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Ⅱ 第二章 通州有變(拜求收藏)

作者 ︰ 樣樣稀松

1931年九月十八日,日軍挑起九一八事變,佔領中國東北,並一手炮制了偽「滿洲國」日軍佔領東北後,繼續將魔爪伸向華北,陰謀策動「華北自治」。1936年六月,日本天皇批準了新的《帝國國防方針》及《用兵綱領》,公然宣稱要實現控制東亞大陸和西太平洋,最後稱霸世界的野心。八月七日,日本五相會議通過了《國策基準》,具體地規定了侵略中國,進犯蘇聯,待機南進的戰略方案。同時,還根據1936年度侵華計劃,制定了1937年侵華計劃。

所以說,盧溝橋的炮聲並不是偶然的軍事摩擦,而是日本蓄謀以久的侵華戰爭的一個新階段。血雨腥風的八年抗戰,終于拉開了悲壯的帷幕。

但是,此時駐守平津的二十九軍並沒有做好打大仗的準備,而且由于不斷退讓妥協的立場,北平的形勢極為不利。七七事變爆發前夕,北平的北、東、南三面已經被日軍控制︰北面,是部署于熱河和察東的關東軍一部;西北面,有關東軍控制的偽蒙軍八個師約四萬人;東面,是偽「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及其所統轄的約一萬七千余人的偽保安隊;南面,日軍已強佔豐台,逼迫中隊撤走。

這樣,盧溝橋就成為北平對外的唯一通道,其戰略地位更加重要。日軍佔領這一戰略要地,就截斷了北平與南方各地的來往,進而控制冀察當局,使華北完全月兌離中國中央政府。

盧溝橋的炮聲還不為北平的百姓所知,街道上的人們還在照常干著自己的事情,商販還在用力地吆喝著,洋車夫或是在賣力地奔跑,或是聚在一起侃大山,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八年暗無天日般的亡國奴的日子即將開始。

黃歷和杜百升來到了曾澈的落腳點,金魚胡同,寒喧已畢,杜百升轉身離去,曾黃二人在客廳落坐,開始談起了正題。

「黃兄啊,你大病初愈,本來想讓你再休養段時間的,可這形勢劇變,我也就拉下臉來,再麻煩你了。」曾澈有些抱歉地說道。

黃歷有些不以為然,說這些客氣話有什麼用,還是先說任務,看自己能不能承擔好了。他和珍娘關系的發展,使他的心理多少有了些變化,珍娘善良、溫柔、依順,他覺得這是他新生活的開始。心中有了牽掛,瞻前顧後,也就不足為奇了。

「周兄,咱們別說這些客套話,有什麼任務你就直說,如果我能做,自然不會推托。如果做不了,你也可以再想別的法子。」

曾澈听出了黃歷話中的意思,沉思了半晌,笑道︰「這任務啊,還非黃兄莫屬,其實呢,說起來也不復雜,我講給黃兄你听啊……」

冀東偽政權自成立後,激起全國民眾的義憤和聲討,特別是殷汝耕和池宗墨接連被刺,在偽政府內部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再加上日本通州特務機關長細木繁專橫跋扈,渾不把這些中國官員看在眼里,更激起了一些人的不滿和憤恨。

偽冀東保安隊第一總隊隊長張慶余和第二總隊隊長張硯田便是其中最有實力,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在軍統人員的策反下,他們與河北省主席馮治安、國民黨第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聯系,有反正抗日的跡象。

但是張慶余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條件,就是希望刺殺殷逆和池逆的高手能至通州協助起義,換句話說,就是當他的保鏢,保護他的安全。

對于張慶余的這個要求,曾澈開始也不敢輕易答應,萬一這是張慶余和日本人設的圈套呢,豈不是不打自招,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按照《何梅協定》,藍衣社應該早就退出華北了,這種違犯協定的事情會不會又成為日本人擴大事端,威脅訛詐的一個借口?再加上黃歷又大病臥床,這件事情就這麼放在了那里。

現在卻有些不同了,盧溝橋開戰,已經接近撕破了臉皮,而且有跡象表明,日本可能策動通州的軍隊,配合日軍向北平發起進攻,通州反正舉事,便成了擺在曾澈等軍統眾人面前很有誘惑力的大事。

「黃兄,從各方面情報分析,張慶余確有反正之心,可以確定此次前去,並沒有太大的風險。」曾澈將整個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又寬慰著黃歷,「黃兄可能不知道,在派你去刺殺殷逆汝耕之前,我們也曾有一次不成功的行動,說來慚愧,負責行動的尚小姐被人出賣,被關進了日本憲兵隊。但是,她現在安全回來了——」

黃歷眨了眨眼楮,不解地問道︰「這和通州反正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呀,尚小姐月兌臉歸來,張慶余功不可沒,由此便可判定他確是真心反正,而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黃兄且听我詳細講述——」曾澈說道。

前面說過,戴笠派去一位媚力十足的尚小姐刺殺殷汝耕,卻不想逼得太急,被殷汝耕的副官出賣,關進了駐在通州的日本憲兵隊。

自從尚小姐被抓到日本憲兵隊後,便接受了沒完沒了的審訊,每當窮于應付時,她便假裝頭暈、嘔吐,討要鎮靜藥,于吞服時又悄悄吐出來,時間一長,手中攢下的藥片已是夠麻醉一頭大象。

一天晚上,寒風呼嘯,小牢里,只有一個日軍曹長,尚小姐眼含秋波,嬌聲軟語,向這個日本人討一些酒,一者御寒,二者消愁。

日軍曹長欣然從命,酒是色媒人,他打著歪主意,也正欲借酒助興。待到一瓶酒喝下,日軍曹長爛醉如泥,趴倒在桌上,尚小姐卻清醒如常,模出牢門,爬出院子,開始潛逃。也是湊巧,尚小姐慌不擇路,竟是撞到了張慶余的家宅,被張慶余的親信警衛抓住。張慶余並沒有告發,而是暗中加以保護,待風聲稍息,將尚小姐送出了通州。

曾澈等人听了月兌臉而回的尚小姐的講述,才認為張慶余確有反正之心,不是虛言以詐,也就萌生了讓黃歷前往通州,策動偽保安隊反正抗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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