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天才醫生
事實上，從楚一飛進入房間開始，他倒是真打算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地將這件事兒給辦妥了。來自瘋狂f畢竟，王定邦為了研討會做了一年多的努力，如果因為自己的輕佻或者是太過焦躁而還沒展開研討會就起了內訌，再怎麼說都是說不過去的。一方面，楚一飛對于王定邦的執著是相當敬佩的，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可以為中醫的崛起出一份力，甚至是出全部的力氣。王定邦是自主的想要中醫崛起，並把中醫崛起當成他的畢生理想。但對楚一飛而言，為中醫的崛起而奮斗更多的是一份責任，一份擔子。他的身上有太多人寄予的希望，不論他想不想為了中醫的崛起而奮斗，這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不管如何，他都無法擺月兌這一份責任。所以就楚一飛而言，他對于中醫崛起的希望，並不比王定邦來得輕松多少。可是，在進入這間房子之後，楚一飛一味的退讓跟靦腆，換來的並不是這幫倚老賣老的老中醫的認同，反而是越發的囂張跟鄙夷自己。這就讓楚一飛有點兒不爽了。當然了，如果自己再退讓一些，再靦腆一些能讓獲取他們的認可的話，楚一飛並不介意做一次縮頭烏龜，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做縮頭烏龜了。但從他們的言語跟態度來看，他們壓根就不認同自己，甚至認為跟自己在一起參加研討會，是對他們的醫術的褻瀆，對他們身份的藐視。這就讓楚一飛有點接受不了了。所以，這才有了他忽然采取強硬的措施，要讓他們明白，自己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倚靠炒作才能上位的中醫師。自己是有真本事的。
而眼前這個跟自己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老中醫，就是楚一飛殺雞儆猴的犧牲品。三針分勝負，說得很霸氣，實則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為難。基本上就是向患者刺上三針，誰能在短期內為患者身上取得更好的效果，誰就贏了。而事實上，這其實是有點兒兒戲的，畢竟，中醫講究的是一個養，跟西醫的病來藥除的強勢法子本質上是不太一樣的。但中醫流傳到今時今日，這些略帶些偏門的手段，倒也是有越演越烈的跡象。楚一飛也拿不出冷眼旁觀，世人皆最我獨醒的高端姿態，干脆也就同流合污了。此時此刻，既然王定邦主動做這次比試的患者，楚一飛自然是樂意見到的事兒。從楚一飛的角度來看，從三年前自己看出王定邦有慢性病到現在，並沒有太大的好轉，反而因為他過分勞累的工作，導致了情況有越來越惡化的跡象。既然現在他願意主動出來充當患者，楚一飛就做好了用皇帝針灸術適當的給他緩解一下病情的想法。不由得苦思冥想了起來。在楚一飛對面的那位中醫師見他這個樣子，便是月復誹︰「看來你也就是聲勢嚇人，來嚇嚇我而已，你一個年紀二十一歲的中醫師，還當真能三針就取得很好的效果？」
別說是楚一飛這樣的年輕中醫師不太可能，這名老中醫即便是自詡自己的中醫水平已經達到了極高的造詣，也只可能在三針內，讓王定邦有微乎其微的效果出現，所以他更確信楚一飛此刻的樣子，單純是因為他拿不出好的手段所以才會陷入兩難跟糾結當中的了。而就在楚一飛苦思冥想的時候，王定邦卻是已經給在場的這種老中醫把脈了。他們把脈之後，紛紛對王定邦的隱疾生出了一份敬佩之情。都已經病重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為了中醫的崛起勞心勞力，不免對自己獨善其身的做法感到有點兒慚愧。原本，其實以王定邦的水平，完全是可以分辨出楚一飛跟這名老中醫誰的針灸術水平更為高超的，但他們都知道王定邦跟楚一飛關系良好，為了公平起見，其余的幾個中醫師也是迅速地把脈，了解了王定邦的大致情況之後，打算等會兒給他們判出高低了。老中醫見楚一飛仍然在苦思冥想，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別說我老人家以大欺小，你先來給王老診治診治吧。」
楚一飛微微皺眉，擺了擺手說道︰「你先。不用客氣。」
