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的味道在空氣中散播著，很快的，張軍周圍就出現了濃重的血腥味。
可是，就在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張軍的頭疼似乎緩解了一些，不像是剛才那麼死命的疼了。
張軍慢慢的靠著牆壁坐了起來，稍稍的舒坦了一點，同時，張軍注意到，楊明哲的情況，似乎也好了一些，並且，趙紅似乎也好了不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對面站著的那個方先生，眉頭緊皺著，像是遇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就那麼死死的看著對面的張軍，「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張軍納悶，什麼不可能？難道是說自己沒死，不可能嗎？
張軍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此時完全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努力的把嘴角上翹，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但是怎麼看，都感覺很難看。
就在這時候，房間里孩子的笑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孩子的哭聲，那孩子哭的很淒慘，似乎要哭死的感覺，听的人心里很是奇怪，同時也很人。
張軍想著，難道是這小鬼要再一次的發動攻擊了嗎？
可是，還沒等張軍的想法落實，張軍就發現，自己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女圭女圭，看上去也就兩三歲的樣子，別說臉色了，就是全身，都沒有一點血色。
那小孩子穿著一個小肚兜，腦袋上扎著一個小辮子，看上去就像是年畫里的大女圭女圭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年畫里的女圭女圭處處體現著生機，而眼前的這個孩子，怎麼看都看不出一點生機的樣子。
那孩子歪著腦袋，看著張軍，等了一會兒之後，又把鼻子湊上來，好像在聞著張軍的味道。
張軍對這個小鬼的表現很是好奇，這小鬼在玩什麼呢？難道是又在想著怎麼玩自己呢嗎？
一旁的楊明哲著急了，萬一這小鬼真的傷害張軍，那可怎麼辦啊？于是，趁著這個時候頭疼減輕不少的時候，楊明哲直接從口袋里掏出自己帶來的東西。
先是符紙，可是，那符在貼到那小鬼之後，完全沒有任何作用，那小鬼直接都不理會，繼續觀察著張軍，就好像張軍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那小鬼一樣。
楊明哲見到這個情況，于是又把自己的銅錢劍拿了出來，想要刺向那小鬼，不過，那銅錢還沒刺到那小鬼的時候，張軍就開口阻止了楊明哲。
不知道為什麼，張軍有種感覺，那小鬼似乎不會傷害自己，並且，那小鬼似乎認識自己，這讓張軍非常奇怪。
果然，那小鬼在慢慢的靠近張軍之後，伸手在張軍手上的傷口抹了一把，那小鬼的手上直接沾上了張軍的血液。
小鬼把那手上的血液慢慢的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之後慢慢的放進了嘴里，似乎在品嘗著久違的美味一樣。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小鬼似乎非常興奮的看著張軍，就好像見到自己的老朋友一樣。
而此時，那方先生再一次念著什麼，似乎為了加大力度，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一些鮮血灑在了空中，之後繼續念叨著。
那小鬼似乎很糾結，看看方先生那邊，又看了看張軍，好像在做著什麼很難的選擇一樣。
楊明哲被小鬼的這種行為弄糊涂了，自己之前也沒有養小鬼的經驗，完全不懂這小鬼到底要做什麼。
而張軍此時好像稍微明白了那麼一點，那方先生好像在讓那小鬼傷害自己還要趙紅，楊明哲，但是那小鬼似乎不願意，難道，是因為自己血液的原因嗎？
抱著這個想法，張軍再一次拿起了地上的那把刀，想也不想，直接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再一次流了出來。
張軍學著那方先生的動作，將那些血灑在了半空中，很快的，那小鬼再一次回到了張軍旁邊，像是吃著美食一樣，享受著張軍的鮮血。
對面的方先生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嘴里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沒多久，那小鬼似乎已經徹底的失控了，完全不听那方先生的話，不管那方先生怎麼說，那小鬼依舊只是站在張軍的面前，一會兒歪歪腦袋，一會兒咬咬手指。
直覺告訴張軍，這小鬼可能會听自己的話，于是，張軍開始指揮小鬼，「去把趙紅的靈魂送回去！」
張軍話音還沒落，那小鬼快速的飛到了趙紅的跟前，之後，把趙紅頭頂的那些白色的東西，慢慢的送回到了趙紅的身體里。
張軍非常高興，原來，這小鬼是自己家里當年養的那只啊！
當年因為最開始喂養小鬼的鮮血都是自己家里的人，所以，這小鬼記得了那血液的味道，剛才張軍一受傷，那血液的味道散發了出來，喚起了小鬼的記憶。
張軍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于是開始讓小鬼教訓起了那位方先生，「去吧，他怎麼對待你的，你就可以怎麼對待他！」
小鬼一听張軍這麼說，蹦蹦跳跳的朝著方先生的方向走去。
那方先生嚇壞了，自己養小鬼這麼多年，雖然小鬼失控過幾次，但是從來也沒有像是今天這麼失控啊，這完全听從于張軍的指揮了啊！
此時方先生後悔死了，自己本來是想長期的從張軍身上弄來一些的血液，之後，把張軍的血，攙著自己的血給小鬼喝下去，慢慢的讓自己的血液佔比變高，這樣，這只厲害的小鬼就會听從自己的指揮了，可是，誰能想到，張軍剛才竟然無意中受傷了，小鬼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竟然認出了張軍。
方先生非常害怕，他是知道這只小鬼多厲害的，這也是這麼多年，他不舍得放棄這只不听話的小鬼的原因。
沒辦法，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方先生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女圭女圭，之後嘴里再一次念動了什麼，很快的，又出現了一只小鬼。
新出現的這只小鬼似乎比剛剛的那個小鬼要小一些，看上去會弱一些，但是，似乎非常听方先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