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側妃,王爺請憐惜 第十章 情到濃時 第八節 無欲無淚

作者 ︰ 李氏荷荷

第八節無欲無淚

日子總是要慢慢地過,一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其間我去探望過嫻姐姐幾次,她越來越瘦,幾乎吃什麼吐什麼,大家都說看這跡象定是要給王爺生個小世子。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嫻姐姐微笑地讓丫頭收了眾人的禮,她自己卻是虛弱得下不了床。她的肚子還沒有隆起來,可是吃穿用度已經格外小心,王爺又額外給添了幾個丫鬟,頗為慎重。他歡喜的樣子不似有假,天下間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有位友人說過︰男人未必會真心疼惜他的枕邊人,除非是他想娶的那一個,但是對孩子還是很在意的。

每每看到她看肚子時的光芒,我總是會下意識撫模自己的肚子︰那里空空如也。如果……如果我的孩子還在的話,應該有兩個多月了吧,比嫻姐姐的還要大些,只可惜……

閑來無事,我總是拿起針線,做些小女圭女圭,避邪女圭女圭。翠倚的手藝已經爐火純青,所以基本上是我畫出花樣,她來做,我也是想到什麼畫什麼,如意扣、中國結、民族女圭女圭,當然畫得最多的還是日式女圭女圭,大學里幾個室友總愛掛上那麼一兩個在書包上,趨吉避凶。

做得精致了,也會挑上一兩個送到嫻姐姐那里。這種東西不能太多,表示心意就成。

我的孩子已經沒了,但願她的孩子能夠平安地降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原因是,王爺上次在臨河縣得以月兌險,我總以為是給他戴上了那個女圭女圭的緣故。在這種環境下活久了,人也跟著迷信了幾分。

南邊山上的楓葉,听說已經紅了。這讓我想起了北京的香山,那里一到九月,紅葉爛漫,美不勝收。

縴柔來邀過我兩次,我去了一回,回絕了一次。自從我落水後,真正來關心探望我的,除了嫻姐姐,也似乎只有她了。我們像之前一樣,慢慢地多了些交往。只是,誰都不再提起那件事。倒不是我有多大度,而是,我了解她,她對尹風就像是羅竹對翠倚,只不過女人始終沒有男人那麼理智。尹風在她心里已經深深扎了根,容不得別人將那美好的印象毀滅。其實不管是我還是她都明白,風王早晚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的,那才是她真正痛徹心扉的時候!至于其間,他遇到的事,心動的人,都只是人生途經的風景,比不得以後瓜熟蒂落的喜悅。風王對我的好,也只是在履行他們兒時的約定,他要娶楊葭,一生一世保護她,僅僅剩下這樣一個空空的承諾罷了!

天晴的時候,我也會搬來一架古琴,在有些涼的秋風中奏歌一曲。每次一看到琴弦,我就會莫名興奮,然後下意識的用右手攏攏頭發,朝那琴弦深處罪惡的黑手!

最初翠倚見了也是吃驚不已,直說我深藏不露,什麼時候偷偷學會了彈琴,居然連她都瞞過了。我大呼冤枉,她是我的貼身丫鬟,說得難听點吃喝拉撒都是跟著我的,我哪里有空余時間學琴?翠倚一想也對,最後我們主僕二人的結論就是︰那是我一時情急的巧合!

《漁舟唱晚》、《高山流水》這些我平日只能用手機下載了欣賞的古箏名曲,我竟然都會彈!而且,看面前這二位的陶醉神態,似乎我還彈得不錯!

