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格局
對不起？
楚一飛的瞳孔登時就收縮了起來，他完全沒想到燕羽人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YZUU點com（瘋狂看小說手打）又或者說，他完全不認為燕羽人是一個會說對不起的男人。事實上，即便是楚一飛這種許多女人看一眼就覺得鄉土氣息濃郁的男人，也絕對不是一個輕易向別人說對不起的男人。也許他會時常的卑躬屈膝，也許他會在面對極其強大的對手的時候，選擇傷了自己委曲求全。但是，你要讓他說對不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是這種人，怎麼做，做多麼委曲求全的事兒都成，但是絕對不會在口頭上認輸的主兒。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小農精神。但不管如何，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而在他的心中，燕羽人也應該是這樣的人，不管自己承認不承認，自己血管中流淌的，都是燕羽人的鮮血，連自己都不輕易說對不起，燕羽人這種強大的存在，會隨便地說出口嗎？很顯然，他更加不會說出。但是，他現在的確是說了，而且說的十分的誠懇，表情也十分地認真，像是做錯事兒的小學生對待校長的態度一樣。這讓楚一飛有點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有些接受不了燕羽人忽然急轉而下的態度。
見楚一飛發愣，燕羽人又是語態平穩地說道︰「你媽說過了，如果我沒把你保護我，這輩子都別想見他。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幫你，盡最大可能幫你。你不跟我談也好，談也罷。我都會搞清楚你目前的狀態跟局面，所以為了不浪費時間，你還是跟我直接談談。」
楚一飛被燕羽人這番話給徹底說懵了，認真地說道︰「南宮軒跟我已經開戰。我想用不了多久，我跟他的矛盾將會升級。」
「這些我都知道，到時候你們之間的爭斗，會引起不少長輩的關注，有我給你撐腰，那些長輩們會有部分看好你。但是相對南宮軒的身份，你被看好的程度肯定是沒南宮軒高的。或許，你已經知道南宮軒的背後，有一個超級老資歷的存在了？」燕羽人這麼說的時候，臉上更是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神色，像是也有些擔憂楚一飛現在的局面一樣，讓楚一飛有點兒不好意思再去隱藏什麼，苦笑了一聲，說道︰「的確如此，我听說了一個叫韓楓的老家伙，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真的很厲害。」燕羽人似乎為了讓楚一飛更了解燕京城的格局，很是詳細地說道︰「理論上來說，你所知道的獵鷹主管龍老跟韓楓是一個級別的。這種級別的老人家，是上頭的那些大腕都非得給面子不可的。畢竟，華夏國不管如何說，都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地方。或許流傳到底下和下層的這種道德已經逐漸的淪喪了，但是在這個圈子，所有人都還是保留著這樣的道德。不為其他，只因為這是游戲規則中的一個必須遵循的規矩。~為什麼？假如我提拔了幾個人起來，而這幾個人卻不效力于我了，或者是不給我面子，又或者是忘記了我給予他們的好處，反而調轉槍頭來找我麻煩。這種人，除了我會恨他入骨之外，其余人也不敢再用他，也不會和他走的太近。因為這種人的道德底線已經沒有了，用一個流行詞來形容，他們是反骨仔。這樣的人，不論在哪兒都不會再能吃的開，所以不論什麼時候，這條規則在這個圈子，都是存在的。好了，說了這麼多，你應該知道，韓楓這個級別的老人家，曾經得到過他幫助的，而現在正風光一時的上層人物有多少了？不夸張的說，他們其中有些人甚至掌握著國家的某些領域，是某些領域當之無愧的執牛耳。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韓楓即便不主動出面來協助南宮軒，雖然他也落不下這個面子，但他的那些門生，那些曾經得到過他的幫助，得到過他的提攜的人，終究還是會盡一份力，往你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施加一些壓力，投幾塊石子的。」
楚一飛微微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說道︰「那我應該以什麼方式，才能擺月兌這樣的對我不利的局面呢？我還听說他背後有個很神秘的死神小隊呢。他背後和手下有這麼多強大的資源，跟他斗，我感覺我贏的可能性太小了。」
燕羽人頓了頓，然後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散漫而淡然地說道︰「你是不是這些年虛偽的事兒做多了，不管是跟誰，都會先謙虛虛偽一番，從別人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之後，再進行分析？」燕羽人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仍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倒是讓楚一飛有點兒莫名其妙了，最後無可奈何地問道︰「我不知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認為你在這次的研討會上取得的成效，是相當好的嗎？這是讓你在燕京城馳騁的最大依仗之一嗎？」燕羽人平靜而冷漠地說道。
