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之奪妻記 紈褲之奪妻記 第70章

作者 ︰ 欣欣向榮

定親王點點頭,繼而又嘆口氣︰「你這話兒也對,好在雖門第落魄,到底是書香世家,配馳哥也不算太過不去,只娶了她,倒有些對不住明彰了。」

王妃听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賴兒子說,莫不是真讓兒子說著了,那狀元郎是你在外頭私生的孩子不成,不然怎這般護著。」

定親王眉頭都豎起來了︰「胡說,那小子的話如何當真。」

王妃道︰「既不是你惱什麼,殊不知做賊的才心虛。」「本王心虛什麼。」兩口子差點兒吵起來,好在婆子來上茶,兩人才收住話頭。

轉過天來,定親王剛下了朝,就給太後宮里的太監總管截住,說太後好些日子沒見王爺了,也該過去說說話兒。

定親王跟太後說起來也算叔嫂,老王妃王妃常去太後宮走動使得,自己去倒不大妥當,且太後也沒使人叫過他,今兒莫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心里疑著跟太監過去了,進了太後宮,見太妃也在旁邊兒,見了禮兒,才發現太妃臉色不大好看。

太後頗有些為難,依著她,昨兒那事兒也就過去了,雖說九公主挨的四巴掌重些,調理些日子也就無大礙了,非要鬧起來,有什麼好,昨兒跟太妃說了兩句硬話,也是為著她好,她也不琢磨琢磨,若論起青紅皂白來,她閨女可佔得住兒理兒嗎。

昨倒是給勸了回去,不想今兒一早又來了,進來就哭天抹淚的,沒完沒了的說她閨女受委屈的事兒,非逼著太後去叫定親王過來,說這事兒不能如此黑不提白不提的了,定親王府怎麼也要給個說法,賠個禮兒總應該吧。

太後想這話兒也有些道理,便使了跟前的太監去叫定親王,太後的意思呢,兩邊兒一見面,定親王低低頭,陪個情兒,太妃這邊兒得了面子,兩下一退一進,有了找補,自己這個和事老在中間說兩句話,事兒也就過去了。

不想太妃剛說的好好,一見定親王臉一沉,冷聲道︰「人都說定親王府勢大,以往不過听說,倒未實在見過,昨兒可讓我長了見識,你家那位小爺,眼里還有誰,光天化日之下,沖進太後宮,當著我跟太後老佛爺的面兒,就把我家小九打了,可憐我家小九,金尊玉貴的大燕公主,受此侮辱,如何想得開,昨夜里拴了綾子要上吊呢,不是丫頭發現,這會兒不定早見先帝爺去了,想來小九知道,只先帝疼她,必舍不得她受委屈的。」

這話說得太後皺起了眉頭,心說她這什麼意思,是說先帝不在,自己跟皇上欺負她娘倆不成,定親王這才知道,昨兒還有這麼檔子事兒,忙跪在地上道︰「太妃這話兒臣可受不起,若真是葉馳冒犯公主,微臣這里先替他陪個不是,回去定然好生教訓。」

「好生教訓?王爺這話兒可哄誰呢?誰不知你們家那位小爺霸道,說什麼教訓,豈不明擺著的假話嗎。」

定親王素知這位太妃不是好相與的,當年八王之亂的時候,她可沒少跟著裹亂,不是先帝英明,她自己也未生皇子,末了還不知怎麼著呢,只,該論是非的,論是非,若想用她那一套手段擠兌自己,卻打錯了主意,真當他這個定親王好欺負的不成。

