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殘陽 第七十六章章︰女僕不好惹

作者 ︰ 北地

又是這種廣範圍時間停滯!

老法師看著周圍在灰白色的時間中艱難運轉的魔法陣,心頭不由得閃過一絲恐懼的心理。就算是這種程度的時間停滯都沒有用任何言靈和陣法,那個銀發女僕究竟是什麼人?

那份強大,那份余韻,還有那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強大的那份正常感,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強者存在麼?明明是掌握了面對聖級以下的生殺大權,但是卻絲毫沒有那種程度的體會。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女僕一樣呆在這里,而且她手中的是什麼?盤子?她在做什麼工作感覺到了不對勁才來這邊阻止的麼?那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有這種程度的女僕?

「嘖,麻煩的人來了啊。」

相比較法師方面的震驚之色,在這灰白色的世界中,精靈有些艱難的直起來自己的身子。看著那站在樓梯上的女僕,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似乎彼此之間有什麼私怨一樣。

「不陪你的少爺在里面甜甜蜜蜜的搞你們的事情,沒事還要打擾別人的娛樂活動麼?我這邊多少也是積攢了很多壓力,稍微給我安靜一點不行麼?我可是你們的盟友,又不是你們的女奴隸,就算是奴隸也得給我稍微放松點的時間吧?跟來客打一聲招呼,有問題麼?」

「問題很大,阿加莎小姐。這些人是少爺點名的客人,不是你的。」

站在樓梯上的女僕抬起了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在靜止的時間中艱難前進,帶出了一連串殘像的精靈。俏麗的面孔上所裹狹著的寒意甚至讓精靈身後的法師都為之一顫。

「是啊,我很清楚。但是你的少爺最近身體不好不是麼?多讓他休息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如果到時候再談不攏打起來,就憑你家少爺一天一瓶精靈液都止不住的傷勢,如果他碎掉了那該怎麼辦?到時候可全都是你的責任。正在休養期的人怎麼能輕易出手呢?過分的忠誠心就是愚忠,愚忠可是經常會給上位者帶來死亡的,好好記住這一點。」

「巧言令色不是你的武器,精靈。少爺怎麼做怎麼想是少爺的事情,我只不過是用來輔佐少爺的一個女僕而已。你也不過是名義上的盟友,沒有任何資格決定少爺的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恰到好處所以才被選上的劣質品,究竟有什麼好洋洋得意的呢?」

听著銀發女僕所描述的事情,女精靈下意識的咬了咬牙,在靜止的時間中逐漸昂起來頭顱。翠綠色的眼眸逐漸蔓延上了一層白金色的光輝,仿佛太陽一樣的能量逐漸匯聚在眼中。神聖的紋路逐漸在精靈的面孔上浮現,萃取著一股熾熱的力量。逐漸擴散到精靈的周圍,讓她縴細精致的身軀上逐漸包裹上了一套要遠比身後聖光教派武士們華麗精致的盔甲。

那就仿佛是太陽的具現化一樣,在胸口上掛著一個明晃晃的輻射符文,金黃色的流光沿著虛無的空氣不斷蔓延糾纏,凝結成了一套半透明的力場結界。就連周圍的光線也被扭曲了一樣,那精靈的手掌中逐漸浮現出一股純黑色的物質。那超越了人類視力的顏色仿佛深淵一樣吞噬著周圍的色彩,讓身披盔甲的金色精靈變得如同幽靈一樣,漂浮在半空中,釋放著一股強大到無以附加的,甚至讓獅人紅衣主教都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的可怕氣息。

如果嚴格來算的話,這種氣勢也快接近聖光主教級了。如果配合上精靈秘法的話,估計甚至能對一名紅衣主教造成致命的威脅。如果說剛剛只是屬于玩一玩的範圍的話,那麼現在看這個頭發倒豎滿面猙獰的精靈來看,估計她心頭的怒火已經逐漸轉化成殺意了吧。

手掌橫向一揮,漆黑色的不知名結構的長劍將周圍的空間吞噬一空。那種無視了一切的侵蝕能力也讓在身後適應了時間靜止,慢吞吞布置結界的老法師心頭一跳。

「……你還真敢說啊,小女孩。」

手持黑暗之刃的精靈看著站在階梯上不動聲色的少女咧了咧嘴。

「你以為精靈對于知識的苛求只是為了好奇心麼?稍微來感受一下知識的力量如何?這柄逆光劍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躲開吧?試著攻擊我啊?女僕?」

