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邪神 第一百零六章 殺雞儆猴

作者 ︰ 寧飛羽

當蕭子雲將王老五所述之事轉告譚笑時,焦頭爛額的後者大吃一驚,緊急邀請蕭子雲前去磋商。

翌日清晨,陽光和煦。這個寒假里,許多學生孜孜不倦地埋頭苦學,也有很多學生樂此不疲地沉迷游戲,而同樣身為學生的蕭子雲,卻成為眾多黑道大哥心目中的神話。

此刻的他,正端坐在迷香閣夜總會的頂層辦公室里,對面坐著赤虎幫的大哥譚笑。

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譚笑眉頭緊鎖,忽然發問︰「蕭老弟頭腦靈活才思敏捷,不妨說說心中想法。」

「呵呵……譚大哥過獎,那小弟就發表一下拙見!依據目前的形勢來看,青龍幫造出社會的輿論對我們很不利。道上以訛傳訛的人大有人在,以至于謠言四起,恐怕一時難以控制。如果我們指使手下出去闢謠,恐怕沒人肯信,反而會弄巧成拙。最好的方法是,我們親自站出來,當面鑼對面鼓擺明是非。俗話說,眼見為實耳听為虛,相信諸位大哥自會分辨。」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不過如何實現呢?」

「以譚笑大哥在黑道上多年的威名,相信諸位大哥一定會給幾分薄面的!」

听到這里,譚笑緊鎖的眉頭一展,眼楮一亮,驚呼道︰「蕭老弟的意思是,召開一次黑道首腦大會?」

「不錯。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表明我們的態度,孤立青龍幫。肯前來與會的諸位大哥一定是半信半疑的人,我們不妨為他們打一只安神針。至于不肯前來的,恐怕已經投靠青龍會那邊了。這個會的宗旨是敲山震虎,恩威並施。」蕭子雲吐出昨夜深思熟慮後的想法,經過反復推敲,或許只有這種方式才最可取,也最容易穩定人心。

譚笑點點頭,贊許道︰「蕭老弟思維天馬行空,不拘泥一處,譚某十分佩服!」

「哈哈哈……」二人相視一笑,各揣心月復事,眼里寫滿深意。

赤虎幫的行動很快展開,以譚笑的名義廣發英雄帖,為表誠意,會議地點設在雲海市一家大型的酒店——貴賓樓。與會的黑道大哥最多只能帶五個手下且不準攜帶武器,這家酒店屬于某財團暗暗投資,不隸屬于某個黑道團伙,比較中立。

果不其然,蕭子雲的推斷十分準確,譚笑在黑道上的威名過甚。晚上八點一刻,貴賓樓門前停放著數十輛豪華的轎車,雲海市各個小型幫派的大哥齊聚一堂,風塵僕僕地趕過來。

在雲海市黑道歷史上,這是第一次黑道幫派雲集盛會。蕭子雲盛裝出席,鬼哥和鄭嫣作為保鏢身份參加。宴會大廳上,身穿筆挺西裝的蕭子雲隱匿在眾人當中,這位新晉實力幫派大哥,器宇軒昂英姿勃發,英俊的臉上不怒自威,更顯神采迷人。只不過沒人認識他,都以為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而已。

譚笑身披大氅,平凡無奇的容貌增添幾分雍容之氣,輕輕咳嗽一聲,眾人停止喧嘩,靜靜聆听這位黑道梟雄講話。

輕輕拍拍手,譚笑站在台前,朗聲道︰「諸位大哥,晚上好!很榮幸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這次英雄會,譚某萬般感激!」深施一禮過後,正色道︰「最近道上充斥流言蜚語,具體內容我就不加贅述,總之,對赤虎幫惡語中傷。多年來,赤虎幫安分守己不諳世事,與諸幫派交好,從不恣意挑釁,更無吞並的想法。對于這一點,譚某問心無愧,天地可證,赤虎幫絕無二心。為此,請諸位大哥給予評判。」

