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坐在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屋里任她用眼楮猥褻自己,到不如給錢問話來得干脆。
郎釋桓對聶某人雷厲風行的做法十分贊賞,相比之下,他智謀有余,卻少了幾分魄力。更何況眼無分文,只能軟磨硬泡,別說是500塊,就是50塊他也給不起。
出了小區,打車直奔彥虎的住所,一路小跑上了樓。喊了幾嗓,照著大門一通拳打腳踢,十幾分鐘過去了,始終無人回應。
「怎麼辦?」守在大門口大眼瞪小眼,線索斷了,茫然不知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郎釋桓看了看表,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平日里早就該饑腸轆轆了,眼下卻全然沒有胃口。「先聯系你那‘大舅子’吧,不知道那家伙有沒有什麼線索。干什麼也不跟組織打招呼,無組織無紀律!」
聶琛挑眉白了對方一眼,遲遲沒有回應。悶頭點燃了一支煙,默默地吐著煙圈。
郎釋桓才不管他那一套,掏出手機翻找著林晚生的號碼。十分同情聶某人心里的苦悶,可眼下不是拈酸吃醋的時候。打了個哈欠,小聲安慰道,「你猜那神人這會兒在干嘛?不會回賓館趟床上補覺去了吧?那家伙當初能帶著親兵南下八百里去忻州捉你的奸,就不能把大隊人馬撒出去擒拿彥虎麼?」
「人家現在是Canada的五好公民,N多年前就金盆洗手了。」懶得看他,向樓道的玻璃窗外張望。
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此時,電話已經接通了,「喂?哥,我們找著彥虎的住處了。家里沒人,是死等,還是?」語調謙恭,貌似等著對方拿主意。
電話里男聲溫和,「吃過午飯了麼?我在辰光國際,過來再說。」
掛斷了電話與聶琛面面相對。難免有些失望,十萬火急的時候,難得對方還有這個閑情逸致,居然端坐在城市的制高點看風景吃大餐呢。
「過去嗎?」聶琛一臉嘲諷,隱約有些賭氣。
郎釋桓思量了幾秒,舉重若輕地說道,「過去唄,傻坐在這兒也沒意義。一開始的思路就不對。那倆女人要是當真在彥虎手上,對方能把她們弄回自己家里嗎?劫持綁架也好,非法拘禁也罷,扣押兩個大活人當然得找個安全隱秘的地方了。」
「要去你去,哥不缺他那頓午餐。」
「不吃白不吃,興許還能有點意外收獲呢。」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如約來到了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郎釋桓一馬當先,聶琛勉為其難的跟在身後。繞過圓弧形的牆邊,向獨坐在窗邊的林晚生招了招手,對方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吩咐服務生撤換了對面的餐具。
「哥,不好意思啊,耽擱了這麼久。」回頭看了聶琛一眼,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餐單,隨口輕問,「有什麼消息麼?」讓聶琛坐進了靠窗的一側,自己才在了林晚生的對面坐了下來。
「等電話。」林晚生拿起手邊的報紙,掃過對方疑惑的臉色,「先吃飯。事情要往下發展,總要給別人一點時間。」在風頭浪尖上模爬滾打了半輩子,什麼要命的事情沒經過。要感謝那些給他逆境的人,在順境中修行,永遠不會成佛。
「剛剛約了重要朋友麼?」郎釋桓看了看剛剛撤下去的餐盤,感覺那是對方所指的「別人」留下的。
「警察。」
「哦。」心已大半放回了肚子里。以林晚生的交際圈,約見的肯定不是上街執勤的普通民警。
「算報案嗎?」聶琛收回了極目遠眺的目光,注視著林某人那張淡定自若的臉。不由想起顏如玉,兩人的表情,竟然那麼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