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天凌還沒有下一步動作，一個古怪的嗓音就在他們身後響起，「泡壞了你賠？」
這聲音明明音量正常，可音質卻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氣若游絲的感覺。
這是誰？裝暈的冉冉睜開了眼，轉過頭，很意外地看到祁天湛站在他們身後。
祁天凌也是失笑，「五哥，你怎麼變成這種聲音了？」
「試藥。」簡單回答過之後，祁天湛伸出手，「把人給我。」
等冉冉坐下來，祁天湛拿出一截紅色的絲線，「系在腕上。」
冉冉第一次看到現場版的懸絲診脈，覺得新奇，系好了之後，一會兒看看自己手腕，一會兒看看祁天湛拉著絲線另一端的手。
祁天凌笑看著她，「原來系上根紅線就這麼乖，小丫頭，講個笑話。」
「你是人。」
「哈哈哈哈……」祁天凌笑得前仰後合。
祁天湛、冉冉︰「……」
就在祁天凌很破壞氣氛的大笑聲中，冉冉看到了一位華衣美人。
現在天氣並不太冷，美人卻裹著一件白色貂裘，有點無措地停在他們附近，見冉冉看過來，她尷尬地笑了笑。
她就是榮王妃嗎？
冉冉終于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眼如春水眉如黛，尤其是她一笑之下，柔柔的眼波漾開來，冉冉簡直看呆了。
注意到她的眼神，祁天凌轉過頭，跟榮王妃打個招呼。
榮王妃客氣地見禮，之後就微微咬著唇，沒開口跟祁天湛說話。
祁天湛也一直沒抬頭，心思似乎都放在手中那一小截紅色絲線上。
倒是榮王妃身後跟著的婢女忍不住開口，「王爺，王妃她著了涼，嗓子也壞了。」
「玉兒。」榮王妃柔聲喝止她，抱歉地沖他們笑笑。
她似是擔心祁天湛會生氣，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垂下眼，蝶翼似的睫毛輕輕顫動，這麼美的人，又是這麼柔弱溫順的樣子，讓人想不心疼都難。
而且剛才她說話時，聲音也確實喑啞，她真的是病了。
可柔弱也好，生病了也罷，從頭至尾，祁天湛根本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冉冉正在看著他們倆的互動，祁天凌扳過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