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大兵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橫跨拉多加湖(二)

作者 ︰ 月月逍遙

一輛卡車被強風吹離冰面公路,為了救援這輛卡車,波*夫接受卡車隊長羅爾夫耶維奇的建議,派了一輛裝甲車來牽引這輛出事的卡車返回安全的冰面公路。

「一輛卡車出事,其它卡車陪著吹風。」在救援這輛出事卡車時,頗花了些時間,整個救援過程由卡車隊長來指揮,波*夫只是冷眼旁觀,但在戰術方面極為敏感的他,意識到車隊面臨尷尬局面,冰面公路並不算寬很多卡車逼迫停下來,極易遭受德軍的空襲,幸好這時候天氣惡劣,德軍的飛機應該不會出現。

「幸虧這次有裝甲車作牽引,不然這輛卡車也救不回來。」救援的過程有驚無險,出事卡車在倒車返回已勘探過的冰面範圍時,出現了輕微的冰面破裂現象,由于有裝甲車提供牽引動力,在冰面完全破裂前強行把卡車拉了回來,卡車隊長羅爾夫耶維奇向波*夫道謝。

「命令車隊的車輛繼續前進,趕在日落前到達澤列涅茲島中轉站。」波*夫看了看手表,這一耽擱就是十五分鐘,要是在途中再出現幾次這種情況,能否按時到達拉多加湖中的群島也不好說,波*夫揮了揮手示意出事的車輛返回車隊中。

車隊的上百輛卡車又繼續在白茫茫的拉多加湖面上,頂著烈風冒著危險,向西北方向前進。或許是上帝保佑又或許是卡車大隊長羅爾夫耶維奇帶隊得好,車隊的前進速度雖然不快,但在前往澤列涅茲島中轉站的途中,只是又發生了兩輛卡車拋錨事件,經過緊急搶修後,就排除了險情,整個車隊基本上順利通過了前半段路程。

「司機同志們多拉快跑,救國救民」下午大概五點一刻的時候,波*夫連與卡車大隊的車輛,終于抵達了冰面公路上的第一個補給站點,澤列涅茲群島的第一個小島上。蘇軍把澤列涅茲群島中的幾個島嶼,作為中轉站,在島上建設了一些維修所、油庫、貨倉及醫療站,還搭建了眾多的帳篷,供來往的車隊使用。在這些島嶼上,派駐了一些內務部的人員,為司機們提供服務的同時,也向司機們進行廣泛的宣傳鼓舞士氣,車隊還沒上島就能听到大喇叭在廣播。

「同志們,辛苦你們了,快進帳篷喝些熱茶」對于卡車大隊的到來,島上內務部的人員早就得到了消息,車隊剛上島就有人熱情招呼司機及士兵們進帳篷休息。

「請提供一些前方路況的情報資料。」在島上內務部人員的接待下,幾個蘇軍軍官及卡車隊的幾名負責人員,來到一個作為辦公室的島上洞穴中,波*夫在接過對方遞來的熱茶時,就向對方提出要求。

「前些天沒下雪時,德軍的飛機對澤列涅茲群島附近的冰面公路實施了多次爆擊轟炸,造成了一些路段的冰面斷裂。」內務部的人顯然早有準備,很快就拿來一疊最新的路況地圖,分發給軍官及卡車隊的負責人,「在敵人轟炸過後,我站的勘察人員已第一時間前往勘察冰面情況,並重新標示出危險區域。」見大家都拿到新路況地圖後,該內務部人員才補充說明︰「但我要提醒大家,這地形圖只供參考使用,不保證所有的危險地段都標示清楚。」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有些危險地段沒標示出來?」波*夫才喝了口熱茶,剛拿起路況地圖看了眼,听到內務部負責人最後的一句話後,皺了皺眉頭反問對方。

「情況是這樣的,澤列涅茲群島一帶的路段,除了會遭受德軍飛機轟炸外,平時還會隔三差五地遭受敵人重炮遠程炮擊。」見大家的目光聚焦過來,該內務部負責人苦笑了一下,攤攤手說到︰「遭受過飛機轟炸的冰面,比較容易勘察,但那些遭受高爆炮彈轟過的冰面,由于地點太多實在難以全部記錄。」

「這路況地圖確實只能用作參考。」本來波*夫還想再追問下去,不過卡車大隊隊長羅爾夫耶維奇接過了話頭︰「按照前幾次我跑冰面公路的經驗,有一段大概三公里長的路段,經常遭到德軍炮火轟擊,那一段路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難道車隊一定要穿越那段冰面道路嗎?」列斯基可夫把裝著熱茶的杯子拿在手上取暖,听了卡車隊長的話後,也出聲詢問。

「目前來說,那段路還是必須經過的。」內務部的負責人主動回答了列斯基可夫的詢問,「負責勘察的人員已經著手新路線的勘察,新的路線將會遠離德軍炮火範圍,不過這最快也需要到這個月月底新路線才能開通。」

