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女人是善變的 男人是犯賤的

作者 ︰ 荼蘼春夢

依偎在蔣茗梵懷里和衣聊到天亮,三生有幸,她遇到了君子。

東方泛白,男人靠在床頭昏昏欲睡,卓芙蓉微微側了側身子,不經意擦過他壓抑已久的敏感。事實證明,他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正常男子,或許是不願勉強,此時她心里還裝著別人。

玩味于「君子」刻意隱忍的本能舉眉望向略顯尷尬的眸子,「早!害你整夜沒睡,我該怎麼補償你才好?」

晨光溫柔,曖昧對望。蔣茗梵雙頰微紅,感受著緊貼在下月復上的身體,斟酌半晌,靦腆地說道,「抱著你,睡得著才怪。呵……」他不是生澀的小男生,卻陣陣心跳,當初面對「阿芙」時的心慌意亂又回來了。

「請你吃早飯。」小手撐著寬闊的胸口推離了舒適的港灣。如果人生沒有究竟的岸,何為漂泊,何為歸航?

「好。不,還是我請你吧。」

稍事梳洗,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單元樓門。習慣性地轉頭回望,依稀感受到對面窗內淒怨的目光。幽幽一聲嘆息︰她在歐陽堇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就這樣毀了,對方必然產生了一大堆或香艷或鄙俗的聯想……

昨夜宴席散場之後,郎釋桓撇下尊貴的客戶匆匆前往她的住處。停在窗下的蓮花轎車給了他當頭一悶棍,坐在車里兩眼發直,像個白痴一樣一直等到凌晨兩點鐘。

失望——

整夜都在發瘋,獨自駕車駛入環城高速,時速直沖200,在空無一人的超車道上急速狂奔。溫熱的淚水悄然濕潤了眼眶,沉沉嗤笑,卻再也不能雲淡風輕……

他以為他不會心疼,他以為他這種終日里醉臥花間的男人對于戀愛早就有了免疫性。女人對他來說就像沿途看不盡的繁花,不需回頭,前面自有更誘人的品種。

之前的那些年,他從沒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然而今晚,他猶豫了……

帶著一身酒氣推開「了緣堂」的店門,已經是午後兩點半了。結束了中午的一場應酬,佯裝醉酒才換來一下午的自由。

卓芙蓉並沒有迎出前台,單憑腳步聲就判斷出是他來了。坐在蒲團上悠然捻動著火紅的佛珠,無憂無懼,不悲不喜……

「呦,清閑啊?」男人挑起珠簾,揚起春光燦爛的笑臉。

「嗯,閑。」

躬,伸手模了模她的腦門,「吃錯藥了?」

花容疏懶,淡淡了他一眼。

一坐在她身邊,「嘿嘿,我當你不會說人話了呢!」

將珠串盤回腕上,挑眉打量著「行事低調」的郎總經理,「不是吧,從昨晚一直喝到現在?悠著點,酒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攏了攏頰邊的碎發,一縷幽香在空氣里蕩漾開來,「敢問,郎總親駕來此,有何貴干?」

扯下領帶,一頭栽倒在對方的大腿上,「大冷天的,上你這兒悶一覺。」

「我這兒上班呢,你當是你家炕頭?」微涼地小手落在筋脈浮突的太陽穴上按按揉揉。

忽然抬眼,鎖定溫情泛濫的眸子,挑起拇指在秀氣的下巴上溫柔摩挲,「昨晚去哪兒了?」

「回家了。」純屬沒心沒肺。

喉結聳動,郁悶地吞著吐沫,「本來想過去找你的,那破飯局沒完沒了的。」

「幸好沒去。」

「別告訴我,那‘茶葉販子’陪了你一宿。」

「嗯,他是陪了我一宿。」

轟然起身,眉頭挽起個大大的疙瘩,「我說你這人啥時候變成這樣了——咋就沒羞沒臊的?一天換一個,作死啊?」

「我倒是想一天換一個來著,我還想三宮六院呢!你沒听人說嗎︰女人一生睡多少男人算「值」?零等于白活;一個有點虧了;二到三——傳統;三到五——正常;五到十——夠本;十到十五——有點忙;十五到二十——有點亂;二十到三十——有點累;三十到五十——過于開放;五十以上——完全瞎掰。我充其量也就算個正常的,還混不到作死的份兒上。」

鼻子一皺,「什麼亂七八糟的?哪個王八蛋放的驢屁?我TM真想給你兩巴掌!」若不是之前發過毒誓,大嘴巴早就掄上去了。

揚手整了整散亂的衣領,小手攀著脖頸,包裹著飽滿的後腦勺,注視著布滿血絲的眼楮,忍不住調戲他一下,「怎麼——吃醋了?舍不得我了?」妖嬈一笑,輕吮著誘人的下唇,「放心,我沒那麼猴急,跟你開玩笑的。我還沒準備好跟他在一起呢,怎麼也得先做了手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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