界的黑老大。

它生長在遙遠的非洲,是一種被人敬畏,同時也被人類保護的動物。

因為據葉落籬所知,這種蛇就是全世界也沒幾只了。

但它出現在這里,那就證明它的祖先在北溟國時代就有了,盡管這個北溟國是沒有被載入歷史的國家,但它的年代一定是很久遠的!

「小女人,你怕了吧?」

鈺錦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到葉落籬眼底閃過的一抹驚顫。

「嗷嗷!」

小白看到這個扭曲著身子盤在鈺錦郡主身上的滑膩膩的家伙,也是有所忌憚,但它護主心切,小身體直接就從葉落籬的懷中跳出來,然後一雙濯濯而凶悍的獒眼直面那只金冠蛇。

嗤嗤!

金冠蛇貌似根本就不將小白放在眼里,小白這個時候只是一只幼年的雪獒,在別人看來,它就是一只寵物狗。

它口中的芯子忽然探出口中,尖腦袋也是哧溜一下就彈出去,直接沖著小白就吱牙咧嘴了。

葉落籬能清晰地感覺到小白的身子在微微發抖。

比起那日在順恩書院里的那只蛇,這只金冠蛇顯然霸氣得讓任何靠近它的動物驚顫了。

所謂帝王自然帶的氣勢是強悍的,蛇中帝王也是一樣的。

「鈺錦,你真是太狠毒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若是死在這里,拿不到解救珈凝公主的解藥,那麼葉府的上下幾百人都會死,而且北溟國和南越國這次就會因而存下嫌隙,不久的將來必然會兵戈相向,那樣的話,你知道兩國的百姓會殃及多少嗎?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就算是你恨我,想要要我的性命,那也該等我將珈凝公主救回來啊!」

葉落籬這話可不是為了給自己開月兌,讓鈺錦不殺她,而是她心里確實非常的焦急。

同時也隱隱地在怪自己,根本就不該不听那個啞巴車夫的話,這樣連夜趕路,不但沒有加快進程,反而還要將小命都搭在這里了,聚不劃算啊!

但現在想這些似乎已經晚了。

「哼,等你回來?我已經等不及了,這不怪我,只怪你勾三搭四誰不好,偏偏要去勾我的潯,你可知道,從七歲那年我見到他,就一顆心全撲在他身上,我不能沒有他,而你自不量力想要來和我搶,葉落籬,你禍害了葉家,禍害了南越國和北溟國,那可怨不得我,是你自找的!」

鈺錦郡主說著,就一步步往前走。

「郡主,要小心啊!」

她身後的黑衣人有些擔心了。

郡主越往前走,萬一掉到沼澤地里怎麼辦?

「哼,有金冠我才不會掉下去呢,不過,葉落籬,這次你猜猜我要怎樣懲罰你……」

她說著,嘴臉都因為即將到來的事情而變得有些扭曲了,「哈哈,你還沒有被人親過吧?」

她的囂張,讓葉落籬惱怒了,「誰說的,是你還沒被人親過吧?你愛了很多年的潯,親過你嗎?沒有吧?但是我要告訴你,他飛初吻可是沒有了,你知道是誰得到了他的初吻嗎?乖乖地靠過來,我就告訴你……」

什麼?

「潯的初吻沒有了?是誰?誰背著我親了他?告訴我,我要殺了她!」

鈺錦郡主頓時怒不可遏了。

她鈺錦的東西,若是被人侵襲過,就不完美了,她怎麼能甘心?

「想要知道?那就往前走走……」

葉落籬的眼底掠過一抹奇異的精光!

「哼,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

鈺錦冷笑,「很快你就會自動告訴我的,金冠……」

她說著,手一松,那只金冠蛇就好像得了命令似的,從她的身體上哧溜一下就爬了下來,這個時候,葉落籬才發現那只毒蟲竟足足有三四米的長……

須臾間,那只金冠蛇就扭動著身子飛速地往沼澤地里的葉落籬撲來!

「賤人,我要讓金冠鑽進你的身體里,把你的五髒六腑都給一點點吃了,本郡主就在這里看著你一點點死去,怎樣本郡主算是仁盡義至了吧?大老遠跑來給你送行,你就不用謝了,把親了潯的那個賤人的名字告訴我就行了……」

哈哈哈!

