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重樓有個約會 第三十二章 台州——海家村

作者 ︰ 夜妖起舞

我們在長安停留了三天,實在沒有發現師傅的線索,于是,留下溪風、綠綺繼續打探,我、重樓、紫萱一起去了台州。台州的百姓以出海捕魚為生,偶爾也有擅長水性的漁民從海里打撈到扇貝,呵呵,運氣好的話會得到珍珠,這里的珍珠顆大、漂亮、很受各地的貴婦喜愛,能賣個好價錢,唉,一串珍珠項鏈幾乎夠貧苦人家過一整年的了,因此,這也是不少漁民甘願冒險出海的原因。

因為,我想看看大海,所以我們便在海家村等聖姑和徐長卿前來會合,听說,景天的永安當出了點小麻煩,他已經和雪見回渝州城了。

不過,當地的官府也派了不少差役前來漁村,打著維護治安的旗號,還不是想分一杯羹,這些家伙,還讓不讓百姓活呀?我們住在海家村的寧大娘家,就老倆口,听說唯一的兒子前年出海後就一直沒回來。這家在漁村還算富裕,有幾間干淨的瓦房,家具什麼的也很齊全,不像有的村民只有草棚棲身。

三間正房,老倆口住一間,紫萱一間,我自然與重樓同住了,這個情況,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重樓對紫萱還是沒有真正放下的,但他也沒有在紫萱面前避諱,我與他同往常一樣親昵,一樣同住。愛情的三角習題,實在是難以抉擇啊!

至于徐長卿和聖姑,他們來了之後,可以讓聖姑帶著青兒與紫萱同住,徐長卿就只得睡大堂了,呵呵,幸好漁村的氣候倒是溫暖,他又是修道之人,身體強健,不易生病。沙灘上常常有海風撲面,帶著特有的魚腥味兒,淡淡的,很是愜意!陽光、沙灘、石屋,不正是現代人最渴望的享受嗎?何況這里的環境完全沒有人工污染的痕跡,很不賴!

在海家村住下後,我每天夜里都會往沙灘上跑,這里的月夜看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有時,重樓會陪我,有時只有我一人,卻往往在不經意間遇見紫萱,淡淡一笑後,兩人就擦肩而過!沒有太多的交集……

重樓的酒喝的很厲害,只是他從來不醉,全當水罷了。有時候,我也很任性的想︰萬一我和紫萱同時掉進河里,他會先救誰呢?

自己都忍不止笑了出來,怎麼還如此幼稚?可是,他到底是還愛不愛紫萱呢?放不下啊。

今夜又是我一個人出來,吹著風,坐在沙灘上胡思亂想,真不想在寧大娘家,看見他和紫萱「眉來眼去」的,就算是清楚重樓在單戀又怎樣?就算紫萱不會回應又怎樣?我心里就是很不舒服,一沖動,就跑出來了。

「北瑤姑娘……」抬頭一看,是誰在叫我?難道我就這樣發呆了一夜,現在天就見亮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朝我跑了過來,他叫小黑,是寧大娘隔壁一家海全大叔的孩子。這個小子一直跟著有經驗的漁民出海,敲他揮舞著手臂、興高采烈的模樣,準是撈到好東西了。

「小黑,你慢點跑。」我笑了出來。

「北瑤姑娘,你看!」小黑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個布囊,打開它後,竟然有滿滿的一袋珍珠,顆顆雪白,圓潤的很,雖說不是很大,但做一條項鏈賣了,也得值兩百兩左右的銀子了。這可是純天然的珍珠啊!真的很漂亮。

「傻小子,趕緊收好它。找到買家了嗎?」我幫他栓好了布囊,掛在他脖子上。還想著,若是沒有找到買家的話,我就買下來。

「嗯,船長說,他幫我找好了,有人出500兩銀子呢。」小黑笑了,牙倒是很白。

「真的?」我也替他高興。這樣,海全叔家的房子也可以整修了,甚至他還可以買一條新船,舊船太破了,出海的話讓人很不放心!漁家人淳樸可愛,熱情好客,自從我住在寧大娘家後,他們爺倆可沒少給我送新鮮的魚來。每次想給錢的,可他們就是不願收,我只得悄悄的在他家的小院子里埋了一壇銀子,沒有說,就讓他們以後挖到了當做是祖先給的吧。

