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馬 第三章 年

作者 ︰ 丹江客

快過年了,馬騰托人帶來了話,說自己在軍中挺好,已經做軍司馬了,叫家里人不要掛念,自己可能過完年就回來。

馬騰當了官,一家人自然而然的高興,家里能出個當官的,也就不用這麼苦了,最高興的當然是馬超了,父親是軍官了,自己當將軍不是很簡單嗎?馬騰是軍官了,離

成為漢末大軍閥的路更近了一步。西涼更要亂了。馬騰,韓遂,董卓,皇甫嵩還有羌人的軍隊相繼在涼州角逐。

太古時期,有一種凶猛的怪獸,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們管它們叫「年」。它的形貌猙獰,生性凶殘,專食飛禽走獸、鱗介蟲豸,一天換一種口味,從磕頭蟲一直吃到

大活人,讓人談「年」色變。後來,人們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動規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竄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嘗一次口鮮,而且出沒的時間都是在天黑以後,等到雞

鳴破曉,它們便返回山林中去了。算準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們便把這可怕的一夜視為關口來煞,稱作「年關」,並且想出了一整套過年關的辦法︰每到這一天晚上,

每家每戶都提前做好晚飯,熄火淨灶,再把雞圈牛欄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後門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飯」,由于這頓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辦得很豐盛,

除了要全家老小圍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團圓外,還須在吃飯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靈保佑,平安地度過這一夜,吃過晚飯後,誰都不敢睡覺,擠坐在一起閑聊壯膽。

就逐漸形成了除夕熬年守歲的習慣。

大年三十晚上,三月不知肉香的馬岱好不容易吃上了一頓肉,馬氏特地炖了一只野兔,可惜不是團圓飯,馬騰從軍未歸。大年三十晚上是沒有春晚的,在前世的時候馬

岱不喜歡看春晚,來來去去不是趙本山就是宋祖英,再加上馮鞏,沒有什麼新奇的,所以他是基本上不看的,但是在現在卻有點懷念了。一家人吃過飯,開始守年。這種迷

信的習俗馬岱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實在懶得守,無奈硬是被馬超拉著,兩人坐在炕上,百無聊賴的靠在牆上。

「你說阿爸回來後會不會給我帶來禮物啊,?」

「當然會了,說不上會給你帶一桿鐵槍回來,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桿好槍嗎?」

「我馬超用的槍,普通槍怎麼配的上我馬超,我的槍必須是絕世名槍,讓後世人不但要記著我馬超,還要記著我的槍。」

馬超從來都是這麼的高傲,沒有人會笑話他,他確實有高傲的資本,這一點和呂布很相似,不同的是呂布性格反復無常,見利忘義,而馬超卻很在乎親情的。在演義中

就能看出來。雖然馬超也算是個背主之臣,反叛過張魯,但是那是張魯不仁,不怪馬超不義。

其實,馬超在武藝上被後世人稱贊的,不是槍法,而是劍法。「卞莊子之紛擊法,王聚之起落法,劉先主之顧應法,馬明王之閃電法,馬超之出手法,五家之劍有傳。」——明*何良臣《陣紀》能與其他四人相提並論,劍法能差麼,不過馬超的劍法什麼時候開始學習的,馬岱不知道,也沒有見過。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也或

許馬超現在還不會吧。還有可能是歷史的杜撰。

「你想要什麼啊?到時候叫阿爸給你弄個。」

「我想要一對大錘。我練槍總感覺不適合,或許練槍更好點啊吧。」

「額,你還真練啊,我可是听說擂鼓甕金錘兩個加起來要三百斤呢。」

「嗯,」

馬超無語了。兩人就這麼一直坐著。過了半天,馬岱又說「大哥,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弄個好槍,再弄一匹寶馬。」

半天不見馬超說話,回過頭來一看,馬超已經靠在牆上睡著了。

馬岱一個人也無聊的靠在牆上,沒多久也就睡著了。

過年了,大年初一早上是要早起的,預示著人們一年的勤勞,若是起的玩了,就說明你這一年之中會是一個懶漢。

大清早,外面的鑼鼓已經敲的喧天了,春節是沒有鞭炮和春聯的,這里的習俗,實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將騾馬牛等牲口趕到野外,在鑼鼓聲的驚吵下亂舞狂奔,奔的越歡

