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狗吞天 第二卷 少年時 第二章 驅車

作者 ︰ 黃藏布衣

好一番肆無忌憚的吃喝,葉牧寄煩惱和思念于酒肉,大吃大喝。

「慢點吃好吧,給貧僧留點。」和尚和葉牧爭吃起來。

葉牧酒量本來就不怎樣,大喝之下,發起了酒瘋,吟起了詩。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但願人長久、、、、」

「好詩好詩,施主真是聰慧,竟能作此驚世駭俗之詩,令貧僧驚嘆!」

「呃!」葉牧打了一個嗝,道︰「我還能做詞,听著︰愁腸一到五由醉,酒未到,先成淚。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曉風殘月、、、、、」

「哎呀,真是千古絕唱啊!詞里淒婉動人,話別無奈,把凡人之間的情感表露得一覽無余。真是好詩!好詞。施主、、、嗯?人呢、、、、」

「施主、、施主、、、」

葉牧睡著了,也許只有睡著了,他才能不那麼痛,和尚坐在地上,邊喝酒便連稱罪過,非是他犯了酒戒葷戒而罪過。而是、、、、、「佛祖寬恕我,只是看著少年實在淒慘,怕他自尋短見,淪陷墮落,才打起了誑語,只盼他能在心里有一絲希望,不再輕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和尚把地上的錢拾起,裝在一個包裹上,放在葉牧身旁。任憑葉牧躺在地上說胡話,他起身走到那些死人面前,大呼罪過。然後點了一把火,在火堆旁頌起了往生咒,超度那些人。最後看了葉牧一眼,大踏步走了、、、、、、炙熱的陽光曬得葉牧臉疼,可他再也不願從夢里醒來,可人總是活在現實里,他醒了,酒醒了,身邊包什麼的都還在,里面的東西,一只石手臂,幾本雜志,這些東西還沒丟失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忽然發現身邊不見了小狗。悵然一嘆︰我的吞天,但願你平安。

理了理髒兮兮的衣服,葉牧發現那和尚早已不知去向,四周的草叢已經被燒盡,風刮來,大片的灰塵飄散,很是淒涼。葉牧捂了捂鼻子,尸體燒焦的氣味讓他作嘔。拖著虛弱的身體他趕緊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既然研秋一直想去東邊,我也索性去那一趟,我一定好好歷練,成為靈者最巔峰,隱!!!研秋,你一定要等我!

他來到一個小鎮,用錢買了一駕馬車和一張地圖,幾乎花光了他的所有,只剩下勉強吃飯的,一路上,他不斷拉載人做好事,只要順路一律不要錢。只要有人說話就行,就這樣走了半個月,他終于快到達目的地了。

小豹山,山勢陡峭,只有一條小道通過,過了這座山,前面就是坦途了。葉牧驅車趕到這里,荒山野嶺,只有他一個人和那駕馬車,一路上他了解了這塊土地的風土人情,和他所知道的家鄉的古代稍稍有點區別,但總體上一樣的,一樣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有錢有權,就不用受苦,吃香喝辣;你沒錢沒實力,就只有受欺凌,看人家吃香喝辣。所以一路上他也干過幾次雷鋒,打了不少惡霸,留下短發少年俠客行的美談。

看著兩邊陡峭的懸崖,葉牧只想登高觀賞一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雄奇的山峰(他生活在平原地區,沒見過什麼大山,所以就覺得這座山雄奇。)

「不錯的地方、、、」葉牧下了馬車,剛要往山上爬,突然一只石頭飛來,葉牧趕緊躲避,石頭砸在了馬車上了。

「我搓!」葉牧剛要開罵,只見一個和他個頭和年齡差不多的少年,破衣爛衫,緊張的向這邊跑來。後面一大隊人馬殺來(一群不入流的強盜。),少年跑得快,那群人追不上所以就用飛石,看來這群人都是膿包,一個手準的都沒有。

「快讓開,前面的!「少年沖著葉牧大喊。聲音有些蠻橫,葉牧听著頗為不爽。

葉牧趕緊讓開,只可惜那少年命不好,剛才沒砸著葉牧的那塊石頭靜靜的躺在地上,少年顧著要葉牧讓開,卻忘了地上的石頭,不小心絆在上面,雖然石頭不大,但他明顯跑累了體力不支,被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屎。

少年被摔的吃痛,趕忙爬起來繼續跑,抬頭卻看見一個發型奇怪的家伙朝著他笑。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少年繼續跑,可他知道自己跑不動了,偏過頭來看看葉牧,示意他離開,等會打起來傷著他。