講完這一番話,台下一片喧嘩,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個面目清矍的五旬老者走上台前,對譚笑微微一笑,目光掃視四周,朗聲道︰「諸位大哥,我是結義盟的老大蔡昂,相信很多老朋友都認識我。這里我說句公道話,這幾日在青龍幫的鼓動下,可能很多大哥不明真相,以為赤虎幫有意吞並諸位旗下的場子。今日一見譚笑老大言之鑿鑿,蔡某斷定,這是一個陰謀!」

結義盟幫派實力薄弱,蔡昂本人卻聲名遠揚,此人為人厚道忠義,在黑道混跡三十余年,許多幫派的大哥都曾經在他手下做過小弟。成為大哥的幫派首腦為報答蔡昂的栽培之情,一致推舉蔡昂聯合眾多小型幫派,成立類似于片刀隊的大型幫派。奈何蔡昂本人並無此野心,多年來一直深居簡出與世無爭,雖混跡黑道,但並不參與幫派之間的械斗。

由于威望過重,許多幫派大哥都給蔡昂幾分薄面,包括三大頂級幫派。因此,蔡昂說出此番話,眾人不免打消心中顧慮。

台下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你憑什麼說赤虎幫無辜受冤?是不是你和譚笑二人串通一氣,故意蒙騙我們呢?」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發話之人,一個三十左右歲的中年鶴立雞群,白皙的臉上留著絡腮胡須,五官丑陋,矮小的身材臃腫萬分,背負雙手,臉上一副奸邪奸邪的笑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霹靂火的老大曲笑成,此人心狠手辣,獨霸一方。

眾人唏噓不已,蔡昂溫和一笑,臉上未帶一絲不悅,沉聲道︰「憑蔡某混跡多年的經驗判斷,譚笑老大為人耿直忠義,不會做屑小之事。欺凌弱小苟且之事,赤虎幫多年來從未做過,況且這是青龍幫和赤虎幫的斗爭,我們千萬不要趟這攤渾水。」

曲笑成冷笑一聲,言語犀利道︰「哼哼,蔡老經驗之談固然可靠,但也難免被人蠱惑。譚笑老大並無吞並之意,青雲會的蕭子雲就沒有麼?據我所知,青雲會一夜之間扶搖直上,成為可以三大幫派對壘的新晉幫派,其中玄妙之處,恐怕讓人難以道清吧!」

「這……」蔡昂瞠口結舌,他確實不太了解蕭子雲的為人,不好妄下評論。

面帶著一抹邪笑,蕭子雲幽幽走上台前,對著蔡昂深施一禮,轉而正色道︰「承蒙這位大哥抬舉,小弟不甚榮幸。若說青雲會圖謀不軌,這位大哥可有證據?」

台下眾人眼神齊齊掃在蕭子雲身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無匹五官,刀削般俊朗的輪廓,消瘦的身形隱隱透出強大的氣場。這位年輕人冰冷的眼神里散發出駭人的凶光,眾人竟有些膽寒。

曲笑成嘴巴一撇,不屑道︰「證據?你以為是警察辦案呀!真他媽的可笑!」

台下一陣哄笑,蕭子雲不怒反笑,冷聲道︰「青雲會創立至今,一直不曾招惹諸位大哥,若說圖謀不軌心存邪念更是無稽之談。與赤虎幫合作聯手對付青龍幫是譚笑老大盛情邀請,自然不會傷及無辜。不知為何,這位大哥惡語相向,刻意中傷青雲會。在黑道上混的,有幾個敢說自己清清白白呢?身上沒背過命案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嘛?青雲會說不上光明磊落,最起碼敢作敢當,這位大哥居心何意呢?」

這一段言辭犀利的演說,闡明了青雲會的清白之身,同時也提醒在場的諸位,不要戴著一雙有色眼鏡,攻擊對方。彼此都是烏鴉與豬的關系,誰也不用笑話誰。這樣一來,曲笑成落了下風,眾人紛紛提出質疑。如蕭子雲所言,青雲會雖為新晉幫派,確實並未招惹眾人。

