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歷法建築時間陣
PS︰一更來了~≧▽≦/~
謝謝暗夜勛爵的打賞。
最後一點，則是重中之重的歷法。
當說到這里的時候，空幻幾人明顯能看出白農的猶豫。
「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在這方面空幻幾人也發不上言，所以只能等待白農做出決定。
所幸對方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似乎就想到什麼興奮的事，臉上突然顯現出一片紅光。
然後，白農起身招呼幾人跟上，也不管對方是否明白，就自顧自地抱住白敏，然後讓白敏抱住毛球，風風火火地向天空飛去，完全與之前溫和的態度判若兩人。
（千萬不能亂動，否則會被扔下去）還沒有適應天空飛翔的白球，看著下方逐漸遠離的地面，渾身僵硬著想著。
……趕路中……
這是一片被幾十米長寬的茅草大棚所蓋著的地方。
降落到地面，幾人這才大致看清了內部的情況。
在茅草大棚所掩蓋的內部，是一面又面高兩米、寬五米左右的長方形牆壁群。
它們分布成兩列七排，整整齊齊地彷如軍隊列陣般，雖然上面已經有很多斑駁的痕跡，看起來已經建成不是一年兩年了，卻歷經風雨而不倒。
驕傲地拍了拍身旁一塊牆壁，白農遙指了一遍所有的牆壁說道︰「這是我七歲的時候，在一些好心的大人們幫助下，用建房子剩下的磚塊壘起來的牆壁。」
「你們看，是不是有點像一頁頁書冊呢？」注視著這些牆壁，白農興奮地說道。
「我叫他們時間陣，是我用來計算歷法的大陣。」
興奮地穿梭其中，白農帶著大家游走了一輪之後，才回到最前方的一面牆壁。
仔細查看著牆壁的情況，雖然空幻幾人都還只是粗看，卻已經被其吸引。
一面面牆壁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大量的文字，而這些文字都對應了一個編碼，讓空幻幾人很輕松地找到了第一面牆壁。
然後，幾人開始一點點地查看。
1︰晴，微風，天氣涼爽，從一些樹木開始枯黃，果子也在前段時間掉落看來，這應該是深秋了吧。選在這個時間開始積累，希望是一個美好的開端了。嘛，順便用來當日記似乎也不錯，比如，今天幾位大叔都很努力，現在已經壘好六面牆了，不過還不夠，慢慢來吧。
……
252︰晴，天氣濕熱，根據最近幾十天的天氣變化，現在應該是夏天。不過昨天晚上的雷聲還真是嚇人了，但今天和昨晚似乎都沒下雨，這真是讓人無語，要知道小丫頭都被嚇著鑽到我衣服里來了。另外，今天又找到了兩種植物，希望是有用的吧，在確定有用前，咱就暫時不給你們取名了，就用編號吧，嘿嘿；
這里似乎被擦掉了一些東西，然後又被補上，但此時空幻幾人並沒有注意。
……
480︰雪，寒風，一看就知道是冬天。上一個冬天的最後一次雪還是編號127來著，那麼看來，一年應該是300到500天吧。不過今天小毛球居然救了我一次，要不是他在那兒大喊大叫還咬我，我恐怕會被一群暴走的恐龍給踩成碎片吧，想想就覺得恐怖。
……
2112︰小雪，如果不是六月飛雪，那麼現在肯定又是一個冬天吧。仔細看來，似乎一年可以精確到370到450天。啊，說起來為什麼白敏那個丫頭居然會唱那麼恐怖的歌，明明教她的都是很普通的兒童歌曲啊？嚇死咱了，看來以後必須教一些禮儀，對，就是這樣，比如要叫我哥哥什麼的，哈哈哈。
……
2501︰小雨。白惡回來了，雖然說不上什麼好壞，但總感覺他不再想以前那麼畏畏縮縮了，這樣才好嘛，身為蛹化體怎麼能那麼膽小了。但是，他只是回來說了句‘以後登雲山都不會再收大家食物’，然後就走了，雖然有什麼感覺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但至少對大家是個好消息吧。
……
3013︰晴，微風。果然飛的高就是好，被頭領大叔帶著飛高點，都可以看到地面的輪廓了，這樣一來，地圖可以很快弄出來吧，雖然不比地面仔細丈量的來的精細，不過暫時拿來分配大家的種植區域應該也不錯了。不過，水藍平原怎麼是葫蘆形的，可惜沒見過葫蘆樣的植物，不然就可以改名了，呵呵，咱才不會那麼麻煩了。
……
3762︰晴，杯具了，誰能想到居然因為蛹化而耽擱了幾十天，幸好這段時間都讓白敏丫頭來添了個編號，又讓頭領大叔核對，否則就慘了吧。不過今天終于蛹化了，還和另一個我進行了神奇的心靈感應，說起來大腦什麼時候升級的，我怎麼不知道。啊，真期待他們的到來。
