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轉身出門的時候，祁天凌的心里曾經掙扎過一次。
他這樣做，冉冉會不會恨死他？
一定會吧……可是至少，這樣能保住冉冉的命。
他剛才想要沖進來帶走二哥，是因為如果冉冉真親眼看著這一幕，這一定會在冉冉心里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心病難醫，就算她的毒被月光石解了，因為今天的事，她很有可能都撐不過幾年。
可現在，冉冉看不見，也听不到。
知道這件事曾經發生，和親眼看著一件事發生，差距還是很大的。
這樣，對冉冉的傷害多少會小一些。
可二哥那邊……
祁天凌一點把握沒有，不知道「不醉」可不可以幫到祁天徹。
「不醉」是意外之下的產物，能夠讓人失去最近七八天的記憶。
祁天湛之前覺得這種藥沒什麼用，所以一直沒多研究，沒改進過它的功效。
那麼，如果一件事在心里留下太過震撼的記憶，不醉還能起作用嗎？
如果真的起不了作用，就只能讓二哥徹底失憶了。
徹底失憶也好，雖然不能再記得跟冉冉認識之後的那段快樂的日子，可也不會記得他愛過冉冉，不會記得他那麼深愛的人，永遠都不能跟他在一起。
沒有快樂，可至少也沒有錐心裂肺的痛苦。
「小九。」祁天徹沉聲催促，讓他快些離開。
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祁天凌不再猶豫，轉身出了門。
「王爺要去里間，還是就在這里要了我呢？」
榮王妃本來還打算在宮里謹言慎行，可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她反正也不可能做上瑞王妃，所以也不必再忌諱。
「就在這兒。」
不然冉冉現在不能動，如果他們離開，冉冉沒沒有跟上，會惹得榮王妃懷疑。
「王爺還真是心急。」
榮王妃笑得眼角眉梢盡是春意，講衣襟又拉開了一點，緩步走向祁天徹。
走動中，那件薄薄的里衣隨著身體的扭動而逐漸滑落，以一種極其誘|惑的姿態從肩膀滑下，落在地上。
祁天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可等榮王妃真正走過來的時候，他卻突然涌出一種強烈的反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