楚一飛微微愣了愣，但旋即還是極其地認真地說道︰「到目前為止除了一些記者啊采訪過我，還沒發現我在這次研討會上起得的效果，能給我個人帶來多大的支持，在我看來，可能我這次在研討會上起到的效果，已經震驚了世界，但是——這不代表我擁有了跟南宮軒對抗的資本？這些資源，也好像單純地是個人的名聲，而不能換取成跟南宮軒對抗的資本的——」
燕羽人淡淡地凝視了楚一飛一眼，旋即便是淡淡地說道︰「這只是你的看法而已。我只想跟你說，在燕京城，有許多人的身體都不好，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頑疾，而他們還沒辦治療，或者是到目前為止，都找不到一個擁有絕高醫術的中醫師替他們治療。或許在世界範圍內，你在研討會上施展的神奇醫術，起到的作用無非是給你增加了名氣和給中醫打了宣傳作用。但是在燕京城的人來說，你成了給他們治病的唯一選擇，而且還是會盡快找上你的一個因素.YZUU點com」
楚一飛嘴巴略微有些發干，按照燕羽人的說法，那麼自己豈不是又成了香餑餑？跟當初在華新市一鳴驚人一樣，立刻就獲得了柳寡婦的垂青，或者說是獲得了福伯的垂青。但不管如何，如果沒有當初那次跟柳寡婦的近距離接觸，自己就不會有第一筆啟動資金，同樣，自己就不可能有今時今日的位置。或許沒有那第一筆自動資金，自己也未必就沒發展前途。但是肯定不會有這麼快的發展勢頭。這對楚一飛來說，或許只是時間的問題，但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自己一身高超的醫術，是可以起到極大的作用的。而現在——或許自己在燕京城積累個幾年之後，也會慢慢地有資本跟南宮軒對抗，但是，他也同樣清楚，南宮軒沒有再給自己時間的機會了。他已經向自己宣戰了。從現在開始，自己就必須全力以赴地跟南宮軒對抗。火燒眉毛，按照燕羽人的規劃，自己現在唯一可以利用的，恐怕就只有高強地醫術去治療那些身體並不好的大佬，然後從他們的身上獲取支持了？
或許，用這種狹隘的法子來增加自己跟南宮軒對抗的資本是比較鼠目寸光的。但是除了這樣，自己也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辦法來增加自己的資本了。或者說，是沒有辦法增加除了目前擁有的資本之外的任何資本了。依靠燕羽人的資源跟人脈去爭取資源嗎？或許有一點兒作用，但是，南宮軒的背景有多麼強大，在楚一飛看來是相當恐怖的。即便是自己身邊這個曾經震驚了燕京城的燕羽人，也沒可能斗得過。所以說，從目前的局面來看，自己除了利用高超地醫術來爭取一些資源之外，已經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而燕羽人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而且還會給予自己極大的幫助。就像老媽說的那樣，如果沒保護好她唯一的寶貝兒子，這輩子也別想見她。楚一飛甚至都在想，老媽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在做頭發，敷面膜呢——
跟燕羽人的這次聊天，讓楚一飛大致了解了目前自己跟南宮軒的局面，而後又得到了一些比較有建設性的建議，最後燕羽人要求楚一飛過幾天了陪他吃個飯。楚一飛本來很想拒絕，但是這次的聊天讓他得到了不少實惠的好處。不管這些好處是不是燕羽人理論上就應該給的，但楚一飛還是有點兒拿人家手軟的感覺。所以還是勉強答應了。但是他答應了之後，又想到了一個比較嚴重性的問題，拿人家手軟了，過幾天去吃人家的，說不定又要嘴軟了。想到此處，楚一飛不由得感慨了起來，燕羽人還真是一個工于心計的男人啊——
當然了，如果讓燕羽人知道了楚一飛的這番感慨，恐怕也會同時感慨一番︰人小鬼大。
楚一飛進了燕羽人的辦公室，幾個小時之後又出了辦公室，最後還是由燕不歸親自送下的。這個消息在楚一飛還沒回到酒店的時候，就已經傳遍了燕京城。人們都知道了一個一直比較懷疑的問題，那就是楚一飛跟燕羽人的關系，的確非一般簡單。當初得知了燕羽人的兒子就是楚一飛，他們多少抱有懷疑的態度。畢竟，在這麼一個大染缸中，任何消息，任何新聞，都要自主地去分辨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究竟是被人拿來誤導眾人的，還是某些有心人故意拿來迷惑眾人的。但從這一次楚一飛進了燕羽人的辦公室，然後又從燕羽人的辦公室出來，似乎是燕羽人向燕京城的大佬們驗證了這個新聞不假，是真的。而利用燕羽人的能量跟地位，相信許多人即便擔心南宮軒的強大影響力，恐怕也不會站在他這邊來對付楚一飛了。他們最有可能選擇的位置就是中立。到了這個級別的對抗，他們即便有這個能力去爭斗，也是不會趟這趟渾水的。更何況許多人都是沒有這個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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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軒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一杯茶水，微笑著看向了西門皇，見西門皇跟梅花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跟為難，不由得溫和道︰「還在為燕羽人跟楚一飛的關系感到頭疼嗎？」