文淵會出現在王府里我一點也不吃驚,品宴歌舞後,皇上有意提了編纂曲譜一事,我記得當時自己是一口應下了的。一來可以打發無聊時間,二來我本身對音樂,也是有極大的崇敬之情的。文學樂理的整理收集成冊,皇上交給了他的愛將—文淵文學士。大概皇上覺得文老學士老眼昏花,速度緩慢,找了他的兒子來替代,也是情理之中。

朝中許多的老人都解甲歸田了,涌起更多的後起之秀。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同文淵一同來的,竟然是七皇子尹莊。我對莊王的印象,是和風王一樣的紈褲子弟。不同的是風王是貪玩,莊王反倒流連在女人身邊的時間多些,簡而言之就是---。

文淵仍是穿著白衣,頭發用玉帶綁起。莊王則是一身淺綠的顏色,玉冠挽發,也算得是位翩翩佳公子了。

兩人笑著走來,文淵道︰「側妃的琴藝果真高超,臣佩服!」

我也一笑,對翠倚道︰「快去給兩位貴客上茶,再去瞧瞧王爺下朝了沒有。」

心里嘆道︰「這兩位爺真不懂規矩,明知我是個已婚婦人,還敢大刺刺來我的院子,內室不是一向都非請勿入嗎?就算你們一個是皇上的寵臣,一個是寵弟,也該適當合規矩不是?再不濟也該送個拜帖啥的,由前廳入,再由王爺派人傳我,方合時宜。王爺啊,您快點吧,文淵都下朝來咱家了,您沒有道理遲遲不歸的吧!要是您再不回來,我要怎麼接話茬,要怎麼維護我的清白啊!

莊王那廝,我看也不是個善類,不但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一雙眼還賊精賊精的,朝我的內室看去。從我們現在所處的院子直行幾米就能到我居室的會客廳,左邊是我的房間,右邊則是翠倚和芽兒的居室,往後才是二等丫鬟婆子的房間。也就是說,我的若梅塢是筆直的一條線,站在院中可以透過窗戶清楚看見我的內室。當然內室也沒什麼好看的,能夠入眼的都是王府統一的擺設。我的房間所有東西都是翠倚拾掇的,簡潔而整齊。

莊王手持折扇,笑眯了眼道︰「嫂嫂窗前的東西倒是特別。」

文淵一看,也道︰「確是奇特,側妃可否告知它的來源?」

我心里咯 一下,通常誰說你的某樣東西特別的時候,潛意識的台詞就是︰他對這個東西感興趣。如果他手中不巧有些權力,下一句就是︰他要這個東西。

莊王看到的,正是我掛在窗前的避邪女圭女圭,為了讓它和普通的女圭女圭不同,我和翠倚可謂是煞費苦心。光是它的衣飾頭飾,我就琢磨了半天,用掉了許多宣紙。翠倚在做工上又做了不少改進,比如如何讓它香味更清淡但是更持久些,如何保持它的光潔等。與其說我舍不得它,不如說是舍不得翠倚為此付出的時間和精力。我雖不是個吝惜財物的,但莊王這種沉迷的人十分不對我的胃口。

茶來了,我借著功夫勸茶,順勢用帕子抹了下額頭。他如果理直氣壯地問我要,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一驚一乍的,汗都下來了。

莊王只是淺淺地抿了一口茶,又笑道︰「嫂嫂似乎很怕本王啊。」

是怕,不過不是怕你,是怕你背後的肅親王。據聞當年肅親王以一敵百,在某次的大戰中硬是一只靴子踏破了敵方一員大將的腦袋!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兒子,能差到哪里去!

我不免假笑了下。

他又笑道︰「嫂嫂不必如此,日後本王多來幾次,嫂嫂就全當我是四哥一般便好。」

我假意地應了一聲,心里哼道︰權當你是尹風?尹風是多簡單一個人哪!又是小楊葭的舊識,把你當他,被你騙得團團轉還沒準幫你數錢那!

文淵那個慢半拍的,還沉浸在對闢邪女圭女圭的研究里。只見他雙眼放光,道︰「真是奇了,竟能迎風不倒。」

我想笑,卻只能深深的憋住,那時候還沒有不倒翁,他當然不會知道不倒翁的原理。這家伙要擱現代,一準是個文學家,或者是藝術家。相比之下,人家莊王就顯得鎮靜多了,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又繼續喝茶去了。

「學士謬贊了,這只不過是我家鄉的一種風俗,掛在門和窗前,趨吉避凶。」

他了然地點頭。

「三哥,出來吧。」莊王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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