看到自己的金冠蛇不住地往葉落籬那邊奔去,鈺錦得意地大笑起來。

「你這樣想知道那個得了千顏潯初吻的女人是誰?那好,我就做做好事,發發善心告訴你,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不是人家姑娘想要千顏潯初吻的……」

「那是怎麼回事?」

鈺錦郡主神情一怔有些奇怪。

「是你的潯非要給她的,你的潯還說了,他的初吻就是給阿貓阿狗也斷然不會給你,你這樣的心腸歹毒的女人想要被親,那得去豬圈找那頭黑底白花的老母豬!」

葉落籬嘴上說著嘲諷愚弄鈺錦的話,實際上她的眼楮卻是高度警惕地盯著那只正迅疾爬過來的那只金冠蛇。

因為怕蛇的重量也會陷入到沼澤地里,所以蛇的尾巴是在鈺錦郡主的手里的,她緊緊地抓著蛇尾,而蛇頭卻是被她派來侵犯葉落籬的。

打蛇打七寸!

葉落籬腦子里想起這樣一句古話。

但她在當特工的時候一次鑽深山老林,遇到了一位獵人,那獵人說,打蛇打七寸不假,但你要是赤手空拳,想要抓一只蛇,那去捏它的七寸就是找蛇咬的。

她暗中咬咬唇,心中冷哼,鈺錦,你想讓我死在蛇口,做夢!

她看了一眼正在沼澤地範圍之外洋洋得意的鈺錦,心里陡然多了一個念頭,鈺錦,你做事太歹毒了,本小姐不過是被千顏潯糾纏了幾日,本小姐已經是幾次三番地拒絕他了,你卻還是要趕盡殺絕,那好咱們就試試到底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她想著,犀利的眸光就掠過那只蛇。

這會兒,那蛇已經蜿蜒著爬行到了距離她不遠處,「寶貝,快點爬,過來,近點,再近點……,」

葉落籬似乎激動得渾身都在發抖了。

她口中喃喃著叫那只蛇是寶貝,那麼親昵的語氣,某只小白就不樂意了。

掩了它的利爪,用它的小蹄子輕輕拍拍葉落籬,咕嚕嚕的眼楮盯著自家主子,那股委屈就差嘟著嘴,流著淚了,主子,你怎麼能叫它是寶貝啊,我小白才是你的寶貝好不好啊?

「這個時候爭寵吃醋,小白,你活膩歪了啊!」

葉落籬沒好氣地罵了它一句。

哪知道人家小白扭著臀部,搖著尾巴,一張狗嘴吧依舊嘟嘟著,人家就要問清楚,就要知道,你心里的寶貝到底是誰?人家不要黃泉路上還不是你心里最疼愛的那個寶貝啊!

「滾!」

葉落籬冷聲低斥了一句後,一揚手,就抓起小白將其再次丟了出去,這一次小白的身子在半空中翻轉騰躍了幾個圈後,又落在了沼澤地外面!

嗚嗚,主子,你為了和那只蠢蛇在一起,你這樣無情地將我拋棄了啊!

某小白看著那只越來越靠近葉落籬的金冠蛇,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恨的,一雙爪子在地上不住地抓撓著,眼見著地面上就多了幾道……

「葉落籬,你死到臨頭還囂張,哼,潯是我的,誰想搶他下場都一樣……」

鈺錦郡主簡直被氣瘋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千顏潯竟親了別的女人了,真太可恨了,自己可是一直都一顆丹心純潔無暇地在等著他啊!

越想越氣,若不是身後的黑衣人提醒,那沼澤地可是不能去的,她真的很想這會兒就奔過去,扯起一把爛泥狠狠地封住葉落籬的嘴巴!

不過,看著已然到了葉落籬跟前的金冠蛇,她嘴邊露出得意的獰笑,「葉落籬,你也很快就會被親了,被金冠蛇親……啾啾!」

她口中忽然發出奇異的鳥叫聲,那只金冠蛇一听到這個聲音,忽然身子就往前一竄,三角形的蛇頭直奔葉落籬……

來吧,來吧,很好……

葉落籬只覺得一股腥氣撲鼻,她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蛇頭的後面……

當年那個老獵手說了,抓蛇和打蛇不同,抓蛇要抓住蛇頭的後面,那樣蛇頭才不能調轉回來咬人……

嘶嘶!

