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臣笑道︰「首先，我想知道那李老板給了您多少？我相信你不是胡言亂語之人，所以給個準確的信兒吧。」
那年輕的黑勢力頭子笑道︰「你這人還真的膽子不小，很少有人這麼跟我談生意了。小九兒，你們幾個出去吧。看來，我要跟這位白先生好好談一談。」
「是，師爺！」那幾人低頭離開，似乎很害怕眼前這個貌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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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年紀輕輕的黑幫師爺？不過，白牧臣覺得眼前此人有這個能力。甚至不知怎麼的，他覺得眼前這個黑幫師爺有些熟悉。難道是和自己是一類人的緣故嗎？白牧臣無語。
房間里只剩下了兩人，白牧臣覺得對方過于自信了。
但是，那年輕的師爺卻笑道︰「覺得我膽子大？不，其實我是一個很怕死的人，呵呵！只不過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所以不會做出傻事的。」
說得很坦白，但也變相地向白牧臣表面︰既然我是個怕死的人，就不會沒有後手。白牧臣覺得，自己終于遇到了一個合格的對手。
白牧臣笑道︰「好吧，您明說吧。到底需要什麼，看看我們能不能找到共同點。」
那師爺說道︰「按說，我們不應該把顧客的信息透露給你。不過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必要隱瞞。不錯，是李老板出了一百萬找我們幫這個小忙。他所需要的，是你那女老板的身體，以及你的雙手。」
「一百萬，值得冒這樣的風險嗎？」白牧臣笑道，「我們若是出同樣的價格，您會怎麼辦？」
那師爺愜意地喝了口茶水，笑道︰「同樣的價格，我們會繼續完成李老板的托付。畢竟有個先來後到，做生意是要講誠信的，呵呵！」
白牧臣沒有覺得好笑，反倒覺得對方有自己的原則。哪怕這種原則在重大的利益面前會被擊碎，但至少好過那些反復無常的傳統黑勢力人物。
白牧臣說道︰「等你開價，還是等我報價？有人說，百分之百的利潤足以讓人鋌而走險。我出兩個數，希望你也給我一個爽快。」
「真是個妙人，呵呵！」年輕師爺拍手笑道，「本來我想要的價格是超過你說的那個數的。但是，我喜歡你這樣的。好，就此成交，合作愉快。」
怎麼，他竟然要和自己握手？感情，他真的把這種事當成了純粹的生意。白牧臣笑著上前，兩只同樣修長的手握在了一起。
就在此時，白牧臣「咦」了一聲，繼而便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
「你，黑子？」
「白子？」
沉默中。
忽然，那黑幫師爺猛然一個熊抱，用力拍著白牧臣的後背，繼而後撤一步大笑道︰「是你小子！哈哈！多少年了，你死哪里去了！」
剛才的握手，白牧臣發現對方的手背上一道刀痕。那是兒時的記憶，但是非常深刻。
白牧臣也開心地笑道︰「你小子這麼壞都不死，我能死得了？」
「對了，你怎麼改名兒叫白牧臣了，這麼怪的名字！」年輕的黑幫師爺笑道，「你小時候那個白天愁的名字多好！」
「那名字不好，太悶，呵呵！」白牧臣笑道，「十多年不見了，真想不到你會堅持著混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