一番討論後,波*夫算是了解了些大致的情況,那段經常被德軍炮火轟擊的路段,雖然不算長但卻成了來往的蘇聯卡車司機談之色變的死亡地帶,冰上公路開通兩個月來,死亡司機中有接近一半的人都是在該路段掉進冰窟窿中。按照羅爾夫耶維奇的話,通過那段路純粹靠運氣。

「這兩天天氣轉冷,湖水結冰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敵人炮轟後五至六小時,裂開的冰面就能再次封凍。」還是羅爾夫耶維奇在車隊再次上路前說的話,令波*夫等軍官感到些安慰,「畢竟炮彈的威力比不上航空炸彈的威力,有時炮彈也轟不裂冰面只留下一個個淺淺的彈坑。司機只要注意觀察路面,就能躲避開危險的冰面。」

「命令,車隊人員及車輛休整兩個小時,入夜後再出發」列寧格勒市內的軍民,還等著車隊運輸的物資救急,一百輛卡車運載的是可供五十多萬人兩天的口糧及軍需品,波*夫按照行程計劃準備讓車隊連夜趕路。

休整兩個小時,足夠司機們睡上一覺,並對車輛進行必要的檢修,為行程的後半段做好準備。

冬天,天黑得很快,六點天就完全黑了,到七點車隊再次出發時,天上已是繁星點點。這夜雪停了,但寒風卻更加猛烈,入夜後氣溫連降幾度,再次逼近零下20度,滴水也可成冰。

「天氣冷些好,路況反而安全。」在離開補給站的帳篷前,波*夫用圍巾把臉面也包裹起來只露出眼楮,這條瑪利亞送給他的溫暖牌羊毛圍巾,現在成了波*夫必不可少的隨身物品,就算是冰天雪地之中心底里也有一絲暖意。

拉多加湖的冰面上,又出現了長長的車龍,為了看清楚冰面的情況,大部分的卡車都打開了車頭燈來行駛,不過在嚴寒的黑夜中車頭燈也照不了太遠的距離。只是為前後的車提供一下參照物而已。

「各車輛注意,盡量加快速度,爭取在七點半之前通過德軍炮火威脅的路段」波*夫坐在吉普指揮車內,遙望西南方向的黑夜,看了看手表後拿起車載無線電以車隊指揮官的名義下命令。之所以選擇七點鐘車隊啟程,是要在德軍炮兵部隊吃晚飯的時間,穿過其炮火封鎖的區域。敵人的遠程炮兵部署在拉多加湖南端岸邊的築堡地區中,是屬于駐防部隊而不是野戰部隊,吃晚飯是比較定時的。

這段三公里長的危險路段,就在澤列涅茲群島幾個島嶼之間,也就是說離開中轉站沒多久,就會進入該路段的範圍,超過一百輛車用半個小時通過該路段,從時間上來說還是很緊的。

「命令,進入危險路段後,車輛一旦遭遇冰面斷裂,司機立即棄車逃生。」這道命令是波*夫與卡車大隊長羅爾夫耶維奇商討後制定下的︰「救援也應以救人為主,車輛救不了就不要浪費時間。」事實上,一些運輸的卡車陷進冰里,不一定就會沉進湖底,有一部分會卡在冰窟窿內,在黑夜中營救這些卡車將非常危險,寧願拋棄掉或者等待白天再由島上中轉站的人員來搶救物資。

「才剛通過十多輛卡車,就有一輛陷冰窟窿了。」搶時間通過危險路段看來並不太順利,很快波*夫就接到了一則沉車報告,不禁在心里計數損失比例︰「10:1這也太打擊人了。」

對于車輛出事,波*夫可是沒有法子去解決,畢竟這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除了組織救人外,就只能向天祈禱了。

「各位司機注意,一旦發現路面前方有豎立的冰堆,千萬不要靠近,必須繞著走。」卡車大隊長的卡車上,安裝了一個大喇叭,羅爾夫耶維奇通過廣播不斷向司機們宣傳自己的行駛經驗。「有冰堆的地方就是曾經出現過冰面斷裂的位置,這是湖水從裂開涌出後再結冰而成的現象。」

或許是上天響應了波*夫心里的祈禱,並沒有出現10:1的非戰斗損失,車隊全部通過該路段時,只有三輛卡車陷入了冰窟窿中,其中一名司機來不及逃生沉到了湖水里。這個損失數字對于波*夫來說,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而波*夫最擔心的敵人炮擊的問題,或許是德軍的炮兵正在吃晚飯,又或許是晚上太黑難以在遠處觀察,德軍炮擊並沒有發生,這算得上是運氣了。

(波*夫進駐列寧格勒市後,將會面臨多方面的挑戰,在那個特殊時期,作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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