葉落籬的手狠狠地抓住了那蛇頭,金冠蛇哪里吃過這樣的虧,它的身子在原地翻轉著,想要扭轉過頭來咬葉落籬的手,但是葉落籬的小手卻好像是鐵鉗似的緊緊地箍住了它的頭,它再怎麼掙扎都不能翻過身子,眼見著一條三四米長的大蛇身子好像是繩索似的在上下亂蹦著……

而那邊的鈺錦卻是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那麼一條毒蛇攻擊到的葉落籬竟一點不怕,還伸手抓住了蛇頭,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人嗎?

她怎麼能連毒蛇都不怕啊?

她正在想著,一眼看過去,就看到葉落籬的面部表情忽然就變得很奇怪,奇怪的原因是因為她在笑,笑的無比絢爛,那樣子就好像是得了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心情爽極了……

不對,這個女人她很清楚就算是金冠蛇不咬她,她也很快就會死了,怎麼還會笑成這個沒心沒肺的樣兒呢?

一定有古怪!

她剛想到這里,忽然就覺得身子猛然被一股猛力狠狠地拽住,隨後,她啊的失聲驚呼,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的整個身子已然飛起來,掠在了半空中了,而她的手中卻還是緊攥著那條蛇尾……

「鈺錦,黃泉路上有你陪著,本小姐死而無憾了!」

哈哈哈!

這次臨到葉落籬狂笑了。

就在剛才她趁著鈺錦全部的注意力都用來嘲諷和謾罵她,暗中將內力都集中到了手臂上,隨後她狠力地抓著蛇頭往身前一拉一拽……

鈺錦淬不及防,就被蛇尾帶上了半空,等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然在沼澤地之上了。

啊!

她驚駭得臉色都變了,剛剛嘲笑葉落籬的那股勁兒這會兒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鋪天蓋地般涌來的恐懼!

看一眼身邊的葉落籬陷入爛泥的深度已經到了大腿部了,她頓時就慌亂起來,沖著那邊的黑衣人不停地喊著,「你們快點來救我啊!混蛋……」

她一慌就亂動,身子和雙臂都在不停地亂舞著……

結果是她越是動得頻繁,整個身子往下陷的速度也就越快,很快,她的小腿在地面上就看不到了……

「你再亂喊亂動,會死的更快的!」

葉落籬冷冰冰的一句,面帶著令人炫目的笑容,「怎樣?被爛泥纏住的滋味不錯吧?鈺錦郡主謝謝你能來和我一起共甘共苦,我保證黃泉路上一定好好照顧你,也不枉費你對我這樣用心良苦!」

「你……」

鈺錦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真的是懊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她是來殺葉落籬,損兵折將了很多,到現在總算是看到葉落籬掉在爛泥中了,可是,她怎麼一不留神又被她給算計了呢?

「郡主殿下,你可真是太好了……」

葉落籬看著她惱羞成怒卻又無處可宣泄怒火的樣子,真是樂得想要拍手大笑了。

但深陷在沼澤里,她這會兒已經是一點都不敢亂動了。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在這里?

「主子,那沼澤地也一定是有底兒的,您踩著那個女人的頭,有她給您墊底,您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就在這時,那邊的黑衣人想出了一個拯救他們主子的餿主意。

葉落籬听了頓時臉就黑了。

這些混蛋還真是壞到家了,竟能想出這樣的點子來,嗷嗷……

葉落籬的口中發出呼哨,那邊的小白本來就看著葉落籬不住地往下深陷,正焦急不安地原地亂走著,卻忽然听到了葉落籬的命令,頓時好像是一只犀利野獸帝飛速地原地掠起,直撲那個叫嚷著要鈺錦將葉落籬當成墊腳石的黑衣人。

不過是瞬間,那黑衣人的慘叫聲就響起來了,他感覺面部劇痛,伸手一模鼻子,滿手都是血,什麼時候他的鼻子竟被小白一口給咬掉了。

「你只賤狗……」

他憤怒地嘶吼,想要去抓住小白搶回自己的鼻子,但一轉頭卻看到某只小白獸的嘴巴正嚼得 吧 吧響……

轉瞬間他的鼻子竟悲催地被某小狗給咽了下去!