老中醫面色微變，按捺著內心的憤怒，你小子就繼續裝吧，等老頭子我給王定邦診治了，看你能拿出什麼好的手段。提針，一臉凝重地向王定邦胸月復處的三大要穴刺去，手臂沉穩，力道婉轉，王定邦在被刺穴之後，臉龐立刻就紅潤了起來。原本略顯渾濁的眼神也是顯得清明了一些，短短的三分鐘，王定邦就好像年輕了好幾歲一樣，精神氣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去針，老中醫撫模了一把胡須，面色矜持地說道︰「王老，可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雖然表情顯得格外的矜持，但這話說出來，卻顯得有那麼一點兒不太矜持了。哪兒有你這麼問的？如果是對于普通的患者的話，你這麼問自然是沒有什麼關系的，可偏偏你此時此刻面對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患者啊，而是一個中醫水平並不比你弱的國手級中醫。這麼問就顯得略微有些唐突了。但王定邦在調整了一下之後，忙不迭拱手說道︰「鐵老不愧為傷寒派一代宗師，這奇寒針甫一下去，我身體就有了一絲極為微妙的變化，現在這麼隨著時間的推移，明顯是有了不少的好轉。多謝多謝。」王定邦心中頗為有些吃驚，這傷寒派的鐵老近些年脾氣越來越大，看來的確是有理可依的。他的中醫水平相對前些年，的確是更為精進了。難怪他敢如此正大光明地挑釁楚一飛，的確是有著足夠的水平跟能力，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恐怕這幫老中醫也是知道，即便楚一飛的水平並沒有宣傳中的那麼好，恐怕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所以誰也沒有主動挑釁楚一飛的意思，更沒想過跟他比試。看來這個鐵老是的確對自己的水平極為有信心，才會對楚一飛惡語相加，挑起挑釁的吧？
其余幾名中醫也是經過了一番審核之後，大約掌握了鐵老這幾針的水平，心中有數之後，並不需要一個足夠精準的評價標準，自然能對他與待會兒楚一飛制造的效果給出答案。而事實上，當先下針肯定是有好處的，而且好處還是大大的。畢竟，鐵老已經下針了，他所施展的針術已經在王定邦的身體里起到的效果。那麼，接下來楚一飛是不能違背了鐵老的下針手法，只有順著他的針法來施針的。楚一飛是因為身懷皇帝針灸術，才完全不擔心這點兒問題，皇帝針灸術可強勢可柔軟，能跟任何針灸術融合起來對王定邦的身體起到作用。當然了，楚一飛也並沒指望佔便宜，甚至于，他還打算從另一個角度來診治王定邦的病情。那幫老中醫見楚一飛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還以為是楚一飛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了，一個個也是默不作聲，等待著楚一飛的反應。在大約思考了五分鐘後，楚一飛由始至終都皺著的眉頭終于舒緩了開來，一臉認真地掏出了毫針，然後坐在了王定邦的面前，柔聲說道︰「王老，待會兒我下針的時候，可能會有些許的疼痛，您忍忍也就過去了。」
王定邦慈愛地看著楚一飛，點頭道︰「你盡管來吧，我這老胳膊老腿別的干不了，這幾針還是能忍得住的。」說到底，王定邦早已經將楚一飛當成了他的嫡傳弟子，雖然他沒傳授楚一飛什麼醫學方面的知識，但他是史青衣挑選的繼承人，又為中醫的崛起付出了許多，以王定邦的角度而言，他已經完全將楚一飛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看待了。雖然這在年齡上多少還有點兒區別，可對王定邦來說，這實在是一份不容他遺忘掉的情感。此刻見楚一飛凝重地取出毫針，王定邦用眼神鼓勵了楚一飛一番。而楚一飛卻是一針沒下，便已經是滿頭大汗，仿佛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一樣。緩緩地，慢慢地，楚一飛的手臂沉穩地刺出第一針。王定邦原本充滿了慈愛的臉龐上卻是忽然浮現了一抹濃烈的疼痛感。臉色也是瞬間就蒼白了起來。一陣下去，楚一飛就仿佛剛跑完了一萬米一樣，渾身都浸透著汗水。而緊接著，在王定邦還處于那種劇烈疼痛中的時候，他的第二針就已經飛快地刺了下去。隨後，就是第三針。
「呼——」楚一飛狠狠地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像是有點兒精疲力盡的樣子，但見王定邦額頭上不斷地浮現豆大的汗珠，心中卻是略微顯得踏實了一些。只是輕輕地替他拭擦著冷汗，一臉關切地望向王定邦那張因為時光的流失而逐漸蒼老的臉龐。這個老人家，當真是為了中醫做到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境界。楚一飛對他發自內心深處的敬佩跟尊重。在這個信仰流逝的年代，像王老這樣的老人家，真的是極為罕見了。即便是楚一飛這樣的在譚月看來，完全稱得上不是好人的英雄，他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有恆心做出王定邦這樣的事兒。至少，他不會像王老這樣純粹地為了中醫付出所有的時間跟精力。即便是為了中醫而奮斗，他恐怕也會時不時地添加一些比較私人的情緒跟利益在里面。所以，有時候王定邦感慨自己為了中醫做了這麼多事兒的時候，楚一飛總是會覺得特別的內疚跟難為情。畢竟，楚一飛覺得自己做得並沒他說的那麼好。
