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無歡 消魂艷姬 (3)

作者 ︰ 流煙畫屏

逍遙王長長嘆息了一口氣,道︰「令尊是如何」

慕容蕭然淚如雨下,父親死的那晚,那永遠忘不了,咬牙道︰「被人所殺。」

逍遙王霍然一震,怒發皆長,厲聲道︰「是誰?」

幸好波斯奴已經扶住了逍遙王,柔聲道︰「老爺子,外面風大,咱回屋再說啦。」

慕容蕭然亦瞧見逍遙王的傷心,不免懷疑,那不死鳥和唐十三少的警示,莫非都是無中生有麼,波斯奴已經扶著逍遙王轉身走去,波斯奴見他還呆立著,咯咯笑道︰「小弟弟,先入府再說啦。」

慕容蕭然收住思緒,踏步隨著兩人走去。

他一踏入府門,一股清涼之氣攸然撲鼻,只見四處牆壁雕如白玉,似乎真是白玉所雕刻。如此豪闊,不愧為富甲一方的逍遙王。

再行約十幾分鐘,路上絲毫不見任何家僕,只有走馬觀花一般的雕,甚至還有一些綠地和群花卉交錯的觀圓。

隱隱瞧去,觀圓內似乎還有鳥獸,只是走的匆匆,來不及細瞧。

片刻便至一處閣樓,這閣樓遠看氣宇軒昂,恢弘磅礡,有蛟龍盤旋,蒼鷹展翅的蒼勁大氣,也有童子迎客,舞女揮袖的溫柔曼妙,近瞧卻是非常奇異,整個閣樓蒙著一層淡淡的紫色,猶如雲霧籠罩,生于仙境。

門旁一幅對聯︰「紫薇流歲花濺淚,昏曉煙寒風吟醉」,筆法飄逸靈動,淡淡中有些突兀,卻又極為自然協和。

紫薇隕落,流歲無情,花暗自垂淚,但是曉寒暮煙,卻是極其恬淡,隱逸于深谷幽林,合乎逍遙。

慕容蕭然心中暗道︰「此聯暗含消極避世之意,有些頹廢,亦有些傷感,歲歲逝去的時光,看花開花謝,晨鐘暮鼓,自娛其樂,何況乎風也醉。不知作此聯是何人,仿佛看透世俗」,暗自思量,卻不道出。

逍遙王已然若老人,听到這個消息似乎傷感不振,波斯奴扶著他,偶爾還偷偷地回頭像慕容蕭然嫵媚一笑。

慕容蕭然只有裝作不知,如此艷麗的女子,攙扶這一平凡樸素的老人,顯得極不協調,他忽然發覺一件事情,老人雖然走的很緩慢,但是每一步都極有韻律,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

波斯奴接連幾步的調整步伐的頻率,才勉強能跟得上他。

又走一段長廊,兩邊雕琢,五彩繽紛,九龍戲珠的惟妙惟肖,鳳凰涅槃的浴火重生,麒麟送子的喜氣洋洋,似乎毫無固有的主旨,隨意而為,卻是極盡精美豪華。

盡頭又是一座閣樓,卻是古舊淡雅,門旁依舊是兩聯︰「妙雲畫得月心扉,筱雨屏風玉瓊碎」。

這兩句卻有些不知所以然,悠然中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憂傷中卻是淡薄的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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