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綠兒才回過神來，她這才發現桌前坐著的人不見了，正疑惑中，櫃子門呼的一聲被掀開，連風的臉正對著她笑。
「好吃嗎？」
「好……好吃。」綠兒傻笑著低下頭，丫的，他早發現了，故意裝不知道，讓自己在櫃子里悶著。
連風伸手擦擦她嘴角的油漬︰「看你的傻樣，跟孩子似的。」
綠兒想把頭扭開，還沒有行動，他另一只大手已托住她下巴，手一抬，她就由自主的站起來。
「我抱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
「我自己出。」
綠兒惶惶然爬出櫃子，情急之下腳勾住櫃子邊，差點倒栽蔥跌到地上。
猛的，她撈住離自己最近的目標保持平衡。
連風失笑。
縴細的小手勾著他脖子，清秀的小臉從驚慌變成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俏俏的，傻得可愛。
在她的掌心似乎有老繭，有點粗，摩挲著他的皮膚，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而是刮得他心癢。
連風扶她站好，看到她臉紅了，不等她收回手，他已把那雙小手放到眼前。
「你家姑娘對你不好吧。」
「沒有，衣姐對我很好。」
「你辯解什麼，她對你好不好，你的手不是證明。」
綠兒不解的把頭低下去看著自己的手，她明白了，他以為那些老繭是衣姐讓她干活長出來的︰「才不是，這些是以前的老繭，現在退了好多，以前我的手跟老太婆差不多。」
「哦。」
連風突然發現綠兒眼中閃過淒淒的神情，似乎在回憶往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軟了一下︰「你以前過得不好嗎？」
「很不好，要不是衣姐，我現在都不知道躺在那個亂葬崗，說不定已經變成白骨了。」
「看樣子你家姑娘人還不錯。」
「是啊。」听到連風夸贊夜衣，綠兒驕傲的點頭，她已經忘記在跟誰說話，也忘記了將有可能發生的危險︰「衣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連風突然冷笑兩聲︰「我看你是傻，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好人，太天真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知道，是你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