王定邦的這個反應，連其他中醫也是有些古怪了起來。起初，他們見楚一飛的神情極為的認真跟凝重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楚一飛是想硬著頭皮下針，也許是對王定邦沒有什麼傷害，卻也不太可能對王定邦有絲毫的幫助。但事實上，他們的想法似乎不怎麼對，因為此時此刻，王定邦的臉上非但一點兒也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是冷汗越來越多了。一般而言，下針能讓一個患者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刺錯了地方，要麼就是所下的毫針正在取得極大的作用。但是，他們絕對不敢想象三針能起到做大的效果。如果真的能起到這麼大的效果的話，楚一飛是內勁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以通過一個穴道去貫穿患者周身的學到，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但是。內勁要達到那樣的程度，近百年來，也只有洛蒼黃一人，而根據圈子里的可靠消息，洛蒼黃已經百年歸天了。難不成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新出來的一位內勁達到了那種變態的地步的家伙？要知道，內勁修煉到那個程度，就可以拿內勁來做許多事兒了啊。譬如說，用來打架。擁有如此恐怖的內勁，一拳頭就能把人擊倒並且失去任何的知覺。按照普通的網絡小說跟發瘋亂編的影視劇作品上的描述來說，那就是身體里擁有了普通人沒有的一種內力，可以操控著借助身體來摧毀敵人了——
那麼，如果楚一飛不是擁有了這麼恐怖的內勁，為什麼王定邦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態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大約過去了將近十五分鐘之後，王定邦忽然一下子回過神來了。臉上迅速地騰起一片紅潮，旋即又是恢復了極為健康的膚色，跟剛才鐵老下針後出現的亞健康膚色判若兩人，尤其是王定邦在大口喘息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仿佛是一下子就好轉了許多一樣。連視力啊听力啊嗅覺啊，都仿佛忽然之間好轉了一大截。這讓王定邦對自己身體狀況感到滿意的同時，也是震驚無比地望向了楚一飛，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臂，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的內勁真的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了嗎？太神奇了，你才二十一歲啊，你的內勁居然就已經達到了近百年來，只有洛老一個人達到的歸元境界。歸元啊——一飛，我敢斷定，不出十年，單憑你一身醫術，就能震驚世界，你知道嗎，即便是華夏國的五千年歷史里，中醫界能達到歸元境界的神奇中醫師，也沒有超過五個」
當王定邦將歸元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其余那群中醫師也是徹底的崩潰了。而那名鐵老，則是不可置信甚至是有些羞憤委屈交織的臉龐上，流露出了一絲敬畏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歸元代表著什麼的，什麼叫歸元，也就是說，對一個中醫界的中醫師來說，達到了歸元境界，就是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就是已經達到了醫界的最高境界。有了這份境界的中醫師，基本上就已經可以走遍天下了。譬如當年震驚歐美的洛蒼黃，就是一個達到了歸元境界的中醫師，也是華夏過百年來，出現的唯一一個達到了歸元境界的中醫師。而在華夏五千年歷史中，達到歸元境界的中醫師，也一只手數得過來。而且，最為變態的還要算是達到歸元境界的中醫師，最年輕的一個也不過是扁鵲在六十五歲的時候。而洛蒼黃，更是在八十歲的時候，才達到了歸元的境界。而扁鵲之所以能在那個平均年齡都不長的年代活夠九十七歲接近百歲，許多中醫界的歷史研究著，也認為正是因為扁鵲達到了歸元境界，才延長了他的壽命。至于洛蒼黃，簡直就是一個活到了超出普通人所能想象中的壽命了。從這一方面，也能想象出到了歸元境界，究竟是多麼牛叉跟拽到了極致的境界。然而，楚一飛真的達到了嗎？