那群人看樣是強盜,個個虎皮裙,大胡子,手里端著各式各樣的家伙,一幅專業強盜的樣子,看到那個少年不在跑了。他們也停了下來。

「臭小子,你怎麼不跑了。」老大站出來,濃眉大眼,豹頭燕頜。看樣很是英雄了得。

「專業啊!這群人。」葉牧嘆道。

少年憤恨道︰「你們這些膿包,趁小爺現在有傷,單挑打不過我就想使用人海戰術,有種一個個來,小爺讓你們魂飛魄散。」

「老大,別給他廢話,做了他,給我們那幾個受傷的弟兄出口氣。」

「老大,砍了他,除了手上那塊玉,根本就是個窮光蛋,做了他,省得麻煩。」

「額,雙方都這麼橫。「葉牧在旁看著,可是一駕馬車總會引起強盜的注意,這年頭,開私家車的哪個手里能沒兩個子兒。

「小子,你哪來的。」強盜的頭問道。

「我啊,我是路過的,這就走,馬上就走,打擾各位大哥辦正事了,真是不好意思。」葉牧連連擺手,駕著馬車就要走。那群人趕忙上來幾個一把葉牧拽了下來。

「不是,你們怎麼又不讓我走了。」

「走,可以,你走吧,馬車留下。快走。」

「那我要是不留下呢?」葉牧笑吟吟。

「不留下?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兄弟們給我上。」

這群膿包發起瘋來還真不含糊,全都口號一致向葉牧殺來。葉牧也不緊張,這些人明顯就是些普通的強盜,根本沒有危險。他立住馬步,左腳前踏,運氣于拳,一拳就轟散了一半人。這時立在旁邊的少年眼前一亮。

「靠,大哥,今天踫上的怎麼都是硬茬子,這頭一個相對弱一些,我們好不容易把他耗得沒力氣了,這又來一個同樣生猛的,我們人手不夠了。」

「咳咳、、」那個老大也在被轟中的人員之內,捂著胸口倒退,「他媽的,快撤!」說罷就領著一群嘍要跑。

「等等!你們這些人渣,還我玉來!」那個少年嚷道,追了上去,現在換成少年追著一群強盜了,葉牧看著變化的情況啞然失笑。

「不就是一塊破玉嗎?值幾個錢?給你。」那個頭為了擺月兌他只好把玉扔了過來。

少年接住玉,突然背對著葉牧往地上跪了下去,葉牧驚訝,還有背對著人答謝的,還有這謝意太深刻了吧,他承受不起。剛想客氣的把少年扶起來,卻看見,少年原來是對著那塊玉跪下的,默默地跪了一會,那少年擦干眼淚,站起來奇怪的看看葉牧。半晌擠出了一句話,差點讓葉牧沒站住。

「你還不錯嘛!有點實力,不過你別指望我會謝你,我從來不說謝謝。」

「額,你還挺冷,除了沒禮貌以外,其他都還好。」

「和你沒關系、、、」少年朝著山口行去。看樣子他也是往東邊方向。

「順路,我載你一程。」葉牧投過去一個笑容,牽著馬向前走去。少年只是看著葉牧,似乎想些什麼。

「不要錢的。」葉牧又道。又是一陣沉默,那少年終于還是翻身上車了,葉牧干笑一聲,很無奈,開始駕駛。

「你家哪里的?」葉牧邊走邊往車廂里詢問,想找些話題,他怕自己沒了話說以後就會胡思亂想,所以他見到人就開始聊天。少年似乎不理他這一套,只是雙手握著那塊玉不說話。

「額,你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聶狼!」

「額,好可怕的名字,怪不得你這麼孤傲。」

「、、、、、、」又是一陣無語。葉牧看到自己的聊談計劃告破,也只有憋著不說話繼續趕車。出了山口。豁然開朗。小豹往東就是九原大地最西邊國家鳳儀了傳說九原原來是統一的,五萬年前,大帝公孫啟天乘龍而去,從此大陸無主,龍嘯,鳳儀,大乾三家諸侯瓜分了九原,後又經過無數的兼並戰爭和分裂戰爭,,原本的龍嘯被滅,只剩下鳳儀,大乾和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附屬國,從此鳳儀和大乾也分別代表了人族的最大地盤。此外西部矮人國與世無爭,但常受到人族壓迫。經常有愛人被賣做奴隸,這就是九原,這就是人族,曾經的靈族。

為顯示自身的友好,有很多種族在九原發展,甚至有些位居高官,除了有名無權之外,倒也是人前顯赫,錦衣玉食。葉牧駕車來到了鳳儀西邊最富饒的地方。

重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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