扭轉命運之劍,就算是光芒的攻擊都能逆反的概念級別武裝,在精靈手中把持的就是這樣傳說一樣的武器。這回就連老法師看精靈的臉色都不對勁了。這已經不是跟主教級相比擬的戰斗力了,光憑這一柄逆光劍,就算是普通人都可能在一瞬間殺死一名主教。因為那是純粹的唯心論創造的東西,看到敵人武器飛來的一瞬間,就能鎖定魔法瞬間反擊回去的可怕武器。哪怕是聖光這種高貴的能量,對于逆光劍而言也是用來當做靶子的存在。

「……逆光劍?你以為那種東西就能彌補我們之間的差距麼?」

面對呼嘯而來的能量之潮,女僕眨了眨眼楮,對自己灰白色世界逐漸碎裂的樣子視而不見。手掌中浮現了一絲光芒,隨後一柄仿佛樹枝一樣蜿蜒扭曲,刃上帶著一絲彩虹色光芒的扭曲匕首就出現在了女僕的手中。彩虹色的光芒在這片灰白色的世界中顯得異常的刺眼。

在那匕首出現的一瞬間,周圍的魔法能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干擾了一樣,浮現一層白點。

「究竟是什麼給你的自信,讓你來挑戰我呢?就憑你那柄後發先至的逆光劍?你以為我這些日子就沒有任何長進麼?別太小看人了啊,精靈。跟少爺比起來你還差遠了呢。」

銀發的女僕漠然的看著下方揮舞著逆光劍的精靈,扔垃圾一樣的丟出了手中彩虹色的匕首。那滿是枝杈,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實戰意義的彩虹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完全無視了那光芒之甲,蹭著精靈的臉蛋劃了過去,彈跳了幾下後掉在了老法師的身邊。那上面蔓延出來的一點鮮紅色的血絲意味著,在這柄匕首面前,精靈的防御仿佛就跟不存在一樣。

看著身後那彩虹匕首,精靈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煞白起來。同樣臉色煞白的還有身後那看著自己十三層防御護盾就跟沒存在一樣的老法師。兩人看那躺在地上的彩虹匕首,就像是看到了一條躺在地上的末日之刃。只要輕輕一動就能把他們所有人毀滅殆盡。

「破法者,湮滅萬法之符。我早說過了,你這個一直想對少爺出手的****貓。如果不是少爺的命令,我早就把你的那層面皮剝下來好好看看顏色了。」

冷笑著看著那臉色慘白的精靈,女僕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原本施加在眾人身上的時間偉力頓時消散一空。而精靈因為用力過猛則踉蹌了幾步,差點穿著那一身華麗的盔甲就一頭扎在了瀑布里面。老法師也是一臉蒼白,渾身顫抖著,不知道說些什麼比較好。

沒有任何人比他們知道這個東西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完全無視了所有魔法護盾,也就意味著陣地戰對于法師來說不再是必勝要素。而打追擊戰和追逐戰,法師們也很難打過天生直感自帶領域的人。在這個匕首面前,他們一切防御都是,全都是無意義的。而一個掌握著時間停止的刺客拿著這樣的匕首,可以說是所有施法者最不想看到的敵人。

在時間靜止時,是不允許使用空間傳送的。沒有空間傳送就意味著只能打陣地戰或者消耗戰。而消耗戰和陣地戰在這個匕首面前又是一個笑話,他們怎麼打都是輸。

法師殺手。在這個女僕面前,任何法師都是待宰的羔羊。

「這位小姐!」不顧身後眾人的視線,法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對著站在樓梯上的女僕大聲叫道︰「你究竟屬于哪一方勢力!你們背後究竟站著什麼人!可否告訴我?那柄武器究竟是怎麼出現的?!對于此,我可以發本命誓言,我發誓我這一生不會說出半個字!」

「很抱歉,這位先生。我不過是少爺的一個小小的女僕而已,沒有辦法直接決定任何事情。這種情況請跟少爺洽談。」對于老法師的質疑,女僕有些抱歉的鞠了一躬。

「如果各位真的想要了解的話,那麼就請各位跟我來吧。把那個腦子有病的精靈放在一邊,請隨我來。她只是我們的協助者而已,跟我們沒有任何直接關系。最近因為少爺的原因,她的情緒也有些不安定起來。還請各位保持諒解的心態。讓各位受驚了,真的是十分對不起。」

如同變魔術一樣將手中的盤子弄得消失起來。銀發的少女不失禮儀的向各位伸出了手掌,然後邁著悠然的步伐向旅館的內部走了過去。讓大廳中不知所措的眾人面面相覷。

她還真是一個女僕啊……

帶著這樣不敢置信的心態,一行人走向了旅館內部。沒有人去關注那個一臉悔恨的精靈哪怕一眼。閑事管多了會出事,這點誰都清楚。面對這種組織內部斗爭的問題,他們這些外人還是少關心一點比較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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