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他車的方向走,我一看,呵,好家伙,那里還杵著兩人呢。
見我們回來,劉憶惜趕緊奔了過來,關切地問︰哥你去哪兒了?我們出來看到你的車也沒見你人,我不放心就在這等了。
戴翔威這才把我穩穩放到了地上,然後說︰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沒事你們先回去吧,也不晚了。
見戴翔威這麼淡的反應,劉憶惜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她說︰我真是不懂你,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樣的女人了。
我也沒回話,辰溪在場呢,從始至終一直看著我,各種不可置信。我知道他們都有很多問題要問我,我知道我的那番話一定讓辰溪心中暗火。
我選擇沉默,什麼都不想說,夜色太濃我太累,沒有了斗智斗勇的興致,我那會兒只想趕緊回家躺床上,閉上眼楮好好睡一覺。
突然覺得,有戴翔威這座保護神真好。不然現在的我,拿什麼掩飾自己的的難過,強撐著那份可憐的高傲呢。
他在這兒,他陪我站在一起,就莫名給了我一種對抗的力量。那是種微妙的心理感應,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那一刻,我感謝他。因為我知道,倘若在別的場合我遇到劉憶惜和辰溪,我一定沒辦法如此收放自如。
他打開了車門,扶著我坐了進去,然後對他們兩說︰辰溪,你把小憶送回去吧,我把之之送回去。今天太晚了,有些事往後再說,好嗎?
辰溪點了點頭,攬上了劉憶惜的肩膀,然後說︰走吧我們。
劉憶惜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戴翔威,戴翔威沒有看她,徑直關上了車門,抬頭對他們揮了揮手,就發動了油門,帶著我離開了。
路上我問戴翔威,我說︰你表妹看起來對你很不錯啊,比對她男朋友好多了。
他笑了笑說︰小時候她爸媽在國外,她在我家寄養過兩年,所以跟我比較親密些。
我嘖嘖了兩聲,我說︰不,她看你的眼神,分明是看情人的眼神,根本不像妹妹對哥哥的表情。
他刻意回避這樣的話題,他說︰今晚,你家還是我家?
我說︰滾吧你,乖乖把我送回去。隨便說說的,你還當真了。
他看了看我,色色地說︰剛才內褲都濕了,還在那兒裝一本正經呢。
我汗了一下,臉瞬間通紅了。他似乎抓住了我的死穴一般,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後說︰之之,你放心吧,我會得到你的,但不是現在。
我暈。我最討厭听到這種吊胃口的話了。
我說︰你他媽還是現在吧,掉頭去你家。今晚把我們的恩怨了結,省得你惦記我個沒完。
他瞬間就汗了。做了個大汗淋灕的手勢,然後一個急轉彎,差點沒把我撞車門上,我說︰戴翔威,你到底上不上我,一句話。
他被我雷的外焦內女敕,他說︰上了之後呢,我們是什麼關系?
我說︰咱倆屬于沒有感情、互相身體安慰的低級級別,基本扯不上關系。天亮之後,還是哥們。
他說︰臥槽,那我不就等于是免費的duck麼?
我賊賊地笑,我說︰你他媽要是自輕自賤,我也可以這麼認為。你如果覺得虧,你就當我是免費的ken。
尼瑪,說完這話我瞬間就覺得害臊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恬不知恥的,跟阿炮他們混了這麼些年,已經葷素不忌了。可是當我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和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男人肆無忌憚地說這些流里流氣的話的時候,我內心還是有些被自己外放的言語所震撼到。
他居然故裝深沉地來了一句︰這麼說倒也是,容我考慮十分鐘。
我直接一拳捶了過去,我說︰你他媽還是滾蛋吧,我回家自己解決好了。
他扭過頭看我好幾眼,然後說︰易之之,你確定你的手指有我這麼好使?
我說︰你他媽想干就速度點回話,晚了姐姐就不奉陪了。
他突然迅速地掉頭,往他家的方向駛去。他說︰行,晚上讓我伺候你。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害怕了。我心虛地說︰你還是送我回去吧,要麼改天,改天……
他說︰不帶這麼反悔的,晚上就這麼著吧。你去我家睡覺,你如果想睡我,就敲我的門;如果不想睡我,你就睡客房。沒事,反正我一個人睡。
我想了想,這樣也行。這麼晚回家,沒準打擾了仙女的好事兒,有免費的別墅不住,我傻啊。
于是,我就這樣跟著戴翔威去了他的住處。早就听他吹他住的地方是多麼依山傍水,多麼山清水秀。
可惜姐姐也沒看著個全景,只覺得到處黑乎乎的。他說那里是新建不久的樓盤,入住的房客還不是很多,每到晚上就特別寂靜,他這是怕鬼拉我來當墊背的呢,我現在後悔也晚了。
我暈,這種場景,還真的有些怪嚇人的。他開進別墅區繞來繞去,愣是沒有看到幾個人影,我說︰戴翔威,你晚上不會把我解剖了吧?
他拍了拍我的頭說︰想什麼呢,我舍得嗎?頂多把你吃了。
我懷疑地看著他,我說︰你他媽不是販賣器官發家的吧?怎麼選這麼偏僻的地方住。
他再次猛敲了一下我的頭說︰滾吧你。我只是喜歡這里的環境,再有半年就熱鬧起來了,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