想到此,開口道︰「敢問太妃,可有緣故,若葉馳當真無緣無故就冒犯公主,微臣這就讓人把他押來,讓太妃發落,殺頭還是誅九族,微臣無半句怨言。」

太後倒吸了一口氣,雖說都知道定親王好性兒,可那是人家有涵養,太妃真當人家是軟柿子捏了啊,怎麼就不想想,能生下那麼個霸道兒子,這個爹又豈是任人欺凌的主兒,再說了,殺頭,誅九族,聖祖爺親賜的鐵帽子王,人家有丹書鐵免死金牌,就算犯了殺頭的大罪,都能免于一死,更何況,這又算什麼大事呢,更別提誅九族了,老定定王跟聖祖爺是兄弟,人跟皇上一族,誅九族難不成把皇上一起誅了,豈不荒唐。

再讓太妃胡攪蠻纏下去,鬧大了可就真不好收拾了,想到此,太後忙打圓場道︰「快扶王爺起來,說到底兒是一家子,哪用得著這般。」

旁邊兒兩個小太監忙上前攙定親王,定親王倒是起來了,卻仍道︰「太後明鑒,這等罪名微臣如何擔待的起,自當問一個明白才是,還請太妃與臣解惑,什麼緣故,葉馳竟跑到宮里來胡鬧。」

這……太妃不免有些為難,不說吧,定親王的意思非要弄個清楚不可,若說了,理兒可就站不住了,還說定親王老實,簡直比葉馳那小子還難對付。

這里正鬧的不可開交,外頭的小太監跑進來傳話說萬歲爺來了,太妃一听皇上來了,頓時有些虛。

崇仁帝也是听說定親王來了太後這兒,琢磨定是因著昨的事兒,太妃娘倆兒在葉馳身上出不來這口氣,又要尋定親王的晦氣。

心里著實煩這娘倆,進了太後宮,臉色也不大好看,太後心里暗悔听了太妃的話,卻也不想此事再鬧起來,便道︰「皇上今兒怎麼來了,我們這兒正跟定親王說閑話呢。」說著瞟了太妃一眼。

太妃雖說怕皇上,想起自己閨女,心里覺著事兒要是真這麼了了,以後誰還拿她們娘來當回事兒,不如豁出去鬧一場,怎麼也要把葉馳那混蛋打一頓,才解恨。

想到此,忽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兒道︰「先帝爺啊,您可怎麼走的這般早,丟下我們娘倆,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也沒人幫我們一把,嬪妾如何也還罷了,小九可是您捧在手心里疼的公主,何曾動過一根兒指頭,如今卻讓人打的不成樣兒了,早知如此,我們娘倆就該跟著先帝爺去才是,也省的讓人欺負。」

太後臉色難看的不行,喝一聲道︰「越發胡說八道,來人扶著太妃回宮。」不想太妃今兒撐著性子要鬧,如何肯回去,掙開嬤嬤跑到皇上跟前道︰「旁人指望不上,皇上,那可是你嫡親的妹子,你若不護著,還有誰?」

崇仁帝目光陰沉沉看著她︰「是朕的親妹子,葉馳還是朕的兄弟呢,葉馳的媳婦兒就是朕的弟妹,朕若是葉馳,自己媳婦兒讓人打了,還能忍著不吭聲,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本來朕還罰了他半年俸祿,如今看倒不該罰,反而該賞,劉海把朕寢宮那對夜明珠,賞了他。」撂下話轉身走了。

劉海瞥了眼蔫了的太妃,心說,這才是有好日子不好好過呢,非上趕著找倒霉,把萬歲爺惹急了,發了性子,老實了吧,不過小王爺這四巴掌抽的可真值啊,昨兒剛拿走一把千金難求的扇子,今兒又得了一對夜明珠。

萬歲爺寢宮里那對夜明珠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更何況,這麼一來,以後更沒人敢惹小王爺了,自己一會兒親自把夜明珠送過去,弄不好小爺一高興,就把手里那個翠兒口的葫蘆賞自己了,這眼瞅就入秋了,回頭弄只秋蟲裝在里頭,一準把劉四兒手里那個比下去,那老小子得了個象牙口的就跟在家顯擺,早著呢,美滋滋的跟著皇上走了,丟下爛攤子給太後收拾。