西門皇揉了揉鼻梁，喝了一口由梅花親自泡好的茶水，緩緩地說道︰「不是頭疼，而是擔心，你忽然向他宣戰，以燕羽人在燕京城這些年建立的人脈跟資源，想要一次性整垮楚一飛，難度是相當大的。到時候燕羽人如果向你發難，你怎麼應付？」
「他不敢。」南宮軒放下茶杯，微笑著搖頭說道。「他也不會。」
「為什麼？」梅花微微皺起眉頭，好奇地問道。
「因為韓楓。」南宮軒平靜地說道。「燕京城的規則你們不知道嗎？小一輩的爭斗，長輩們除了會暗中給予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之外，是不太可能真的親手參與的。而這一次，燕羽人恐怕也不敢，因為他知道，即便他冒著讓無數人戳脊梁骨的危險參與了，斗爭了，最後得到的下場可能會更慘烈，因為他知道，我多少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外公，韓楓。」
梅花跟西門皇同時一愣，旋即仿佛是釋然了一樣，西門皇好奇問道︰「我是肯定會支持你的，但是按照你這麼一說，燕羽人因為你外公的關系不敢插手，背後肯定也會搞鬼。但是局面也會很清楚。你和他背後的勢力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都會給予差不多同等級的支持，甚至是你的支持要比楚一飛獲得的多一些。那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到時候你們之間的爭斗，就完全是屬于你們兩個人的爭斗了？即便是燕羽人，都是無法插足進來的。」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你少說了一件事兒。」南宮軒微笑著說道。「你忘記他在研討會上創造的奇跡了。他擁有這樣了得的醫術，到時候肯定也會通過他神奇的醫術，而獲得一些支持。不過——」南宮軒頓了頓，又是說道。「在我看來，他獲得的這份支持，也不過是可以從某種層次上來說，跟我背後的支持達成平衡狀態。而最後的對抗，還是單獨的我跟他的。」
「那他還不是輸定了？我就說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去做這種事兒呢。看來跟他宣戰，一點兒都不危險，而且還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兒。」西門皇恍然大悟地說道。
南宮軒的眉頭微微一挑，略微不解地問道︰「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或許——」梅花心思慎密地說道。「我們忽略了那個叫彥麗的獵鷹成員，他跟龍老的關系，可是相當親密的。盡管就她個人而言，對我們是造成不了什麼影響的。但是如果她利用了龍老來支持楚一飛的話，我們可能就會稍微有些棘手。畢竟，獵鷹這個組織，是相當讓人頭疼的。」
「除了這些，說不定譚月的父親，也會讓我們小小的難受一把。雖然他也只能算是站在楚一飛給他加油打氣的人物。」南宮軒一臉淡然地說道。
「譚鰲？他跟燕羽人不是一見面就吹胡子瞪眼嗎？他真的會支持楚一飛嗎？就算譚月跟楚一飛的關系親密，但是譚鰲是什麼人物，他可是一個絕對理智的男人，就算是他女兒求情，他也未必會站在楚一飛這邊，頂多是兩邊都不幫忙，做一個看熱鬧的圍觀者。」西門皇不解地問道。今天，他發現有太多東西自己都想不到，同時也驚人地想到，假如跟楚一飛對抗的人不是南宮軒，而是自己的話，說不定就會因為這些疏漏而被楚一飛打個措手不及。
大局觀啊——這的確是作為一個上位者必須擁有，也必須極其嫻熟的一樣東西，否則的話，在整個博弈格局中，錯算了太多東西，是很難取得成功的。
而在西門皇看來，南宮軒的大局觀，那是相當讓人敬佩的。就連梅花的大局觀，似乎也要比自己好一些。看來——自己跟他們的確還有一些差距。
最後，在西門皇極其地迷惑為什麼譚鰲也會幫助楚一飛或者是站在楚一飛這邊的時候，南宮軒只是很隱喻地說出了一句話︰「在外人看來，我們兩人之間，不也是見面就吹胡子瞪眼嗎？在外人看來，我們雖然偶爾也會吃吃飯，喝喝酒，但是，在我們刻意地布置下，不也是讓許多不知情的人認為我們是不對盤的嗎？」
西門皇精神為之一震，是啊，自己跟南宮軒之間，的確是這樣的關系，知情的人，都是極少的一部分，而且這一部分，他們也沒指望能隱瞞，更沒刻意去隱瞞。難道——譚鰲跟燕羽人，也是這樣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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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醫生第三百二十三章格局！（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