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邪神 第十八章 無處可逃

作者 ︰ 寧飛羽

深秋初冬,日漸微寒,偶爾吹起的微風不禁讓人打個冷戰。月朗星稀,月光如練,光滑似水的月光淡淡地灑向浩瀚的蒼穹。幾朵白雲浮光掠影般地緩緩浮動著,徜徉在無垠的蒼莽之中。星漢之內,俊美無華。

鱗次櫛比的樓宇內燈火通明,南城區內一片安靜祥和。小城安逸,節奏緩慢,相對而來窮苦的百姓居多。

南城高中校門口,推車叫賣的小販們因受不得風寒,早早散去。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南城高中響起了最後一陣鈴聲。那是下晚自習的鈴聲,一干學生听到鈴聲作鳥獸散,撒丫子就往外跑。

晚自習是學校為住宿生提供學習便利開設的,走讀生沒有晚自習。蕭子雲因下午發了些試卷未能及時做完,便留在教室做習題,林風陪著他一起溫習功課。

直到鈴聲響起,二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教室,緩緩走回家。

走上泰興路眼望泰興橋,蕭子雲感慨萬千,十幾天前的那個傍晚,他和林風在這條寬敞的馬路上被人追打,狼狽至極。身旁緩緩流淌的美麗的連雲河成為了他心中難以抹殺的噩夢,這一切都是拜李強所賜。想到這些,長長舒了口氣,時間會沖淡一切,往日已成為過眼雲煙。

最近幾日相安無事,並未出現許超所言的報復之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平復下來,又恢復了那個天真燦爛玩世不恭的頑皮性格,邊走邊與林風開著玩笑,那個不愉快的經歷一閃而過,拋之腦後。

二人走至分岔路口,林風揮了揮手,滿臉困倦地道︰「明天見!」

蕭子雲也揮了揮手,笑嘻嘻道︰「大寶,明天見!」

蕭子雲的家在南城區的幸福小區,抬眼已能看到家中亮起的燈火,似乎都能聞到媽媽做得美味的菜肴和飯香,不免腳下疾馳幾步。

再拐過兩個胡同就到家了,氤氳香味已然觸到了鼻尖。胡同里忽然閃出一伙身影,擋住前面的去路。胡同兩側都是平房,那是樓上人家的煤棚,多數已當做倉庫。胡同里昏暗漆黑,遠處的路燈灑下淡淡的光,光不所及,看不清前面究竟是何人。

由于僅有一條路,蕭子雲想躲也躲不過了。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預感,硬著頭皮往前走。

「還往哪走啊,蕭大公子!」一個沙啞的聲音在狹小的胡同里陣陣回響。

走近觀瞧,蕭子雲看得清晰透亮,說話之人正是李強。頭上包著白色的紗布,臉部仍未消腫,張著大嘴,滿臉怒意地怒目而視。

蕭子雲心中動容,還是躲不過此劫,左側胸口一陣急促不安地跳動,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李強囂張跋扈,藐視一切的嘴臉,他的心髒跳動得異常劇烈,像狂奔數百米之後的狀態。

站定身姿,蕭子雲淡淡一笑,正色道︰「找我何事?」

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傳來,李強恨恨道︰「別裝無辜了,你將我打成這般慘狀,難道要我來感謝你的不成?」

「噢?感謝就不必了,你我同學一場,禮尚往來,何須如此,來而不往非禮也,將來我再去感謝你,太麻煩!」

這時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李強身後的幾人,蕭子雲再熟悉不過,張宇、趙夢凡、馬濤、王大雷,皆是平素跟在李強後面的小混混。四人眼珠不輟地盯著蕭子雲,心有畏懼地不敢稍動,上次蕭子雲拳打李強時四人看看真真,那威猛之勢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李強大吼一聲,罵道︰「草你媽的,少跟老子文鄒鄒的,論嘴皮子我說不過你,今天咱就拳腳上見真章吧!」

蕭子雲心中大駭,別人不知,上次重傷李強實乃積蓄已久的怨氣爆發。身體固有不同尋常的變化,卻沒達到赤手空拳對付五個身強力壯,勇武好斗的年輕小伙子,尤其對方早有準備,不可能打個措手不及。

