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馬 第五章 再起兵戈

作者 ︰ 丹江客

中平五年二月(公元一八八年二月),平息四年的黃巾軍死灰復燃,郭太等人在西河白波谷重新起義,號白波軍,進攻太原郡,河東郡。

消息傳到朝中,大漢皇帝劉宏大驚,太常劉焉建議,該州刺史為州牧,予以軍政大權,以便對付地方的反亂勢力。漢靈帝听從劉焉的建議,封太常劉焉為益州牧,封宗正劉虞為幽州牧。將刺史改為州牧,直接導致地方割據勢力的形成,各地擁兵自重,不服朝廷的旨意,相互攻伐,大漢這個四百年的大廈,岌岌可危。

馬騰得到兵權後,繼續抵抗韓遂,兩軍在狄道隔水相持。

已經是開春了,萬物復蘇,冰雪消融,呈現出勃勃生機,馬騰軍帳之中,確是另一番景象,坐在軍帳之中的眾人臉上都是一偏愁雲。原來,自打涼州刺史耿鄙和治中程球死後,馬騰將剩下的散軍整合後,才發現自己斷了補給,眼看著糧草一天天的減少,馬騰心下大急,幾次想找韓遂決戰,卻因為韓遂佔盡地利,自己始終無法的手,無奈只能在這里耗著。剛才都糧官來報,軍中的糧食撐不過五日。

沒有糧食怎麼打仗,不等韓遂攻過來,自己恐怕就要先亂了。自己的性命小事,而站在自己身後的幾萬將士呢。他們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自己手上,就要對他們負責。

而在這時,有一小校拿了一個小小的錦盒進來,說是外面一個人送來的,要馬騰親自打開。

打開錦盒,里面有一卷書信,馬騰輕輕的打開,閱讀起來。

「壽成吾兄之名,文約早有耳聞,然未嘗一見,以為憾事。今與兄相伐,萬般無賴。涼州之地,當為涼人之地,亦當由涼人治之,安求外人乎?兄世代公卿,名滿西涼當為西涼之主,若兄不棄,願事左右,不敢棄也。特此書信,以求兄之諒解,若允之,吾當速去,弟韓文約拜上。」

看完了韓遂寫的信,馬騰猶豫不決。信上的話,基本上都是在扯淡,韓遂寫信的目的,就是想要兩家言和,雙雙罷兵。到時候共圖西涼。若是同意了,就等于和韓遂站在了一起,背上反賊的名聲,若是不同意,升後這幾萬將士性命不保。思考了半天,還是沒有決定下來。

在糾結了一個晚上後,馬騰下定決心,與韓遂罷兵。

馬超和馬岱再一次練完,剛準備收拾東西,卻听見外面有人,兩兄弟出門一看,外面一大隊士兵擋在了門口,他倆心下都是一驚。「難道我家出事了?」兩人同時想到,馬超剛準備上前問話,這時在士兵後面讓出一條通道來,有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從通道走上前來,再仔細一看,那不正是馬騰嗎。馬超眼尖,一眼認出馬騰,大叫了一聲「阿爸」就撲上前去。抱住馬騰的胳膊。

「阿爸,你可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馬騰一邊模著馬超的頭,一邊意味深長的說道。

「走,超兒,岱兒,我們回家再說」說完,兩只手拉著兩個孩子,向家里走去。

馬騰現在手下有槍有人。也算個大軍閥了,當然不能在這村子里面住了,一家人搬到西涼城中,看著眼前的新家,馬岱也是高興,終于月兌貧致富奔小康了。馬超硬拉著馬岱來到演武場,終于有個獨立的演武場了。

演武場由石頭砌成,一邊是空地,一邊立了幾個木樁,空地兩旁有兩個兵器架,上面放著刀槍棍棒等十八般兵器。看著眼前的演武場,馬超不知道有多開心,當下上場,從架子上拿了一桿槍,舞了起來。舞完一遍,停下來問馬岱︰「怎麼樣啊,不錯吧?」不知道是在說他武藝不錯還是演武場不錯。

當天下午,馬岱去找馬騰。看著馬岱來找自己,馬騰便問道︰「怎麼了,岱兒,找我什麼事啊?」

「我想我」馬岱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怎麼了,我是你大伯,有什麼不好說的啊。」

「我想要一對錘。不知道您」

「不就是一對垂麼,還干嘛吞吞吐吐的。」「你是說錘?」馬騰好像想起什麼,趕忙回過頭來,看著馬岱。

「是的,我想要一對錘,我要練錘。」「我力氣大。」完了還補了一句。

馬騰好奇的看著馬岱,這孩子自從他父親死後,就一直呆在自己家,自己也像親生兒子一樣照顧他,在自己家里,除了不像個孩子一樣玩,話少點之外,還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今天說他力氣大,要練錘,自己怎麼沒發現這孩子平常力氣大。當然,他也知道馬岱不會撒謊,更不是說只是普通的力大。或許,自己家的孩子,能再出個英雄來,想到這里,馬騰對著馬岱一笑,說道︰「好啊,你要多大的,我叫人給你做來。」

「左右各五十,其他的我也不太懂。」

「哈哈哈,好,我這就去叫人給你弄。」現在就能用上一百斤的大錘,要是再過幾年,等著馬岱長大了,那還了得,說不上還真的能拿動那三百斤的擂鼓甕金錘來。要知道,馬岱今年才十一歲。

兩天後,馬岱的錘做好了,同時送來的,還有馬超的槍,馬超有了特制的新槍,高興是自然不必說啊,當看了馬岱的錘後,試了一下,拿勉強拿得起來,但是拿著錘走路都困難,更別說練了。

馬岱有了錘之後,就將開始練習錘法,沒有老師教,只能靠自己模索。每天早上還是跟著馬超身後練槍,下午就就開始練錘,到不懂得地方,記下來晚上和馬騰,或者和馬超一起,慢慢研究。雖然馬騰和馬超懂得不多,但畢竟比自己一個人研究的效果要好的多。

一晃又是一年過去了,西北風吹來,刮在人臉上如刀割一般,凍得發疼,天將近半年都沒有下雨了,農民的糧食早都吃完,畜生大片的凍餓而死。再加上瘟疫的流行,西涼再一次陷入水火之中。

沒吃的怎麼辦,朝廷不會給你救助的,更何況西涼是兩個反賊的地盤,只能去搶了。于是馬騰和韓遂相約,推舉西涼夙有名望的王國來,作為帶頭大哥,出兵三輔之地。

馬騰韓遂共計十萬兵馬,出漢陽,直攻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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