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卻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把她接回去，如果最後也騙不到那顆月光石，你們就告訴冉冉，我和她離開京城去隱居了。」
他說得語氣平靜，祁天湛他們倆卻听得硬生生怔住。
二哥分明是什麼都知道了，他現在也跟冉冉的計劃一樣，想從榮王妃手里騙出另一塊月光石。
不同的是，二哥的計劃，是就算失敗了，原本找到的那塊月光石還是留給冉冉。
而他說什麼離開京城去隱居，根本就是要在毒發身亡前殺了榮王妃，給冉冉營造一種他變心喜歡上別人的假象，好讓冉冉不再想著他，更不會想到他早就死了。
祁天徹說得太平靜，可那語氣沒有半點猶豫，明顯是考慮之後的結果，而不是沖動之下的決定。
「……二哥，你怎麼知道的？」祁天湛澀聲問他。
「閻鳳要抓冉冉的時候，你為什麼突然趕來救我？」祁天徹反問祁天凌。
「……」祁天凌一時無言，沒想到自己是在這里露出破綻。
當時他和五哥都沖過去救人，當然是因為閻鳳突然用了听不到聲音的暗器，他們擔心二哥看不見會中著，才會去幫忙。
可五哥早就知道二哥看不見的事了，他卻是不該知道的。
「不只是你，冉冉當時也動了。」不過只是動了微乎其微的一下，之後立即忍住了。
冉冉當時也動了？那閻鳳怎麼會沒發現不對勁？
一愣之後，祁天凌他們也想明白了。
二哥眼楮看不見，听覺自然比平時敏銳很多，而且他最關心的就是冉冉，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冉冉身上，像這樣極微小的動作，別人注意不到，卻逃不過二哥的耳朵。
「……可你怎麼會懷疑到姓梁的那個女人？」就算二哥知道冉冉知道他中毒後失明的事，又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猜到幕後真凶是榮王妃？
「因為她曾經問過我，如果我喜歡的人做了錯事，我會怎麼做。」
冉冉明明早就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了，卻一直不肯告訴他，他原本以為她是不肯坦白，現在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