回想上次,出手的速度和力量已然發揮最大,而幾下之後便氣喘如牛。此時的蕭子雲,僅是個渾身肌肉的莽撞少年,根本談不上閃轉騰挪的功法,與林風輕靈的步伐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不知情者以為蕭子雲有神人相助,功夫了得,三五人等不能近身。甚至林風都暗暗佩服,實則蕭子雲深諳此事,故作鎮靜罷了。

蕭子雲臉上從容不驚,手指勾了勾,淡定道︰「那好,一個一個來,還是五個一起上!」

李強冷冷地道︰「少放屁!上!」

一擺手,四個如狼似虎的少年撒瘋似的沖過來,將蕭子雲團團圍住,不見一絲縫隙。四人皆忌憚蕭子雲的拳頭,保持兩步距離。

良久,張宇率先發難,右拳迅猛地朝蕭子雲的臉部砸來,拳帶風聲呼嘯而至。蕭子雲眼疾手快,向左側身躲過這一拳,右腿斜斜踢出,腳尖踢向張宇的左腿的迎面骨。張宇早有準備,打出一拳之後便向後一縱,躲過蕭子雲的鞋尖。

剩余三人幡然醒悟,心道︰原來這小子也沒那麼厲害呀!

得以喘息的蕭子雲腦子里快速地閃現林風打架時運用的武術身形和動作,記憶力非凡的他將那些細微的碎片一點點慢慢融合,連接成段,現學現賣。

由于空間狹小,趙夢凡向後退了兩步,猛地後腳跟一使勁,疾跑兩步,一腳飛踹過來。蕭子雲側身擰腰,躲過這一腳。眼前馬濤一拳直奔臉部,蕭子雲就地來個前滾翻,險險躲過這兩擊。

這一滾,剛好滾到王大雷的身邊,身材粗壯的王大雷抬起右腳,狠狠地朝蕭子雲的頭部踢過去。一股強勁的腳風傳來,褲腿包裹著的結實粗壯的大腿瞬間浮現在眼前,蕭子雲尚未站起,抬眼觀看,躲之不及,平身躺下抬起左腿迎上王大雷飛來的腳。說來也巧,剛好踢中王大雷的腳踝,耳輪中只听一聲尖叫,王大雷慘叫一聲,抱著左腳右腳支地半跳著。

趁此功夫,蕭子雲慌忙爬起身來,未等定神。張宇凌空一腳已經踢到他的後背,蕭子雲一個趔趄,晃動著身子踉蹌著向前險些摔倒。趙夢凡和馬濤雙拳齊出,兩只碩大的拳頭迎面對著蕭子雲的面部。這雙拳要擊中,蕭子雲今天就栽了。

蕭子雲靈機一動,想起齊達內的馬賽回旋,以右腳腳尖為軸,身形逆時針轉動,借著沖力奇異地轉到了趙夢凡和馬濤的身後。二人大駭,此時,回身已然不及。蕭子雲位置剛好偏離二人一側,錯開一些距離。抬起右腳,使勁全身力氣,腳尖如疾風般飛至馬濤的後腰。

馬濤的脊背承受不住,‘哎呀’一聲,向前摔倒,劇烈的疼痛使他在地上翻滾。

書中暗表,方才蕭子雲的一腳剛好踢到馬濤的脊柱上,脊柱是人體最堅硬也是最容易疼痛的骨骼,因此馬濤在地上翻滾不止。

李強站在遠處,嘴里叼著煙冷冷地觀察著。本來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邪邪冷笑,極度上揚的嘴角傳來一陣吃痛。看到兩人已被打倒,心中不由慌亂起來,彎下腰尋找著什麼。

單說蕭子雲,打倒了馬濤和王大雷,並未得以喘息。張宇和趙夢凡失心瘋似的張牙舞爪地跑過來,將蕭子雲憋至牆角,張宇化掌為拳,迅猛地朝蕭子雲的前胸錘擊,趙夢凡腳下生風,一個掃堂腿掃向蕭子雲的小腿。

蕭子雲無處可躲,背靠冰冷冷地牆壁,束手無策。

PS︰今天光棍節,預祝所有的棍兒們都能找到另一根棍兒,組成一副拐杖,相扶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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