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天 第十四章 將行令

作者 ︰ 信筆行書

凌煙見捆仙索飛遠了,也奔下了山。放眼望去,四周怪石磊磊,少有林立,這一人一索竟消失了般。又往下坡看了看,見幾棵槐樹旁有一石洞,洞口灰塵彌漫,留有血跡。「既然追到了洞內,也應該將他困住了。」,想到這里,矮子,探身進洞。

洞內一片漆黑,難見人影,凌煙模著石壁走了進去,才行了數步。洞內穢氣漸漸濃郁,撲鼻而來,凌煙一手捂著鼻子,另一手將玉簫抽了出來。又行數步,洞內穢氣漸長,腥味猛惡難當,而洞內仍舊一片漆黑,難見事物。

她重重的咳嗽了下,心想︰「洞邊少有草木,洞內又是這般景象,里面定有怪獸。」,又覺手背被季羲的鮮血所濺之處麻癢不止,也不知是否真的含有劇毒,略為作遲疑,還是決定回去找到援兵,再來抓寵。

凌煙走出林區,沒過多遠,便看到一支騎兵下馬,正準備扎莊立營,為首一人見到凌煙,喝道︰「你是何人?怎麼在諸次山畔游逛。」

凌煙足下不停,回道︰「我找力牧將軍有要事商談,可否告知他在何處?」,那人見她是一個年輕少女,一下子樂彎了腰,說道︰「力牧將軍從不召見女子,姑娘恐怕找錯人了吧?姑娘若有要事,可與小將談談。」

凌煙听那人言語中大有輕薄調戲之意,甚是恚恨,心中有意想懲罰懲罰他,輕輕一笑,道︰「將軍可知‘將行令’一物?」

黑須將軍臉色白了白,道︰「不錯,軍中可能有人不認識力牧將軍的相貌,但將行令軍中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見令如見力牧將軍親至。」

凌煙道︰「如果有人敢對力牧將軍無禮,以下犯上,該當如何?」

黑須將軍笑道︰「輕者八十軍棍,重者當場處死。姑娘怎麼對著令牌這麼感興趣,難道它還勝過軍中的爺們嗎?」說著,身後的將士也笑了。

凌煙見到眾人的笑態,早已厭煩欲吐,嘆了口氣,說道︰「立身不正,百令難行,軍風不正,卻是因為上梁不正。」

黑須將軍笑得眉頭都彎了,道︰「說得好,就請姑娘給我來個就地正法。」,說著,朝著凌煙大步走來。

凌煙止住笑顏,正色說道︰「力牧將軍有令,將著這無禮缺德之人當場處死,已正軍紀!」。

眾將士愣了愣,一時之間不明所以,但見凌煙取出了「將行令」不由得臉色刷白,冷汗直流,那名小將更是一面死灰的僵立在當場,口中支支吾吾說道︰「這,這這……」

凌煙持著將行令,對左右說道︰「眾位誰將這人處死,我便上報給力牧將軍,給以重賞。」,見眾人立在原地,左右顧盼,目現異光,心覺不妙此時尚若施以重罰只怕會讓他們生有叛上殺主之心。

一人問道︰「姑娘你手中的令牌可是真的?」

凌煙暗暗吃了一驚,卻笑道︰「當然是真的,我也約好力牧將軍,在這附近聚頭,不然怎能尋到眾位?」

眾將士臉色又是一白,心道︰「尚若真讓力牧將軍撞見,這可是欺上大罪啊。」

凌煙看出眾人心思,輕輕笑道︰「不過眾位遠途勞頓,奉命來到這里,也是為了尋找靈獸的下落,十日之內若能找到靈獸,將功抵過,不僅可以免了你們罪過,而且還有重賞?」

眾將士听到話中回轉的余地,均是長長松了口氣,道︰「多謝姑娘施恩,若見到力牧大人,還望多多美言幾句。」

凌煙道︰「那也可以。」

黑須將軍道︰「姑娘著急來此,可有什麼用得著小人的地方?」

凌煙道︰「我見北邊山上有些異樣,只是有毒蛇猛獸阻擋,還望將軍帶人清除。」

黑須將軍恭恭敬敬的道︰「是!」,說著,帶著眾人上了山。

對于「將行令」一說,力牧力壓群雄,眾諸侯深恐他的武功和聲勢,早有逆反之心,卻不敢明示。力牧行走天下,並非人人都識,多有不便,于是他想了個眾人都能知曉之物,「將行令」就這麼而生。

見眾人走遠,凌煙才深深地松了口氣,騎上一匹馬。行了半個時辰,又見到個營地,凌煙從他們口中得出力牧的所在,連夜趕了過去。凌煙見到力牧,將所遇之事告知給了他,力牧听後大是贊賞,一再勸慰凌煙早點休息,隨後命人到諸次山取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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