這樣的東西密密麻麻地從第一面牆上的編號‘1’，一直到最後的編號‘3762’，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記，除了沒有日期而全是編號。
由編號看來，前幾面牆的編號加減都不怎麼整齊，基本上寫滿了就換下一面。
但在後面幾面上，就逐漸將編號縮減到370——440左右，每面上的前幾個編號和後幾個編號都能明顯看出調整的跡象。
並不是修改。
而是，比如前一面牆前幾個編號中出現下雪，那麼這面牆的編號就會多一點，使得下一面牆上前幾個編號中出現類似天氣的編號少很多。
由此能看出，歷法正在逐步完善之中。
而就在剛才，才剛趕到的白農，就找出了一根看起來像是骨刺的物品，在堅硬的牆面上，那最後的編號之後寫上‘3763︰晴，另一個我到了，隨行的居然還有只能在編輯空間見到的8051，嘎山的小靈韻和楚玲，不論是從任務上，還是從他們的到來上都能看出，我以後恐怕會很忙碌了吧，煩惱啊。’
「的確是這樣，不過，忙啊忙啊就習慣了。」郁悶地看著此時的白農，要說忙，似乎空幻自己也沒什麼輕松啊。
但此時白農卻沒有停下來，對眾人進行什麼講述，剛剛蛹化後依然幼小的身體，似乎正在爆發著強大的動力，以至于空幻幾人都不敢直視（夸張。）。
他從時間陣旁邊那唯一不是牆壁的格子之中，取出了一本皮冊子，然後翻開其中的書頁，開始細細對比著，將空幻幾人完全給拋在了一旁。
這種認真的態度感染了周圍的人們，而白敏早已經頂著星星眼專注地蹲在一旁，雙手托著小臉一步也不想移動。
見此情況，空幻幾人也知道一時間恐怕轉不過來，便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之前的時間陣上。
從時間陣上這些新舊深淺不一的記錄痕跡之中，眾人都能細細感受出白農所做出的努力。
「除了蛹化的那幾十天，沒有一天落下，太厲害了。」通篇對比了編號，此刻的幾人，已經無法用其他的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甚至連空幻自己都感到詫異。
「原來，我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這讓他陷入了沉思。
一面面牆壁之上，編號的多少並不確定。
它主要的作用是計算歷法，但在如今看來，卻像一張張厚重的歷史書頁，記錄了名為白農的成長；記錄了山部落的發展；也記錄了嘎嘎猿農耕的演化，以及他們馴養動物的過程。
這四百多平米的小地方，完全是嘎嘎猿從原始狩獵時代，走向農耕時代的標志。
「如果換在那些幻想小說中的遠古，這東西恐怕是絕對的功德嗶——之類的吧。」空幻忍不住開著玩笑，因為他此時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歷法啊，這可是真正的開始。而且還不止如此，通過這些氣象記錄，甚至可以分析出這里的一定的氣象變化，可惜我沒這方面的知識。）
一旁的8051在听到空幻的講話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了看正仔細核對著書冊和牆壁上記錄的白農，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那種說法，但，如果有上億蛹化體對這個時間陣表示敬仰的話，它也許真會變成真正的神器也說不……」
但是，空幻卻突然間神情肅穆地打斷了8051的話。
「不，我剛剛只是開玩笑而已。」
搖了搖頭，空幻伸手輕撫了一下面前的牆壁，然後微笑著看著8051說道︰「對于這些承載了歷史厚重的東西，最珍貴的還在于它上面記錄的東西，不只是文字，還有這些痕跡的深淺，牆壁的組成，泥土的干燥層度等等細節。」
「而將它們變成所謂的神器工具之類的東西，來炫耀持有者的固執，不過是對它們的一種褻瀆而已，我不想讓它變成那樣。」
「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
「時間就是時間，歷史就是歷史，無論是以何種形式存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記錄。」
「結果出來了」
這時，一旁的白農似乎暫時結束了自己的工作，抬頭看向正在討論的幾人。
顯然他並沒有听到，或者說並沒有去注意空幻他們的交談。