太後見太妃那樣兒,真恨不能不管這檔子事兒了,可定親王還巴巴在旁邊兒站著呢,只得打起精神道︰「今兒請王爺過來本是為著馳哥兒的親事兒,哀家這兒也沒旁的,就是些衣裳料子,首飾,擺件,回頭哀家使李福送到你府上去,讓老王妃瞧著是給新娘子添妝也好,留著賞人也罷,總歸比外頭的東西強。」

定親王知道太後這話說出來就是打圓場呢,自己也得見好就收,本來一听葉馳打了九公主,定親王心里還有些敲鼓,畢竟那混小子真犯起混來,管你什麼公主不公主,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自己那些話又扔了出去,真要是無緣無故,還真不好收場。

可剛听皇上一說,才知道原來是九公主打了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兒,那小子才沖進宮來鬧了這麼場事兒,要早知道,真要論個是非曲直的,卻皇上剛才那番話,也算給定親王府長了臉,自己再捏著不放,未免太小肚雞腸,加上太後這兒又賞了東西,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謝恩去了。

定親王前腳走,後腳太後臉就掉了下來,望著太妃冷聲道︰「不成想你倒是個不省事的,安心往大里頭鬧,當著皇上跟定親王,一口一個先帝。」說到底冷笑一聲︰「先帝對你娘倆再好,如今可也不中用了,有道是事易時移,說句你不愛听的話兒,你當如今還是先帝在的那會兒,你撒潑使性子的鬧一頓,便能鬧出個結果來,若你听我的話兒,好生回去勸勸九丫頭,收收她那性子,也自己沉下心想想,別給人當槍使了,還在雲里霧里頭的做夢呢,還有一句話,哀家可要提醒你,再在皇上跟前提這些有的沒的,先帝的好些妃子可都在雲仙庵呢。」

太妃臉色一變,身子晃了晃,自己如今還能在宮里,一個是生了女兒,另一個就是能陪著太後說上兩句話,若連太後都不顧惜情份,自己真要是進了雲仙庵,那日子可不好過了,伸手搭著嬤嬤的手出去了。

太後見她搖搖晃晃去遠了,才嘆口氣道︰「只當她是個聰明的,卻原來糊涂至此,自打先帝那會兒,她就爭強好勝,事事都要拔尖兒,卻不知為人厚道三分福的理。」

旁邊兒嬤嬤道︰「可不是,當娘太後在後宮可不如她顯眼呢,她也沒把太後瞧進眼里,不想咱們皇上爭氣,太後老佛爺成了這六宮之主,她心里不定多不忿呢。」

太後笑道︰「哪是皇上爭氣,是真沒人了,不用你們奉承,哀家明白著呢,倒是這六宮之主,可不是哀家,是皇後,說起皇後,聞听病了好些日子了,這會兒沒事兒,你去瞧瞧她,怎麼著了,在宮里不易,她年紀又不大,真要有個閃失,不說皇上,哀家這兒也疼得慌。」嬤嬤應一聲去了。

卻說定親王,從宮里出來這一路上不禁想起混小子小時的事兒,建府的時候,園子西邊兒原有一顆二十年的桂花樹,到中秋前後開了滿枝的桂花,一進園子就能聞見滿庭桂花香,自己小時候也淘氣,只一到了桂花開的時候,就爬上樹去摘了桂花,纏著女乃娘做桂花糕,那棵桂樹可說從小陪著自己到大,直到娶妻生子,依然好好的長在園子里。

可自打有了葉馳這混小子之後,那棵樹就遭了秧,記得是混小子四歲的時候,已經淘的沒邊兒了,老王妃又寵著,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偏生還喜歡進園子里淘氣,那些花草不知給這小子弄死了多少,這也罷了,那天不知怎麼就瞅著那顆桂花不順眼了,嫌擋了他的道兒,硬是叫下人拿斧子來砍了,等自己接著信兒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那顆桂花倒下,自己一氣之下,把混小子提溜進去抽了一頓鞭子。