啊啊……

他又痛又恨,卻已無濟于事。

「葉落籬,你不要動,讓我踩著你的頭,不然我要是死在你們北溟國,我父王一定會帶兵來討伐你們的,到那個時候,你們的百姓們被戰爭殃及,妻離子散,你可是千古罪人!」

鈺錦仔細地琢磨著,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該踩踏在葉落籬頭頂上的,于是話就說的非常的氣勢。

「你早上出來沒吃藥嗎?」

葉落籬冷笑,看著她好像是在看一個蛇精病。

「吃藥?我干嘛要吃藥?」

「因為你腦子有病,大白天說夢話……」

葉落籬這話一說,那邊鈺錦就被氣得臉色漲紅,「葉落籬,本郡主這可是給你一個機會,你不要失去了再後悔!」

她說著,竟伸過手來徑直抓住了葉落籬的雙肩,就要努力地踩踏上去。

葉落籬的一只手捏著那條金冠蛇的蛇頭,絲毫不敢松懈,不然蛇頭松了,她就會被蛇給咬中的。

只有一只手去應付鈺錦,所以就顯得有些吃力。

而鈺錦這會兒已經被邪惡的念頭沖昏了頭,或者說,她已經被這片沼澤地給嚇得腦子都糊涂了,完全忘記了她越是亂動,她就越是深陷的快,所以,她不顧一切地去抓葉落籬,反倒讓兩個人拉扯著迅速往深處下陷……

眼見著兩個女子一條蛇,都要深陷到淤泥中了。

卻在這時,從那邊狂奔來了幾匹馬,在東方已然露出魚肚白的這個凌晨時分,他們騎馬的速度快如閃電,幾乎是在瞬間就到了跟前了。

「籬兒,你……沒事兒吧?」

搶在最前面的一匹馬嗷地一聲嘶喊,他的主子馬韁繩用力一拉,馬蹄兒高高地揚起,但最終還是急剎住了。

一個人急匆匆地從馬車下來,飛快跑過來,聲音無比擔憂地就問了那一句。

「潯,潯,快點救我啊!潯……」

看到來的人一身白色的衣衫,衣衫上沒有任何的花紋,只是宛若一片白雲那麼的白潔,那麼的流暢,他剛剛從馬上躍下來的那一剎那,簡直好像是天神降臨般的高大威猛,同時又氣勢萬千,霸氣十足!

這個人竟是千顏潯。

「籬兒,籬兒,你怎樣?」

千顏潯沒有理會帶著哭腔喊他的鈺錦,目光灼灼地看著葉落籬。

「你看我像是沒事兒嗎?你覺得說廢話很能體現你潯世子的身份高貴嗎?」

葉落籬不知道怎麼了,看到他遠遠地奔來,再從馬上下來,然後又這樣關切地喊著她的名字,她忽然就很想哭,很想撲入他懷里很大力地哭,將鼻涕眼淚都擦在他那件白到極致的衣衫上,也不管他會不會在意,就想要哭個一塌糊涂!

嗚嗚,潯,我好怕啊,你快點救我啊!

哪知道,她還沒哭,某郡主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上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就好像這場悲劇不是她親手導演的,而是她被葉落籬給害得一樣!

葉落籬有點像是看怪獸似的看著她,心說,鈺錦郡主,你活在這個世上十幾年是不是什麼事兒都沒做,一直在練習演技啊?如果是哦那樣,那我可得告訴你,你穿越吧,穿越回現代社會,就憑你這個演技,保證那什麼天後啊,什麼影後啊,她們都得靠邊站,你才是真正的實力派啊!

有幾個穿著藍衣服的男子拿來了幾塊正方形大型木板,他們一塊一塊地將木板從沼澤地最初一直鋪設到了葉落籬他們所在的地方……

「籬兒,把手伸給我,我拉你上來……」

千顏潯的眼神溫柔無比地看著葉落籬,眼底的那抹自責和擔憂一覽無余。

「潯,你救我啊,潯……」

哪知道從旁邊忽然伸出來一只手,狠狠地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會有人救你的……」

千顏潯冷冰冰地說道。

「不嘛,潯,我就要你拉我上去……我是你未婚妻,她算是什麼東西啊!」

鈺錦恨恨地盯著葉落籬,眼神藏刀子,刀刀都是沖著葉落籬而去的。

「……」

千顏潯的臉色明顯不虞。

「她說的沒錯,你還是先將她拉出去吧,別到時候沒了未婚妻,被兩國皇帝問責,你承擔得起嗎?」

葉落籬的聲音冷沉到極點,說話的時候,那眼神也是冷得寒冰一樣。

她心底里早就明白這個男人最終還是鈺錦的,她干嘛還要抱希望?