曲笑成百口莫辯,實則他是有些眼紅,看著青雲會實力日漸攀升,作為多年盤踞雲海市的老牌幫派,豈能容許一群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忽然乍起,因此才極力誹謗打壓。眼看氣勢喪失,曲笑成眼珠一轉,斷章取義道︰「哈哈……糊弄三歲小孩麼?赤虎幫會主動與你結盟?可惜譚笑老大被人利用還不知道,依我看,是青雲會狼子野心,想吞並小幫派才是真的吧!」

眾人一聲驚呼,赤虎幫與此事月兌了干系,青雲會卻無人為止辯解。極有可能是青雲會從中作梗,挑唆赤虎幫結盟吞並。誰都沒看見蕭子雲眼中閃過的一絲殺氣,此時的蕭子雲渾身抖顫,氣炸心肝肺。手臂青筋暴起,倏地跳躥到曲笑成身前,那速度令人眼花,抬起右手一把抓住曲笑成的脖領,蕭子雲眯縫著眼楮,冷冷地道︰「你他媽的找死!」

一百五十多斤的曲笑成仿佛輕若無物,被蕭子雲用力向上一拋,身子高高飛在空中。曲笑成奮力地驚呼,手臂在空中亂抓。伴隨著巨大的重力,身子急速地下降,蕭子雲的膝蓋高高抬起,只听‘ ’一聲脆響,膝蓋骨精準地撞擊到曲笑成的脊柱上。落在地上的曲笑成頓時鮮血橫流,疼得滿地翻滾,中樞神經是人體的支柱,估計他後半生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蕭子雲掛著一絲冷笑,緩緩蹲在身子,語氣十分溫柔地道︰「痛苦的活著不如痛快地死去,再見!」

‘噗’一把三稜軍刺毫厘不差地插在曲笑成的胸口處,曲笑成撲騰幾下之後便氣絕身亡。

在場的所有幫派大哥全部看傻眼了,短短幾秒鐘,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瞬間變成刀下鬼。蕭子雲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微笑不減分毫,朗聲道︰「我重申一遍,青雲會無意與人交惡,但有惡意中傷詆毀者,就是這個下場!」

所有人向後一退,讓開幾米的空間。在他們眼里,這個英俊少年的微笑猙獰可怖,像是死神的微笑。

曲笑成帶來的手下才反應過來,哀嚎著沖到蕭子雲身邊,想為大哥報仇。未等動手,蕭子雲手尖一指,冷冷道︰「你們不想死的話,最好乖乖地站在原地!」

幾個人嚇得有些腿軟,方才一見蕭子雲的身手,幾乎沒看清如何出手,大哥已經氣絕身亡。這股威懾力,足以震撼全場。

譚笑在台上拍拍手,干笑兩聲,旋即厲喝道︰「霹靂火的兄弟們,你們想清楚,曲笑成早已暗中勾結青龍幫,這是他咎由自取。何必為一個死人鬧得死去活來呢?」

本來就心存畏懼,加上譚笑這一說,幾個更是無心戀戰,拖著曲笑成的尸體緩緩退出宴會大廳。

殺死一人之後,余下的時間可以用談笑風生來形容。蕭子雲一下揚名立萬,許多小型幫派大哥有意巴結,熱切地拉著蕭子雲的手,問寒問暖。言語中表露的意思十分明確,貴幫派無意與青雲會交惡,願結秦晉之好。

自然,道上傳言青雲會和赤虎幫吞並一說不攻自破。相反,青龍幫到成為眾矢之的,是散步謠言的源泉。宴會上眾人觥籌交錯,將不悅的往事化為杯中酒,一飲而盡。不過嘴上這麼說,不代表心里這麼想。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正義與邪惡,強權出政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給戲迷听的戲詞罷了。尤其在黑道上,一切靠實力說話,實力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則,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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