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的話說到一半，人就從轉角處出現，直接看到了他們。
話音止住，他似乎遲疑了一下，盯著祁天徹身邊的榮王妃，「二哥，這位是？」
榮王妃是易容出現在瑞王府，再加上她以前是祁天湛明媒正娶的王妃，所以她的真實身份，除了已經知情的何一他們幾個心月復，祁天徹不會告訴任何人——當然，這是榮王妃自己的想法。
不過現在是在演戲嘛，祁天凌當然要按照榮王妃的想法演，裝做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瑞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祁天徹沉聲回答，聲音鄭重，就像是在許下什麼承諾。
老實說，祁天凌剛出現的時候，是準備多演一會兒戲的。
可祁天徹剛一說話，他就要破功了，差點當場笑出來。
平時二哥要麼很火爆，要麼很嚴肅，他認識二哥二十多年，卻從來沒想過，二哥能這麼有模有樣地騙人，演戲簡直跟冉冉不分上下。
還好祁天凌平時就一貫愛笑。
他忍笑忍得辛苦，索性就不再刻意裝嚴肅，笑著挑挑眉，「未來的女主人？」
祁天凌在京城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
所以榮王妃雖然以前跟他接觸不多，卻知道他臉上的笑，未必代表著友善，說不定他正在笑著算計你。
她怕被祁天凌看出什麼破綻來，更怕被他認出自己的身份，索性連話都不說了，微微垂著眼，露出一個赧然又客氣的微笑來。
像是察覺了她的緊張，祁天徹很「體貼」很「細心」地擋在榮王妃面前，回身對她說，「你先回去準備。」
「……好。」
榮王妃雖然心有不甘，有很多話想跟祁天徹說，也不想這麼快就進宮去。
可有祁天凌在場，她也確實不敢多留。
很含糊地應了一聲，她沖祁天凌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一轉過身，她臉上的溫婉笑容立即消失，換上了滿月復算計。
祁天徹以為月光石會在錢浩手里，可錢浩人已經死了，想問他把月光石藏在哪里都沒地方問去。
祁天徹現在要做的，八成是去搜查錢浩住的地方，她只要把月光石放到錢浩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