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無論你有多弱或多強 一定要擁有真正愛你的人

作者 ︰ 荼蘼春夢

()威逼利誘之下,郎釋桓終于還是像跟屁蟲一樣來了聶府,跟在磨人的「妖精」身後上了樓梯,狠狠咬了一口多拿多佔來的庫爾勒梨,邊嚼邊問,「你晚上還回去麼?」

「回哪兒?」卓芙蓉淡淡回眸,「家——當然得回。」

「我不送你。」想開溜?沒戲!下半場還沒開始呢。

「那我怎麼回?不帶耍流氓的!」翻著白眼控訴道,「明兒一早還得去醫院看我弟呢。」

「明早我送你。」

「哎,你是不是人哪?」猛然轉身,憤憤地俯視著他。

「謝謝,不是。」

凌空一個凶狠的「迎面踹」,意識里已經踹在了那張恬不知恥的小白臉上,半真半假地咒罵,「滾遠遠的,畜生!」

門鈴一響就迎來了顏如玉春光燦爛的笑臉,郎釋桓搶先一步進了門,興沖沖地開起了玩笑,「嫂嫂過年好啊!我專程背了一麻袋水果來看您,也不知道您愛吃什麼。您自己挑,剩下的歪瓜裂棗直接扔掉。」

顏如玉接過水果,掃過男人那雙眯成了新月的桃花眼,柔聲細語地回應道,「叔叔坐,奴家那鍋里還炖著紅燒肉呢。都是自家兄弟別客氣,想吃什麼自己拿,關鍵是替我招呼好小卓。」說著話,攬著芙蓉的肩膀進了屋。

「好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早惦記上你家那瓶‘路易十三’了。您甭管我,一會兒我就把它啟開。」

「咳,隨便。」放下水果對小丫頭招了招手,「走,跟我進廚房,咱不听男人們吹牛。」

郎釋桓欣賞著聶老大親手制作的玄關吊燈,搖頭晃腦地掠過擋著客廳的半扇白牆,扯著嗓門問道,「老狼,我那新房子再放可就長毛了。過了年你得親自操刀,別人我信不過。」一抬眼,散漫的笑容霎時僵在那里,關節攥得咯咯直響,尷尬地揉了揉鼻子,「呵呵,小林哥也在呀?」

林晚生仰靠在沙發上一言未發,推了推眼鏡,淺笑著點了點頭。眼看著聶琛將客人讓到了兩人之間的沙發上,坐直身體詢問道,「去過本初那邊了麼?」

「去過,每天都會抽空。」莫名的拘謹。側目掃過坐在一邊燻煙的聶琛,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嗯,不要讓他感到孤單,保證病房里隨時有人手。」

「呵,您放心,這個一定。」

淺抿了一口茶,揚手拍了拍對方肩膀,「我剛剛好像听到有人要喝酒?難得,都是自家人。」對著聶琛使了個顏色,「兄弟,把你那瓶好酒開了,搞搞氣氛。哇,很久沒有放肆一下了,都是自己人,來……」

「老大,在我印象里,您可是滴酒不沾的。」打量著林晚生意氣風發的表情。

「沒什麼酒量,幾杯就醉。難得有機會放縱一下。」

聶琛捧來了美酒,在一旁搭了話,「呵,大舅子,你這人就是不實在!也就桓子信你,你說話我就當個屁放了,連點味兒都沒有。」把酒瓶往茶幾上一墩,轉向桓子嚷嚷道,「他不會喝酒?你信他死了連褲子都穿不上!不信咱走著瞧,看今兒晚上誰把誰灌趴下。甭听他忽悠,咱倆拼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林晚生一臉驚駭,惶恐地推了推眼鏡,「酒還沒打開就開始拉幫結派了?兩個酒鬼PK我一個,我還是繼續飲茶好了。」

聶琛將手里的煙卷戳在嘴上,將開瓶器擰進了木塞,「您酒精沙場過來的人,怕我們倆小嘍麼?再說了,桓子的強項是白的,我好喝點啤的,紅酒應該是您的專長啊!」

蔑然輕笑,摘了眼鏡擱在了一旁的角櫃上,「呵,別說我欺負你們。什麼白的啤的都拿出來,來來來,三合一。」

轉向郎釋桓,指著林老大那江湖兒女般的匪氣,「看看看,原形畢露了吧。所以說,男人們在一起就得喝酒,喝茶水看不到骨子里。」砰的一聲拔出軟木塞,咕咚咕咚地倒了三杯。

郎釋桓端起酒杯,垂涎三尺地欣賞著濃稠的杯掛,「這我不同意,喝酒這事兒跟人品沒關系。你看那古書上記載的什麼竹林七賢,什麼建安七子,什麼飲中八仙,那些高士雅士動不動就聚眾喝酒嗑藥。放倒現在那叫什麼?一群醉生夢死的烏合之眾!」

「靠!還嗑藥?」聶琛端著酒杯詫異地瞪大了眼。

「仙丹嘛!那時候不都流行煉丹什麼的麼,吃得人渾身發抖,精神錯亂。」

林晚生微微嘟起嘴唇,仿佛在自言自語,「呵,所謂的前衛人士。」

聶琛一仰脖,美美地灌了一大口,「我TM這輩子都屯後,壓根兒就沒前衛過。」

郎某人長長嘆息,「我倒是前衛過,到如今是風流雲散,子規聲斷。不說了!全是眼淚……」

林晚生淺抿了一口,品味著昂貴的苦澀,「人,無論多弱或多強,一定要擁有真正愛你的人,擁有知心朋友,擁有向上的事業,擁有溫暖的住所。這四樣缺一不可,不在于職位高低,收入多少。擁有了這四樣,你就是成功的。」

「我覺得我該有的都有了……愛情,我不太在乎這個……」口是心非,不然能怎麼樣麼?承認自己在愛情方面是個失敗者?

「你怕什麼?」問得有些突兀。

「怕?」一時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只要是人都在乎,沒有必要裝腔作勢。我理解的‘不在乎’就是一種自我安慰——你已經放棄了,你膽怯了,對比常人,你終于發現了自己的短處,你承認了失敗,你不想把精力投入在你沒有優勢的地方。

但我要告訴你,你最終會因此而痛苦的。當然,你的投入必然會有收獲,但最終你會被轉瞬即逝的那一點點‘收獲’所累。你就為這點可憐的收成活著,你不能放手,就像一只永遠轉不停的陀羅。

投入時,心已偏頗,偏離了中道,就像我。‘我不在乎’——我也常常會這麼跟自己說,就像是自我催眠。但我很清楚,我在乎。

因為求之不得而產生的妒忌有時會讓人變得很邪惡,我害怕看見恩愛的情侶,尤其害怕看見忠貞的女人。我不相信那是真的,我控制不住想要誘惑她,促使她背叛,在愛情淪陷的夢幻泡影中,尋求一點可憐的平衡……」

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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