在听到王定邦的這番言語之後，他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了一些，見其余的老中醫也全都很是聚精會神地凝視著自己，他靦腆地微微垂下了腦袋，很是扭捏地說道︰「其實，我距離歸元境界應該還是要差一些的。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才叫歸元境界，但是我想，如果我真的達到了歸元境界，剛才也不會在下了三針之後，忽然就渾身上下都感覺沒有了力氣一樣。如果這就是歸元境界的話，我想不可能真的能給中醫師帶來多大的好處的。反而會讓中醫師不敢運用自己的內勁。所以，我猜測我應該還沒真的達到歸元境界吧。」他雖然這麼說著，心中卻也是十分興奮地催動手鐲調查什麼叫做歸元。而手鐲給出的答復是，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全宇宙也只有五個而已。當然了，從給出的名單中來看，還缺少了洛蒼黃。可是，即便算上洛蒼黃，也不過是六個啊？而且最年輕的一個還是扁鵲在六十五歲的時候達到的。楚一飛在看完了這些消息之後，臉上頓時就流露出了極為強烈的興奮神色，開什麼玩笑，盤古開天闢地以來都只有六個，而我就是第七個，而且，我還是最年輕的那一個？要知道，我可是二十一歲就已經快要達到了歸元境界了啊。而且，手鐲也是已經給出了提醒，自己距離歸元已經是只有一步之遙了，只要踏出了那一步，那就代表著自己可以成為歷史上的第七人。而前六人，都是名震世界的中醫界超級巨星。包括最靠近自己的洛蒼黃，也曾經給歐美西醫界上了精彩而震撼的一課。第七個，居然會是自己。楚一飛被這呼入起來地幸福給打得有點兒措手不及了。尤其是看著王定邦那一臉激動的神色，他更是幸福得險些暈厥了過去。
「即便是沒有到達，我想恐怕也不遠了，如果不是即將達到了歸元境界，你是不可能三針就幾乎將我的慢性病給治療得七七八八的。你知道嗎？即便是當今沒能流傳于世的領先社會西醫最剛層次三年有余的西醫技術，也是絕對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將我的病情治療好。可是你做到了，你知道嗎？只要你願意，在你達到了歸元境界之後，足以憑借一手精彩絕倫的針灸術，震驚世界——」王定邦激動之余，更是狠狠地握住了楚一飛的手臂，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楚一飛就會飛掉一樣。讓楚一飛有點兒哭笑不得的同時，還很是對自己達到的境界感到驕傲。歸元境界啊。一千年才能出一個的創世紀天才啊，怎麼就能讓我給瞎貓撞上了死老鼠呢？楚一飛咧嘴傻呵呵地笑了起來。而那個鐵老，也是黯然地後退到了旁邊，似乎覺得跟楚一飛靠得稍微近一點兒，都會被從楚一飛身上釋放出來的光芒刺瞎了雙眼。而局面既然已經達到了現在這般模樣，恐怕輸贏已經不需要再定奪了。鐵老也不會追問究竟是自己贏了還是楚一飛贏了。即將達到歸元境界的中醫師，是自己這個可以比的嗎？絕世天才啊——
此時此刻，即便是鐵老，也不得不信服了楚一飛的能量。他才是一個二十一歲的中醫師啊，怎麼就即將達到歸元境界呢？那這個世界上的中醫水平，會不會因為他的存在，而出現一個更高層次的呢？在華夏歷史上，最高層次的也就是歸元境界了。在華夏歷史上，也僅有這麼一個象征性的階段。沒達到這個境界的，都是普通的中醫師，但到了這個級別的，基本上就可以稱之為創世紀天才型的中醫師了。是全球都舉世無雙的。而現在，楚一飛才二十一歲，在他不可估量的未來，他是否有可能重新創造出一個屬于他的境界呢？是否能達到更恐怖的境界呢？這一點，沒人可以估算，包括王定邦等人。但是，他們能親眼見證一個歸元境界的中醫師出現，對他們而言也已經是極大的福緣了。畢竟，像洛蒼黃這種宗師級的中醫師，即便是他們這幫華夏國的國手中醫師，想見到一面，也是極為困難的。
「天才醫生？」楚一飛見這群人都如痴如醉地盯著自己，傻呵呵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來我的確是天才醫生。」。
超能醫生第三百零四章天才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