,就說明明年更有精神,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停下來。馬超他家是沒有牲口的,不過自己家沒有,可以跑出去看啊,早上吃過飯,兩個孩子就出門了,兩人站在邊上,看著那

馬在野地里盡情的狂奔,仿佛自己就騎在馬上,縱橫于天下。

快到中午了,馬岱回到家中,再一次打開那卷擂鼓甕金錘錘法,研究了起來,一直到了下午,馬岱正在品讀後面的幾招,這時小小的馬鐵跑了進來,「二哥,大哥說帶

我出去玩,叫我來喊你。」出去玩??上哪兒啊。貌似這西涼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啊,當下便問馬鐵「你大哥說了去哪里玩了嗎?」「大哥說帶我去看秧歌,說外面

的社火很熱鬧的,二哥,你就去吧。」說完開始拽著馬岱的手臂。

出去玩玩也是不錯的,總是一天們在家里也不是個事。

將那錘法收拾好了,跟著馬鐵從屋子里面出來,馬超已經在院子里等著了。看見馬岱出來,便叫道,「快點,一會兒就沒有好位子了。」說完拉著馬鐵出了門。馬岱連

忙從後面跟了上去。

秧歌,在有的地方稱之為社火,就是在春節期間舉行的一種大型祭祀活動,人們在春節期間祭拜天地,祈求在新的一年里能夠風調雨順,殺羊宰牛,載歌載舞。當馬岱

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人山人海了,馬超看著前面的人,找了個地方硬是托著馬鐵擠了進去。看著馬超進去了,馬岱也從後面跟著擠進去,他力氣大,誰能擠得過他啊,只

听見人們在後面的叫罵聲,擠到最前面看見站在那里的馬超和一臉興奮的馬鐵。和他們走到一塊。中間是熊熊燃燒的篝火,幾個人在臉上涂上顏料,將自己打扮的和後世紀

的非洲土著一樣,在那里跳著誰也看不懂的舞蹈,說著一些听不懂的活,據說他們說的是傳說中的神語,將人們的祈求通告與上天,天神將會給人們祝福。然後就是殺羊祭

天,將活羊拉到神位面前,當著神位宰殺,將鮮血擺在神案上,再將羊剝了,將整只羊放在火上燒烤。

西涼人好武,或許是生存環境的惡劣,看完了社火表演,來到一個空地上,很多人圍在這里,場中央有兩個人在比試拳腳。兩人拳來腳往,你來我擋,打的不亦樂乎,

沒一會兒,一個已近被淘汰出局,一邊的馬超磨拳搽掌,躍躍欲試。這時又是兩人上場,上場的兩人都拿著武器,高莊的那個手里拿一把大刀,身體較瘦的那個拿一桿槍,

兩人相互打過招呼後,便開始出招,看著兩人打起來的樣子,完全是在表演,就這水平,馬岱心想連自己也趕不上。也就沒有了心思。

一輪下去,再一輪上來,再下去,人都換了十幾波了,剛打完一輪,場上留下的那人問道「還有沒有人上來,沒人上來今年的魁首就是我了,這獎勵我就拿了。」

馬超從旁邊借過來一桿槍,喊道「慢著,還有我馬超呢?」

那人一看,見是馬超,邊說到︰「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壽成家的孩子,或許你爹來了,我還可能被打敗,不過你麼,還是算了吧。」

馬超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人小看過,當時便怒氣上涌,喊一聲︰「少說廢話,比過再說,」說完那槍便刺,第一槍被躲過,馬超改刺為掃,向著那人橫掃過來,那人

拿槍一檔,擋住馬超這一槍,馬超身形一轉,槍當棍使,當頭劈下,那人連忙後退,馬超再次攻上,連刺三槍,接著長槍一挑,那人手中的槍已經被挑飛,落在場外。不到

十槍,那人已經被打敗,當時場下的眾人,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挑戰。

眾人看的呆了,不知誰一帶頭,大家醒過來,場上頓時發出激烈的喝彩聲,久久不息。

拿了魁首,馬超成了人們心目中的亮點,彩頭不多,有500個打錢,但對于這中鄉下的人們來說已經很多了。這都是大家湊起來的。

此間事了,這一天的節目也就過去了。天也不早了,人們都已經開始回家了,馬岱抱著弟弟馬鐵,跟著馬超,也向家中走去。夕陽中,只留下小馬鐵歡愉的叫聲和長長

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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