這樣做,也是寧大娘給了我靈感,她總是不願收我們的錢,可是多了好幾個人,開銷也很大的,所以我就把滿滿的三壇銀子埋在她種菜的地里,瞧著她們老兩口樂著,還直呼祖先有靈呢。呵呵,不要問哪里有這麼合適的壇子,唉,樓哥每天都在喝酒,空了的酒壇多得是。

「北瑤姑娘,你怎麼了?這次,我得把珍珠買了,把漏雨的房子修好,再給阿爹買條船,他就不用每次都跟別人借了。下次,我再撈到珍珠,就送給你做項鏈好不好?」小黑有點急了。

「呵呵,傻小子。記住,不要送給我,要賣給我,我也好為大叔盡點心意。」我說,模了模他的頭,什麼頭發呀,像極了稻草,都黃了。

「阿爹說,姑娘是好人,我才不能要你的錢呢?」小黑笑的很燦爛。

「什麼好人?我又沒為你們做過什麼?」我跟他一路走來,準備回娘大娘家了。

「不是的,我知道,村里的路是姑娘拿錢修的,不然,我們還要翻好大的一座山才能到市集呢。上次我阿爹病了,也是跟你們在一起的那位女大夫給醫好的。等我下次出海,一定多撈點珍珠,給你們一人做一條項鏈戴。」小黑笑著道。

「笨蛋。她不是大夫,不過懂醫術是不假。小黑,不要再冒險了,其實,想送我們禮物是用不著珍珠的。」我不想他再貿然出海,這個時代的船只,安全系數也太低了些。

早晨的陽光真好,沙灘上有很多漂亮的貝殼。我和小黑撿了好多,用手絹包著(我身上一直帶著白色的手絹的)。打算回去做風鈴,應該很好看吧。不知不覺,已經到寧大娘家了。小黑幫我把貝殼拿進去,好幾大包呢。

「哼……」重樓黑著臉,他伸手把我抱了過去,坐在他腿上。

「北瑤姑娘回來了。」紫萱也在。桌上也擺好了早膳,我讓小黑一起吃,還想請他教我做風鈴呢。

「嘿嘿。」小黑傻乎乎的幫寧大娘端饅頭和小菜去了。

吃完早膳,還沒等我和小黑做風鈴呢,他就被海全叔叫回去了。我一個人在院子里試著做,先挑選了喜歡的貝殼來清洗、穿洞。

「哼……喜歡的話,買回來就好,何必自己動手?」重樓在一旁陪著我。今日,紫萱出去了,因為聖姑和徐長卿已經到了台州。

「DIY嘛」我答道。拿著幾片漂亮的紫色貝殼,琢磨著要在哪里打洞?

「北瑤光。」重樓一吼,我不小心就將貝殼掉在水里了。伸手去撿,沒想到,那個黑色的如此尖銳,刺破了手指,流出血來。

「哼………」重樓執起我的手,一施法,就愈合了傷口。他不想我再踫冷水,便施法讓貝殼自己「清洗」著,倒是好玩。

「能不能自己穿好呀?」我笑了。坐在他懷里,用手絹擦干了手。大概幾十分鐘後,貝殼已經清洗干淨了,就像是機器打磨好的一般,模起來很光滑,尖銳的部分已經沒有了。

「樓哥,這個是往哪里穿洞呀?」我拿著一個貝殼,放在他手心里。

「哼……」魔尊何曾做過風鈴,他哪里會知道?一使勁,貝殼便成了粉末,我真是哭笑不得。

「哎呀,別動,別動。還是等小黑晚上來做吧。」我將貝殼的水珠擦干後,放進一個大的布袋里,再放進去一根長長的,用牛筋做成的細繩。

黃昏的時候,小黑來了,沒有留下來吃飯,而是把貝殼帶走了,他說,明天要跟著船長出海,得好幾天才回來呢。這些貝殼,他帶在船上去,回來的時候,就是兩只漂亮的風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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