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路的弟子中,蕭拂雨與鄭林關系最為要好,主要是因為以前的鄭林十分木訥,也很老實,而調皮的蕭拂雨便是最喜歡捉弄鄭林。
如此十來年春秋寒暑,蕭拂雨卻是與鄭林接觸最多,不過一直都是鄭林在受罪。
「鄭師弟,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蕭拂雨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以前,鄭林立時就知道這小丫頭又要使壞了,可現如今的鄭林,可對這女孩子很是陌生,對她的脾性一點了解都沒有。
「這小丫頭不會是和那小子有一腿吧?」鄭林打量著眼前的蕭拂雨,心中思量道。
蕭拂雨嬌艷如花,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鄭師弟,你、你、你的眼神好怪喲。」蕭拂雨對著眼色怪異的鄭林說道。
這麼多年來,那個鄭林煩透了這個拂雨師姐,但卻是敢怒不敢言,到了最後就是徹底妥協了,但也從不如此大膽地盯著蕭拂雨。
此時的鄭林,已不是昔日的鄭林,不過,前世作為個小混混,鄭林還是見過不少美女的,而那些帶著濃郁的低俗氣息的美女,和眼前這位透著靈秀之美的蕭拂雨可謂判若雲泥。
害怕自己的言語會暴露出怪異之處,鄭林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我沒事的。」
就連昨天晚上自己被黑衣人襲擊,鄭林也不敢多說,生恐引起不測之事。
蕭拂雨看了一眼鄭林,卻是發現鄭林手腕上一團青紫,抓起一看,接著便從她縴手中透出一股暖流滲入鄭林手臂的筋脈之中。
那股奇怪的暖流,迅速游走于鄭林全身,所過之處,如浴春風一般舒坦。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功力運轉吧。」鄭林感受著那股如清泉細流一般的暖意,暗自思量道。
當蕭拂雨收回縴手後,神色略顯緊張地道︰「鄭師弟,你的筋脈怎麼會……」
鄭林忽地想起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的陰狠眼色,不禁心頭一凜,急切地問道︰「拂雨師姐,我的筋脈怎麼了?」
蕭拂雨再次握住鄭林的手腕,那股暖流也重現鄭林體內,半晌後,蕭拂雨神色復雜地道︰「昨天你的筋脈還沒有一點問題呀,怎麼一夜過去就全部斷裂了呢?」
鄭林听此,如遭雷擊,心中暗罵那黑衣人手段歹毒,自己剛剛穿越而來,沒有奇功美女異寶也就罷了,一身功力被毀也不去提它,可筋脈若是斷了,以後還要如何修煉呢。
在與東方流霜的比斗中,那個鄭林辛苦修煉了十來年的功力被化成虛無,但筋脈還是完好無損,只是內月復與頭顱受了點損傷而已,並不會影響他繼續修煉。
可是,如今連筋脈都斷了,他又資質平凡,若是沒有天大的際遇,那飄渺的仙道,已是與他無緣了。
鄭林掙扎著欲坐直身軀,但奈何渾身疲軟無力,甫一挪動,便覺一陣撕心裂肺般疼苦襲遍全身,手臂剛剛撐直就立時彎折。
「你先別急,我去告訴爹爹去。」說著,蕭拂雨便快步邁出了石屋。
到了門口,她還喃喃自語道︰「這家伙真是不爭氣,得想辦法治好他才是,不然以後就沒得玩了。不知道爹爹那里還有沒有培元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