急怒之下,真沒留情,這小子要是跟別的孩子一樣,哭幾聲,亦或是求自己兩句,或許也不至于打的太狠,偏這小子自小就是個嘴硬骨頭硬的,那麼小的年紀,挨了鞭子,竟一聲不吭,直到自己發現不對勁兒,混小子已經倒在地上,氣息都快沒了,忙抱起來叫太醫,好容易才救過來。

老王妃氣的指著自己道︰「你是馳哥兒的老子,你要打他要罰他都由著你,我管不的,你卻是我兒子,當娘的罰兒子也是理所應當,你給我去院子里跪著,我不讓你起來,不許起來,哪有你這般狠心的老子,生生要把馳哥打死。」

過後有大半年,老王妃不跟自己自己說話兒,自己晨昏定省,老王妃也不搭理,園子里的桂花樹也沒人再敢提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混小子都要娶媳婦兒了。

想起這些,定親王都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個什麼滋味兒,兒子雖說混賬,到底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前頭是荒唐些,可自打瞧上時家那丫頭,倒變了個人,雖說昨兒跑太後宮里打九公主的事兒有些莽撞,說到底兒,也是九公主惹到混小子頭上了。

想起這些,定親王進了府就沒往書房去,而是從月洞門進了後頭的園子,想著去園子西邊兒瞧瞧,回頭移過來一株桂花栽上,等混小子添了兒子,也能打下桂花來給自己孫子做桂花糕。

誰知剛進了院子,就听見老大的聲兒從玉帶橋那邊兒傳過來,定親王皺了皺眉問跟前的管家︰「那邊兒做什麼呢,怎這麼大的動靜?」

管家有些支吾,琢磨這事兒反正也瞞不過去,便硬著頭皮道︰「是小爺一早吩咐下的,讓把那邊兒的亭子拆了,說瞅著別扭。」說完了,心想不定這爺倆又要鬧起來,不想卻沒見王爺惱,不僅沒惱,瞧那臉色,仿佛還有點兒笑模樣。

管家揉了揉眼,琢磨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眼花了,卻听定親王道︰「是有些別扭。」然後施施然走了。管家愣了一會兒,才忙跟了上去。

再說咱葉小爺,本來不怕他老子,可皇上那兩顆夜明珠賞的太莫名其妙,也沒鳴鑼響鼓的賞到王府去,卻讓劉海蔫不出溜的送到自己城南的宅子來,弄得葉馳丈二和尚模不著頭,忙扯著劉海問。

劉海笑道︰「實話跟小王爺說,還是因著昨兒那事兒,太妃逼著太後把你們家老爺子請了去,折騰的好不熱鬧,白等萬歲爺發了話兒,當著太妃的面兒說,小王爺您昨兒打的好,自己媳婦兒挨了打,就得打回去,這可是當面兒打了太妃的臉,小王爺好大的面子呢。」

葉馳一听頭皮都發麻,低聲道︰「我們家老爺子知道了?」

見他那樣兒劉海忍不住笑道︰「原來小王爺還有個怕,奴才只當您是老虎膽兒呢。」

葉馳往後頭瞧了瞧,估計他媳婦兒不會出來,才小聲道︰「小爺不是怕,是我媳婦兒說讓爺盡孝呢,這會兒要是跟我家老爺子干起來,我媳婦兒要是不搭理爺了,可不壞事了。」

一句話說的劉海嗤一聲笑了出來︰「合著您不是怕您府的老爺子倒怕媳婦兒。」

葉馳嘻嘻一笑︰「其實我們家老爺子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別看見了爺就橫眉立目的,到底是親生兒子,還能吃了爺不成,倒是今兒累了劉公公,爺可怎麼謝你呢。」

