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外傳 第一百三十六章 訛詐

作者 ︰ 小段探花

等店小二用托盤把張小花點的麻辣雞雜和五大碗白飯端上來的時候,張小花已經喝了三壺茶水,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響。

可當張小花看到端上來那盤滿是辣椒、紅汪汪的雞雜時,不由的傻眼了,呆呆地問道:「小二,這是我點的菜嗎?」

店小二笑著說:「客官,沒錯的,這就是我店有名的特價菜麻辣雞雜,麻中帶辣,辣里添麻,味道很是可口,是喜歡辣椒的人必點的一道菜。」

張小花苦了臉,也是啊,人家菜牌上寫的清楚麻辣麻辣,自己怎麼就沒多問一句呢?人家店小二還問了自己幾遍呢,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呢?

唉,只是一味的貪便宜了。

也許這菜確實的好吃,美味,只是自己從不吃辣的呀。

沒奈何,總不能讓人家換別的菜吧,那豈不是又要花費銀子?張小花只好硬著頭皮,拿起碗筷,小心的加了一塊雞雜放到嘴里,立時一種辛辣從嘴腔傳到腦袋,再到眼楮,差點辣得眼淚都流出來,張小花趕緊狂扒幾口白飯,這才稍稍平復,然後張小花大口喝點茶水,這才有了膽量吃下一口。

這麻辣雞雜雖說是極辣的,卻也是下飯的好菜,在張小花欲罷怕浪費,欲吃怕嘴辣的心情下,等那盤麻辣雞雜吃完,張小花已經吃下了六碗的白飯,還外加兩壺茶水。

等張小花拿了筷子,扒拉扒拉菜盤中的紅辣椒,再也找不到一塊雞雜,這才放心的放下筷子,雖然張小花想把盤中的辣椒也吃掉的,可想想自己的嘴,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模模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吃得真是飽呀。

既然吃完了,自然是要結賬的,張小花抬手招來那個店小二,其實張小花在吃飯的時候,店小二的眼楮也沒怎麼離開他的,等他吃完,更是盯得緊,張小花這番舉止,實在是可疑,很有吃霸王餐的趨勢,萬一不留神被他溜掉,這餐飯錢可就是要店小二賠償的,他能不加注意?

這時,見張小花沒有別的異樣,反而叫他過來結賬,更是多了幾分的小心,唯恐張小花會在麻辣雞雜中找出一個「小強」,讓他難辦,等張小花問他要付多少銀子時,店小二才略微的放心,笑著道:「客官,吃好了?成惠五十文錢。」

「五十文?」張小花奇怪的說:「怎麼這麼多?我記得菜牌上的價格是四十五文錢呀。」

店小二陪著笑道:「客官看沒錯,那雞雜確實是四十五文。」

「那你怎麼要五十文?」張小花又問:「白飯不是不要錢的嗎?」

店小二說:「可是,客官,那壺茶可是要五文錢的呀。」

「什麼?」張小花差點跳將起來,道:「這水還有錢?你怎麼沒告訴我?」

店小二一臉的委屈,道:「您也沒問我呀,客官,這個酒水要收費,是官府也默認的呀,您不知道嗎?您不問我,我怎麼知道您不知道呢?」

張小花無言,這千小心萬小心的,還是被酒樓擺了一道,好在這茶水是按人收費的,並不是按壺,否則自己喝了五壺茶水,豈不是冤枉透頂的?

于是,張小花也不再說話,在懷里模了模,掏出那個錢袋,然後探手進去,模索好久,才拿出一小塊的碎銀子,遞給店小二。

那店小二一陣的頭暈,本以為這張小花是個準備吃白食兒的主兒,自己都做了兩手的準備,卻不料人家正兒八經的付賬,你說你付賬就付賬吧,才區區五十文去,你給銅錢就是了,卻給一塊銀子,看起來怎麼也得三五錢重吧,你這不是耍我嗎?

店小二強忍了沖動,低眉順目問道:「這位客官,就五十文,您沒有銅錢嗎?或者再小一點的碎銀子也行的。」

張小花卻一本正經的說:「沒銅錢,袋子里這塊銀子也是最小的。」

那店小二徹底的暈倒,這都是什麼人呀,看那錢袋,里面至少還有不少的銀子,這麼有錢的主兒,怎麼就這麼吝嗇呢?就吃一個特價的麻辣雞雜,還加六碗白送的白飯,對了,還有添了四次的茶水,還為五文錢的茶水嘟囔半天。

且不說店小二苦了臉,拿著那塊碎銀子去櫃上交賬,張小花的這番舉止,卻是引起他旁邊一個猥瑣大叔的注意,那個本就一盤花生,一壺小酒,慢慢悠悠的喝著,賊亮的眼神四處瞟來瞟去,張小花的吃食,還有打扮本沒有入他的眼,可當張小花從懷中拿出錢袋,掏出一塊散碎銀子,還口稱這是錢袋中最小的一個,他的眼楮不禁一亮。

