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流時代 第五章 街頭暴力

作者 ︰ 只字朝陽

雖然南方的秋天不是很冷,甚至有點熱,但是幾個人還是事先做了充足的準備,劉哲這個東北大漢連圍脖都準備出來了。城市的交通總是顯得擁擠且余力不足。不遠不近的一段路走了一個半小時,到了車站已經十點了。大都市的車站各有各的混亂嘈雜,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各種不安全因素隨時都會在每個人身邊發生,兜售手機的,摩托載客的,挑擔買寶的,形形色色的人匯集一起,繁華總是要付出繁華的代價的,這也是都市特點的所在。

臨行前,紀偉就告訴大家,到市里車站有兩點注意︰一是看好自己的東西,二是不要多管閑事,因為車站地區龍蛇混雜,有手套幫,黃牛黨,還有一些宗教性質的幫派,所以一定要抑制住心中澎湃的熱血,切忌見義勇為,上街有風險,行事需謹慎。再文明的地方也都會有它自己的一套地下秩序,因為總有法制留下的漏洞需要有人去補上。在這里也一樣,白天歌舞升平,生活步入正軌,深夜就是幫派之間談判,開戰,妥協,征服。學校也是一樣,紀律只是一種行文上的規則,對于他們毫無約束力可言。

「我靠,這就是你做的牌子啊?怎麼和追星族似的」劉哲驚訝的盯著耗子手里的接站牌,只見上面寫著「成荃成荃我們愛你」。

「不是你說要熱情點嗎?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樣才更貼切,更有吸引力了。」路子浩把牌子沖著大家,極具說服力的講著這樣的好處。「不知道的真得被你嚇壞了,弄的和歌迷見面會似的,太洋溢了」小貝也淡定不住了。「本來就挺崇拜他的。」耗子頂撞著。

「大概幾點的車?」小豪問劉哲,「我也不知道,哪趟從北邊過來的估計就是哪趟吧。」劉哲邊張望著看列車表邊和小豪說。

「有車到站了」旁邊的喊,大批人潮向出站口涌去,紀偉趕緊拉上他們幾個走到邊上。「我的錢包呢?」「我的手機不見了」人群中不時的有人丟東西,但是很快聲音就被熙熙攘攘的人流湮沒了。「這回你們信了吧?」紀偉看他們幾個已經嚇的目瞪口呆的了,「這些都不叫事,還有明搶的呢,偷算一些小團伙,是沒有幫派的那種,搶的背後學問可大了去了。」

「同學,麻煩問一下,去陳橋商學院怎麼走?」一個大眼楮,圓臉蛋,個不高,穿了條牛仔褲陪件褐色上衣的女孩問。可能剛下車的緣故,紅彤彤的臉顯得格外的美麗,用可愛來形容其實更貼切。

「你去陳橋商學院啊,太巧了。我們就是那的」見到美女小貝當然當仁不讓了。「是呀,我在商學院念書但是由于家里有事所以來晚了。那太好了,」女孩盯向文思豪,「你們也在接人嗎?」「是啊」小豪很簡單的回答,小豪發過誓的,所以在他感覺自己基本和女孩是絕緣的。「美女你等一會,我們接上人護送你回去。」小貝搭訕著獻殷勤。

「你好,我叫藍玲。」女孩大方的伸出手和小豪握手,旁邊的小貝嫉妒不已。「文思豪」「我叫錢小貝,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特面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小貝一臉賤笑,又用他那點陳詞濫調展開攻勢了。「是嗎?」藍玲甜甜的笑著,更顯得美麗無比了,「別理他,他見到美女都這麼說的。」耗子走上來揭發小貝,「我叫路子浩,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認識你很高興。」「你快過去舉牌子去吧!」紀偉狠狠的把耗子拽到身後,「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在下紀偉」「你是…你是日本人」藍玲挺好奇他的這種自我介紹,「中日混血兒」耗子從後面說,把幾個人都逗樂了。「這是我們老大劉哲。」小豪指著他身邊的劉哲說。「謝謝你們啊,很高興認識你們,都挺有趣的。」藍玲有節奏的笑聲特別動听,小貝忍不住瞅向藍玲,這是他見過沒化妝最好看的女生了,無論線條,皮膚還是長相都那麼無可挑剔,相比後天藝術形成的美,自然的美是那麼純潔,那麼無懈可擊。

「又來了一趟車,快牌子舉高點,小五,」劉哲說。「已經很努力了,我這麼矮有高人不舉。」耗子抱怨著說。「你在這等一下啊,我去幫忙,」文思豪對身邊的藍玲說。藍玲點了點頭。小豪上前接過牌子舉起來,身高的優勢只有在這時才是大顯身手的時候。「看見沒?有沒有啊?「耗子被擠在人群里什麼也看不見,趕忙問。「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可能早出去了?」小豪回答。幾個人爭先恐後的往前擠著,要是接不到就慘了。

「郭老師好,麻煩您了。怎麼敢勞您大駕?」

「你小子還有什麼不敢的,行啊,真給咱們家鄉人爭臉啊,你估計還不知道吧,你是咱們學校建校以來,第一個還沒入學就記過的學生,你創歷史啦。我當年都沒你這麼威風」一個身寬體胖的大胖子抑揚頓挫的說著,語調從譏諷到佩服最後到崇拜,這個胖子不是別人,他就是信息管理的「鐵面閻羅」郭老師。而和他說話的正是成荃。

「老師那邊有個牌子是怎麼回事?」成荃指著人群里傲然挺立的「成荃我們愛你」的標語。「看看,你人還沒到,事跡都傳開了,你的崇拜者來接你了。」郭老師半開玩笑的說著,「過去看看,估計是你的舍友,他們挺關注你的。」

「還是沒見到人」幾個人失望的放下牌子。

「我的包…搶東西啊」那邊被獨自丟下的藍玲突然喊著。

文思豪一個箭步率先沖了過去,劉哲也反應過來跟了上去,「別追…」紀偉喊道,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站住」小豪邊喊邊窮追不舍。後面的四個人也緊跟著。剩下藍玲在後面哭著「我的錢都在里面…手機和卡」追出好幾條巷子,那個人終于跑不動了,不過身邊卻多了五六個人。「把包還給我」小豪氣喘吁吁的說。那個家伙更是上氣不接下氣,「小子我勸你少管閑事,對你沒好處」這時紀偉幾個人也跟了上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把包還給我們就行,我們是學生,從大老遠的來挺不容易的,大哥們行行好。」小豪想和他們講道理。「我們就靠這個吃飯呢,沒看好你們就只能自認倒霉。」「你們講點理好不好?」耗子走過去說,「講你媽了個頭」一記重拳就打在了耗子臉上,耗子直接就飄出去了,另外幾個流氓也沖了上來,紀偉第一個上去一腳,正中襠部放倒一個,錢小貝都嚇傻了,咿咿呀呀的不知如何是好,劉哲很勇猛拿出東北人特有的彪悍,掐住一個人的脖子硬生生的按倒在地,廝打在一起。幾個人打了半天,好像就紀偉和劉哲沒有吃虧,剩下的都倒在了地上。可是對方都是久經沙場的人,而且人數上也有優勢,漸漸的小豪他們頂不住了。就在這時,一個人沖了上來。「跑跑踹」飛起一腳踢倒一個,拎起那個搶錢包的就垛到了牆上。

「怎麼可以帥的這麼慘絕人寰…」小貝幾個人倒在地上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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