將手中的書冊放好，然後指著地上的計算公式，白農重新恢復了微笑。
他抬頭看著另一個自己說道︰「我花了幾年時間，進行記錄對比以及細節調整，不過直到現在，精確的歷法顯然還是不行，即便誤差減少到個位數也還沒有辦法，因為我們都沒有那種歷法計算經驗。」
不過，白農的臉上沒有任何失望的神情。
「但沒有經驗又怎麼樣，誰不是從無到有，人類第一個歷法的計算者，我肯定不比我現在好上多少，所以，我還是可以計算出來，哈哈。」
似乎說道了興奮處，白農拍了拍地上臨時寫出的公式，臉上充滿著自豪。
「所以，我通過季節氣候的變化，再配合農作物的生長，以及登雲山的規律移動，對時間進行統計分析。」
此刻，白農那強烈的信心和自我認同幾乎感染了周圍每一個人。
大笑著將地上復雜的公式擦掉，白農在地面上重新寫出幾行簡單的數字︰
410——421
51——53（8）
25——27（16）
看著地面上的數字，白農的臉上充滿著激動的神情，就像小孩子正在向其他人炫耀，自己花了數天時間努力，終于做出的模型一般，但白農的眼中，其卻還有一絲遺憾。
「實際上，我本打算再對比上幾年，確定了更加完善的，至少將年的誤差縮減到個位數的數據之後，再說出來的。」
「但是今天說的興起，沒想到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弄出來，可惜，要是有更完美的數據該多好啊。」似乎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白農動作有些猶豫，大有上去把它擦掉，真的再等上幾年的打算。
但8051幾人怎麼可能這麼等呢，雖然誤差在11天是有點大，但也可以初步使用了，以後可以慢慢調整不是嗎？
「白農，現在說出來又不代表以後不能繼續，還是先告訴我們這些數字的意義吧。」雖然對這些數字已經有了想法，但空幻幾人顯然更想從統計者口中知道具體的數據，這是對編制出歷法的白農的尊重。
仔細想了想，白農贊同的點了點頭。
看著身旁白敏鼓勵的眼神，他微微笑了笑，重新恢復了之前的溫和，看起來同統計和說明時那種興奮狂熱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兩兄妹的性格……）
「第一排，是我現在最精確的一年時間，更準確的時間還需要進一步統計，那恐怕需要幾十上百年來不斷完善，甚至幾百年也無法精確。現在我的能力不足，暫時也只能到這種程度了。」
說到這兒，白農指了指最近的兩面牆壁︰「實際上，這兩年我都在試用這部半成品，所以才能精確到現在的程度。」
「第二排和第三排是兩種分月方法。其中第二排，我將一年分成八個月，每月51到53天。一樣分四季，不過一二月是春季；三四月是夏季；五六月是秋季；七八月是冬季。」
「一般二月中種豆藤，三月末收獲，四月初種谷米，六月中收獲，七八月過冬，一月則是春暖花開。」
「但這種分法，一個月看起來長了點，所以我又有了第三排的分法︰一年十六個月，每月25到27天的分法。依然是1到4月春；5到8夏；9到12秋；13到16冬。」
「但現在一年的時間還沒有精確，無法穩定，幾乎每年都在調整，所以這種歷法只能算半成品。要真正能用，恐怕還得幾年。」
「但，如果臨時使用，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必須保證每年的修改都能通知到所有使用者才行。」
這是空幻幾人最希望的，因為一部歷法，可以讓族群進入正規化，更利于農耕的開展。
不無遺憾地看了看地上的三排數據，白農的臉上重新恢復了斗志。
「慢慢來吧，就算把任務放一邊，我也要把這個歷法完成，至少精確到五天以內。」回頭看了看空幻，白農笑了笑說道︰「這是我，身為白農的意識，最後的願望吧。」
這一刻，身為白農的那略微獨立的意識，已經正式將自己完全地融入了空幻的意識之中。
雖然他也給空幻這個意識上了枷鎖，那就是‘完成這部歷法’。
無論多久，只要不能成功，空幻就無法完成三意識的融合。
對此，8051和空幻也說不上好壞，但完成歷法本就是眾人的目標，所以也沒有任何的沖突。
「小白好厲害。」
沉浸在偉大的氣氛之中的眾人，很不情願地被白敏的一句話給拉回了現實，看著神情有些僵的白農，另外幾人都偷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妹控。8051鑒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