不多時,店小二返了回來,手拿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串銅錢,店小二把銅錢放到張小花的桌子上,又遞上了一塊更小的碎銀子,陪笑道:「這位客官,這是找您的四錢銀子還有散碎的銅錢,請您收好。」

張小花看著眼前的銅錢,笑眯眯的說:「這銅錢的數量夠嗎?銀子的分量是否也足?」

店小二一臉的正氣,說道:「客官,您可以懷疑我的人格,卻不能懷疑我們食為天的信譽,這缺斤少兩的事情,我們決計不做,克扣銀兩的事情,更是不敢為之的。」

張小花道:「這樣啊,那我且相信你吧。對了,小二,我想問問你,知道不知道平陽城在哪里?」

「平陽城?」那小二有些撓頭,道:「這位客官,小的只听說過,平蓉城,益陽城,還有豫城,這平陽城卻是沒有听說過的。」

這下張小花蒙了?

平陽城可是他見過的最大城鎮,這位見多識廣的店小二居然沒有听說過,這里該離平陽城有多遠呀,自己這個漂流,到底漂到哪里來了?

張小花立刻站了起來,有些激動的問:「那,請問,這里有沒有叫疾馳的車馬行?」

「疾馳車馬行?」店小二還是撓頭,笑道:「車馬行倒是有的,只不過叫飛馳,客官要是去尋,就在出門左拐,直行便是的。」

張小花听了,趕緊收拾桌子上的銀錢,將碎銀子送入錢袋,拿了那串銅錢,正要揣入懷中,似乎又想到什麼,從上面拿下一枚,又猶豫一下,再取下一枚,遞到店小二手中,說道:「這是賞你的,謝謝你的招待。」

那店小二看到小手中的兩枚大錢,卻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收還是不該收,這食為天酒樓中的食客,大多都是有些身價的,每次打賞不是五個銅錢就是十個銅錢的,哪里見過這兩枚的?

不過轉頭想想,人家剛才吃飯的行徑,這兩枚也是極限了,于是店小二笑著接了,開心的笑道:「多謝客官打賞!」

這次倒是真心實意的。

可是,張小花急著起身,轉頭卻說:「那個伙計,下次如果茶水收錢,記得提前提醒我啊。」

「 當」,那店小二暈倒在酒樓門口。

張小花離了食為天,快步奔向左邊的方向,似乎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事情,沒看到店小二很受傷的樣子。而且,他也絲毫不知道,在他還跟店小二說話的時候,角落里那個猥瑣的大叔,早就解了帳,听到店小二提到車馬行,這才提前出了酒樓。

張小花出了酒樓,轉向左邊,抬眼看去,在街道的盡頭卻是一個大院,隱隱約約前面還飄個旗幟,想必就是店小二所說的車馬行,目測一下,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張小花不由就加快了腳步。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小鄉鎮,張小花想到唯一的回家之路,就是車馬行,笑話,連消息靈通的店小二都不知道平陽城在哪里,那必然是極遠的,若是那腳量了回家,那到什麼時候?

他人生第一次出遠門就是坐馬車,這次自然也很快就想到了馬車,不能不說,古人雲的好,讀萬卷書行千里路呀。

張小花行了片刻,眼見過了個路口,就能到得飛馳車馬行的門前,那旗幟上的字,張小花也是看得分明,真是「飛馳車馬行,使命必達」。

可就在張小花過路口的時候,從側面沖過來一個中年人,許是雪大路滑吧,一下子就撞在張小花的身上,就著身體接觸的時候,張小花突然感覺一只手伸入自己的懷中,正要去那自己的錢袋,張小花這時的感覺多麼靈敏,身手也是矯健,立刻停了腳步,身體一側,左手一探,即抓住那人的手,說道:「你要干嘛?」

那中年人見到被張小花抓住,也不著忙,腳下故意一滑,跌坐在張小花眼前的地下,隨後大叫:「哎呀,你這小孩兒,怎麼不小心?把我撞倒了?哎喲,受傷了。」

說完,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來。

這時的張小花手里攥著那人的手腕,那人卻躺在自己的眼前,弄得張小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正猶豫間,又听到不少的人聲,側臉一看,從一個路口走了六七個比張小花大一點的少年,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邊走邊說:「這是哪里的窮小子,竟然敢沖撞我們範哥?」

看到如此情景,已經經過平陽城偷錢袋的張小花如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時過境遷,此張小花已非彼張小花,且不說現今的張小花已經用自己的小劍,成功襲殺過一名黑衣高手,單是他練的很是純熟的北斗神拳,面對著比自己大一些的這幾個年輕人,他也不畏懼分毫的。

于是,他松開那中年人的手腕,雙手環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著遠來的幾人,信心滿滿。

這刻,張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畏手畏腳,不動頭腦的鄉下少年了。

那中年的範哥,看到一群的年輕人圍上來,心中自是暗笑,見張小花松開自己的手腕,也並不起身,只是盤腿坐在地上。

而周圍的一些人,都像見到惡狗般遠遠的躲開,有稍微膽大點的,遠遠的站著,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張小花,膽小的,早就跑了,唯恐這些地痞流氓看到自己。