劉海眼楮一亮︰「听說小王爺得了一個翠兒口的葫蘆,奴才想著秋天裝個蟲兒听听倒有趣兒。」

葉馳道︰「那個不算好的,得了,你先拿去湊著著玩兩日,回頭得了好的,再給你也一樣。」

劉海忙道︰「那奴才可不客氣了。」得了葫蘆揣在懷里,心滿意足的走了。

等劉海走了,葉馳才回了時瀟屋里,時瀟正指揮著倆婆子收拾東西,見葉馳捧著個盒子進來,想起剛听報信兒小子說外頭來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大內總管劉公公,不禁瞧了葉馳一眼。

以往听他怎麼說跟皇上如何如何好,自己還真有些不信,早年听你明彰說過,當今皇上雖是少年天子,卻是位明君,且自幼拜了數位大儒為帝師,學貫古今,在時瀟想象中,皇上該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子,可從葉馳嘴里听見的皇上,時瀟覺得跟葉馳是一路貨色。

也不是說葉馳不好,只是時瀟無法想象這樣的胡作非為的霸道性子,怎麼當皇上,所以,時瀟一直覺得葉馳許是吹牛皮呢,可今兒見大內總管跑來給他送東西,可見他說的那些真有幾分譜。

時瀟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葉馳把東西往他媳婦兒懷里一塞︰「皇上寢宮里的夜明珠,我問他要了幾回,都不給我,不知今兒想起什麼了。」

時瀟一听都沒敢打開瞧,一股腦還給他道︰「這樣的寶貝還是你自己收著,不過,你怎麼總管皇上要東西,豈不成了二皮臉了。」

葉馳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皇上富有四海,連天下都是他的,在皇上眼里還能有什麼算得上寶貝,唯一的樂趣就是賞人唄,皇上那些好東西,我要是不要過來,不定就便宜誰了呢。」

一句話說的時瀟笑了出來,指著他道︰「虧了皇上對你好,你竟這般算計,回頭給皇上知道,看不殺了你的頭。」

葉馳模了模自己的腦袋,腆著臉湊過去道︰「媳婦兒你放心,我這顆腦袋結實著呢,一準能陪我媳婦兒白頭偕老。」

時瀟臉一紅︰「我這兒收拾的差不多了,用不著你,你且回去歇著吧,明兒一早還的搬家呢。」

葉馳今兒倒沒賴著,站起來,敲了敲手里的匣子︰「這個回頭放在咱們的新房里,到了晚上,用不著明燭,也能把我媳婦兒瞧清楚了。」時瀟只覺雙頰燙熱,說了句,快些回去,站起來進里屋去了。

葉馳笑著往里屋瞧了瞧,心說,他媳婦兒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太薄,稍微說一句什麼,就要害臊,不過那張害臊起來紅彤彤的小臉,格外的可愛,得了,今兒先回去吧,還不知他家老爺子攢了多大的火,要朝自己發呢,早發早好,省得憋壞了老爺子的身子。

這麼想著葉馳真就回府了,剛回府,就給他爹叫了過去,葉馳都做好了跟他爹斗智斗勇的準備,不想一進了書房,老爺子卻和顏悅色的道︰「坐。」

弄的葉馳還真有點兒不習慣,索性直接道︰「老爺子您就別拐彎抹角的費勁了,有話直接說成不成。」

定親王瞪了兒子一眼,嘆口氣道︰「脾氣這般燥,能成什麼大事,喚你來也不為旁的,眼瞅媳婦兒就進門了,想囑咐你幾句,成了親可就是大人了,有了媳婦兒就不能跟過往一般荒唐,做什麼事兒之前得好好想想,你不止自己了,身後頭還有你媳婦呢,別你一時痛快了,回頭給你媳婦兒招了禍兒,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便你護的再緊,也保不齊有疏忽的時候,有些事兒繞個彎子做出來沒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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