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醫聖 第12章 山上老獵戶

作者 ︰ 空虛真人

印象里面好像山上也就那麼一個獵戶,倒不是這里的動物少,而是這兒的人不敢上來,都只在山腳弄些活物,就算是老一輩的人,上來也會鬼打牆的迷路,有的根本就轉不上去,就算是許瀚海,他們現在也只是在山腰這兒打轉,山頂是從來都沒有上去過,說法不一,倒是成了小縣郊子里面的禁地。

許瀚海的運氣比較好,屋子里面的確住著一個人,兩人敲門的時候,對方很明顯是愣了一下。

木屋似乎翻修過,住在里面的這位老獵人許瀚海還有點影響,許老爹似乎是稱呼他為喬老頭,許瀚海雖然多年沒有上來過了,可是對方的形象太過經典,這個「喬叔」給他的印象有些難以磨滅。

其實喬老頭是什麼時候住在山上的,許瀚海不知道,大概也沒有人知道,縣郊里面知道他的人極少,就算是老一輩知道的,也似乎是從他們有記憶以來,喬老頭就是一個人住在山林里,吃喝都在山上,打獵為生,也不見他下山換些東西什麼的,可米飯什麼的卻愣是都有。

就好像許瀚海兩人來的這天傍晚,喬老頭就剛剛在屋子里面燒火,米飯的香味順著打開的門飄出來,讓張芬的肚子當時就叫了兩下。

張芬有些不好意思,鴕鳥心態的把頭埋在許瀚海的頭發里面,幻想著那聲肚子叫是許瀚海的。

「喬叔?」許瀚海之所以記得听得這位喬叔,一來是因為對方標志性的滿頭白發,二來是對方比許老爹還要年輕的容貌,和藹可親的樣子,如果性子在月兌跳些,就是個活月兌月兌的老頑童了。

「喲,你是……海子吧?」

喬老頭看到許瀚海愣了一下,看著許瀚海的眼神明顯是在問他背上的張芬,這姑娘是?

「喬叔,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是我媳婦,張芬,芬兒,叫喬叔,他可是我爹的老兄弟了。」

「好,好,還沒吃飯吧。」喬老頭笑呵呵的讓兩人進來︰「怎麼這麼晚?迷路了吧?你爹怎麼沒帶著你啊。」

老一輩就是老一輩,許瀚海被張芬捏了一下,反倒是笑的更加開心了,邊往屋里走便解釋著︰「我爹昨天腳扭了,今兒個我不是就代替他上山來了嗎?我媳婦沒上過山,好奇上來看看。」

張芬早就被許瀚海一口一個媳婦的叫的臉頰緋紅一片,對著喬老頭羞澀的喊了一聲「喬叔」外,就不肯再搭理言語無忌的許瀚海了。

「你們兩坐會,水在桌子上,我再去給鍋里添把米。」喬老頭熱情,卻不過分,笑呵呵對著兩人說了一句不要拘束,就轉身走進了旁邊的灶頭上。

小院是真正的泥巴木頭建築,搭建的很是簡陋,院子里面有一口大鍋,上面的茅草棚似乎是被風吹走了不少。

喬老頭添了碗米,加了水,看了眼灶爐後,又隨手塞進一把干柴進去。

許瀚海跟著前後看了看,實在是讓他有種穿越了的錯覺,然而這里卻給人一種簡而不漏的整潔感。

一看就知道是大男人住的地方,沒有啥花花綠綠的細膩東西,可是東西都拜訪的整齊,一應事物也都齊全。

好在許瀚海在家也是做慣了農活的,況且還有這上輩子的經驗積累,拿了把梯子,趁著太陽還沒下山,上上下下的把後面一排喬老頭目前正在修理的屋子補好。

張芬也歇不住,幫著喬老頭做飯切菜,最後喬老頭退位讓賢,只拿著火釵在灶肚里面捅了捅,塞了幾根干木頭,也不跟這兩個年輕人客氣什麼。

喬老頭的不客氣,反倒是讓張芬心里自在了一點,許瀚海印象里面的喬老頭太過模糊,除了那一頭標志性的滿頭白發外,就再無印象,然而此刻卻感覺十分的舒服,就跟許老爹一樣,給他一種長輩的慈愛。

許瀚海這一刻是真心將喬老頭當長輩了,閑話家常般的就像是隔壁大爺般熟絡的攀談起來。

「海子也快二十了吧?」

「過了七月就二十了。」張芬清楚的記得許瀚海的生日。

「海子人不錯,丫頭,你也不錯。」喬老頭這話是笑著對張芬說的。

張芬對于這位白發老人很是好奇,卻一直克制著自己發問,此刻听他夸獎,不由的紅了臉頰。

許瀚海將後屋補好,動作麻利的又搬來梯子把院子里面的一排也修補一下。

「年輕人就是身體好啊,這些活我得干上三天。」喬老頭看了有些感慨︰「許老頭是有福了。」

「喬叔這話說的,您看著比我老爹還要年輕呢,不過一個人住在這兒是有點遠,怎麼不去山下住呢?您跟我爹還能做個伴呢!」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進屋到現在還不過一個小時,許瀚海對這位喬叔的印象就十分的好,好到想要邀請他住到自己家里去。

一方面是考慮到他的大學通知書就快要到了,不說別的,將來他也總是要去外面的,上一輩子許老爹死活不肯離開,一個人守著衛生所,直到離世許瀚海還是從別人嘴里听到,連夜趕回來的。

這幾乎已經成了他心底的一個疙瘩,要是喬老頭肯下山去,好歹兩個老一輩的還能做個伴不是?