待那群年輕人走到跟前,團團把張小花圍著,那猥瑣的中年人才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你這一不小心把我給踫倒了,你看我傷得都無法起來,你看該怎麼辦才好?」

張小花環視一遍周圍的年輕人,笑著對那範哥說道:「這位大哥,我走得很正常呀,縱然是有些快速,可也是你從一邊撞過來的,要說受傷的,應該是我才對。」

那範哥尖聲說道:「你倒是有理了,你看看現在,是你在地上坐著,還是我在地上坐著?」

張小花道:「這地上如此多的雪水,我可沒心思坐下的,誰知道你怎麼有這個怪癖,淨喜歡往這種髒地方坐?」

那範哥笑道:「小兄弟倒是有些伶牙俐齒,可惜這周圍的群眾眼楮可是雪亮的,他們都看著眼里,你想賴都賴不掉的。」

張小花笑了,說道:「唉,如此說來,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那咱們還是到衙門走一趟吧。」

听到這話,那範哥一骨碌坐了起來,笑著說道:「小兄弟,如此說來,是你一定不上道了?」

張小花問道:「上道如何?不上道又該如何?」

那猥瑣範哥尖聲說道:「呵呵,這就對了,小兄弟,上道呢,就是乖乖把你懷中的錢袋掏了出來,我們也不趕盡殺絕,給你留個路費,咱們好說好散的。不上道呢?嘿嘿,看看你身邊的群眾,這可都是見義勇為的人呀,代表群眾的心聲。」

張小花笑了,道:「呵呵,我終于知道群眾的心聲是如何被代表了,這些就是善良的群眾呀,若手他們是善良的,如何又跟你攪作一片?」

範哥笑道:「因為我也是善良群眾的一員。」

張小花道:「那你的行徑我怎麼看都不像是呢?」

範哥听了,不耐煩的叫道:「看了這個小兄弟是不像上道了!」

張小花更是樂,道:「本就不是道上人,為何要緊趕慢趕上道呢?」

看到張小花如此調笑自己,並沒有任何妥協的樣子,那範哥有些惱羞成怒,沖背後的幾人一擺手,叫道:「算了,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大爺的厲害。」

後面的幾人听了,立刻走出三人,示威般舉著拳頭,四處揮舞著,顯擺自己粗壯的肌肉,可惜張小花並不在意,只是笑看。

那三人看到自己雞同鴨講了,相互對視一眼,提了拳頭,就奔向張小花。

三人明顯是練過幾天的拳腳,行動間頗有掌法,不過幾人剛到近前,就被張小花一個欺身,近了前,隨手使出北斗神拳中的一個招式,將那當前的那人拳頭擋住,隨即一個變招,用腿掃向那人形同虛設的下盤,就听「啪」地一聲,那漢子就摔倒在地上,這時,另外一個人也到得跟前,張小花並不躲閃,舉起拳頭迎向那人,也是一聲悶響,兩個拳頭相擊,張小花一動不動,那人「哎喲」一聲,抱著拳頭,後退數步,疼得裂開了嘴。剩下那人倒是近前了,可看到另外兩人的遭遇,早就怯了,收了腳步,準備後退,那張小花如何能依,一個箭步,飛起一只腳,正踢在那人腰間,那人也是「哎喲」一聲倒地,張小花卻是奇怪了,自己這腳力道並不是很大呀。

看到倒,那範哥有些騎虎難下了,若是不戰而逃,以後自己可能就難以服眾,可若是繼續戰斗,這剩下的四人加上自己,可能也不是此人的對手,這,可怎麼辦?

那範哥想了一下,從腰間模出一件東西,對另外四人也是做個手勢,那四人也皆是同樣的動作,這時,張小花才看清,每人手中都拿出一個匕首。

看著閃著寒光的匕首,張小花不禁有些心慌,空手對空手,自己是不怯的,可對上武器,自己還真沒經驗。

不過,做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的,這也許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想著,張小花不自覺的伸左手模模懷中的小劍,但隨即,他就又松開了,這小劍的威力太大,自己不好控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是必見血的,這當街若是出了人命,可是相當麻煩的,還是不動用的好。

那範哥見到張小花眼神有些慌張,不免得意,獰笑著沖了上來,揮著匕首就刺向張小花的腰間,而其他四人,看到領頭的大哥上前,也都蜂擁而至,各自揮舞匕首。

張小花看到亮閃閃的幾個匕首刺向自己的不同部位,不免慌張,努力移動了身形,施展北斗神拳中防守的拳法,左躲右閃,躲了幾招後,一個不小心,還是被一個匕首劃破了手臂,一抹鮮血瞬間染濕了衣袖。

受了傷的張小花倒是突然冷靜下來,知道只一味的防守,並不能有太大的作用,古人雲的好,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張小花稍微調整一下步伐,瞧見幾個匕首間的一個空擋,一個箭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腳,正中一人的手腕,就听得「哎喲」一聲,那匕首就飛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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