葉落籬,你醒醒吧,鳳玉驁說的對,你就該嫁給他,然後天南海北地去游歷,過自由輕松的日子!

「啊……潯,你……」

這時,忽然鈺錦發出了一聲驚呼,緊跟著她就看到千顏潯已然越過她身邊邁步到了葉落籬所在那塊木板上,他鳳眸濯濯而清冽,就是千年的古玉也沒有他眼神里的那份光澤,他就那麼看著葉落籬,眼底的脈脈,眼底的希冀,完全都是滿滿的。

「籬兒,把手給我!」

他說這話,是帶著命令性的,「從今往後,你都別想再松開我的手,知道嗎?臭丫頭!」

這話听來聲音並不高,卻充滿了情意!

葉落籬听得神情一怔,心底里驀然漾起陣陣漣漪,一雙眸子錯開他灼灼的直視,想要說,你瘋了啊,你的未婚妻還在這里……

「鈺錦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早就告訴你,我和她只是在很多年前見過一面……」

葉落籬低著頭,額頭上沁出密密實實的汗珠兒,「和我說這些干嘛?還在這樣的場合,你是想我死在這里嗎?」

她說這話有些不講道理,也有些煞風景,千顏潯看著她,神情里有些受傷,這個臭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坦坦然然接受自己對她的感情啊?干嘛每次只要自己一提及這個話題,她就東躲**的不肯正面回答啊!

「潯,你們在干嘛啊?干嘛還不過來啊!」

那邊非常不快地被千顏潯的手下救上去的鈺錦,眼見著在沼澤地的葉落籬和千顏潯,兩個人眼神交流,含情脈脈,一個比一個表情來的曖昧,她頓時就不快了,站在那里跳腳大喊起來。

「快點吧,你的未婚娘子都焦急了!」

葉落籬冷笑。

「籬兒……」

千顏潯真是討厭死了這個叫呱呱的鈺錦了,她能不能有點郡主的樣兒?真是懷疑她娘親十幾年來都教了她些什麼,怎麼把她教得這樣不懂道理,活月兌月兌一個掉進醋缸里永遠都不想出來的瘋婆子!

千顏潯用手攬著葉落籬的縴腰,將她從爛泥中抱出,然後踩踏著那些木板回到了安全地。

「葉落籬,你能不能老是這樣纏著潯?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看到千顏潯和葉落籬緊緊抱在一起的樣子,鈺錦的眼楮里嫉妒得都要冒出火光來了。

「你那只眼楮看到是我纏著他了?千顏潯,放開我!」

葉落籬心里真是討厭死了這個鈺錦郡主了。

「不放,我就要纏著你!」

千顏潯用傲慢又響亮的回答狠狠地閃了鈺錦一耳光!

「潯,你……你……為什麼啊!」

鈺錦被氣哭了。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十萬個為什麼啊?本世子喜歡誰就抱著誰,難道還要向你稟明理由啊?

千顏潯轉身,卻依舊抱著葉落籬,不肯松手,「籬兒,去馬車里換換衣服吧,我讓人給你準備熱水,你好好洗洗,……」

「潯,我也要洗……」

卻在這時,某郡主哭咧咧地又撲過來,這次是拉著千顏潯的手就不松開了。

「不知道你也在這里,沒有準備那麼多的水……」說到這里,千顏潯的眉心忽然就蹙攢在一起,轉頭冷冷地看著鈺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

鈺錦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她敢說她是一路追殺葉落籬而來的嗎?

真的說了,大概千顏潯立刻就能一掌拍死她吧?

「我……我是路過這里,看到她掉到沼澤地里,所以想要用蛇將她拉出來,沒想到,嗚嗚,我一不留神就也掉進去了!」

她哭哭啼啼地說著,邊說邊看向那邊的沼澤地,那條蛇已然陷入沼澤地里不見蹤影了,不由地舒了一口氣,心說,葉落籬,這下死無對證了,你敢亂說嗎?

葉落籬定定地看著鈺錦,看得那叫一個仔細,從頭到腳,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她都看了個遍……

最後,她驀然一句,「郡主殿下,今天的太陽是從四面八方升起來的吧?」

「呃?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葉落籬,我不用你感激救命之恩也就罷了,怎麼你還想要說我故意深陷在沼澤地里,為的是害你?那我害你的代價也太慘烈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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