「你這聲喬叔可把我給叫年輕了。」

許瀚海記得當年他爹領著拿到大學通知書的他上來的時候,喬老頭當時並不在,只是留了張字條,讓他們自便,當年老爹似乎就這麼說過,然而只有現在許瀚海才明白為什麼。

簡單的來說,喬老頭是在許瀚海這個年紀上山來的,那個時候陪著他的還有喬老太,喬老太的媳婦,可惜兩人一生屋子,等到喬老頭跟許老爹這個年紀的時候,小他四歲的喬老太就病逝了,是遺傳病。

老一輩有個說法,逢四過九,不能長久。

四十九歲的喬老頭就開始了一個人孤單單的生活,因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上山采藥的許老爹,那個時候許瀚海還不會爬呢。

大了許老爹兩輪的喬老頭,絲毫看不出已經七十歲的樣子。

****

山中的清晨總是帶著格外的涼意,卻也清新的讓人精神。

「從這兒往下一直走,看到路岔口就往右走。」喬老頭再三強調下,才把許瀚海和張芬兩人送走。

「瀚海哥,喬叔真是好人。」張芬伸了個懶腰,看著喬老頭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往回走進小院,心里有些奇怪,卻又不知道奇怪在哪?

「走吧芬兒。」許瀚海背起藥簍,順手拿了一根枯樹枝在前面開路。

「瀚海哥,哎呀,慘了,昨天我們沒回去……」張芬走了一步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和許瀚海孤男寡女竟然在山上呆了一夜……

「芬兒,你才想起來啊?」許瀚海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後面的張芬。

漆黑的眸子落了些許清晨的微光,直直看過來,就那樣勾動了張芬原先擔憂的心,臉頰飛起紅暈,心跳猛然間就加快了。

「媳婦兒……」許瀚海回頭,其實是本著佔便宜心思,天時地利的剛好有一個陡坡,順其自然的笑著伸手︰「來,小心。」

也許是被那眼神看的,也許是許瀚海的大手,又或者是那一句帶著尾音的「媳婦兒」。

直到被許瀚海抓著手,走了好一段,張芬才從木呆的神情里面緩過來。

許瀚海得意的吃著女敕豆腐,那小手,軟軟的,雖然在縣郊子里面長大,卻依舊香女敕的讓人流口水,說實話,他還真是有點兒糾結是不是現在就要把人給吃干抹淨了。

壞心思動著,在許瀚海將要化身禽獸前,張芬總算是一縮手把芊芊玉手從許瀚海那兒收了回來,兩家如天上的朝雲般燦爛紛呈,聲音更是含羞帶怯︰「誰,誰是你媳婦兒,瀚海哥,你就知道欺負我……」

「哎呀,這麼是欺負呢?」許瀚海說著忽然摟著張芬。

「瀚海哥……」張芬心跳猛地加快,就像是懷揣了十七八只小兔子般。

許瀚海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非常君子的豎起了一只手指,壓在張芬嘴上,做了個「噓」噤聲的動作。

張芬瞪大了水汪汪的眼楮,又羞又怯的望著許瀚海。

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鹿,目光帶著水汽,臉頰如三月的桃花兒般,有一瞬間,許瀚海像是受到蠱惑一般,想要就這麼親下去。

男人的氣息撲面朝著張芬而去,許瀚海英俊的臉一點一點靠近,然而除了心跳「  ——」的跳個不停外,張芬的腦海一片空白。

「……真漂亮。」許瀚海的嘴巴落在張芬的耳側,一朵稚女敕的小花朵就被他戴在了張芬的發鬢處。

「你……」張芬猛地回過神來,許瀚海沒有親下來,讓她有點松了口氣,又有些失落,等到羞惱之後,又是咬牙作勢要打許瀚海︰「你真不正經。」

「我是說這花漂亮啊。」許瀚海萬分無辜的一轉身,背著藥簍轉開,避開了張芬軟綿綿的拳頭,大手一伸,從她鬢角又把花朵兒個摘了下來,放在張芬的面前,表示自己的清白。

「你看,我歡歡喜喜的給你戴花,你還冤枉我。」

「你……」張芬又羞又氣,轉開身不理他了。

「好芬兒……」許瀚海轉到她眼前,笑嘻嘻的伸手又給她把花朵帶了回去︰「瞧,只有你才配得上這花。」

張芬跺跺腳,推了眼前的英俊男子一下,轉身往山下走︰「不理你了。」

「哎。」許瀚海回頭,看著遠處淹沒在青山里面的木屋,目光有些復雜。

喬老頭咳嗽了兩聲,望著天際的目光有些滄桑,然而那一抹銳利卻不能遮擋,清晨的風卷起他的衣擺,蒼白的發在風中吹拂。

「終究是……」呢喃的話飄散在風中,飛鳥越過樹梢,發出的聲響掩蓋了那微不可聞的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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