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芸的話粗魯了一些，但是龍在飛似乎可以真實地感受到她心里的憤怒！所謂的春蠶到死絲方盡難道就是這樣嗎，這就是當代青少年的引路者，那個高尚的名字——教師？
「喝！」龍在飛說完也不管別人，徑自提起酒瓶對著喉嚨灌了下去。小芸似乎想要找到爆發的缺口，也是抬起酒來猛灌。
田剛和馬哥對視一眼，苦笑著提起酒瓶。
「你看姐姐是不是很壞？」小芸用提酒瓶的手摟著龍在飛的肩膀問道。
看來這mm已經喝醉了，龍在飛暗暗嘆道。第二箱啤酒幾乎被小芸喝了一半，看來酒量還是很不錯的。
喝酒的人往往自己醉了，卻會認為別人比自己醉的厲害！龍在飛就是如此，自以為還狠清醒，其實事實並非如此。
「沒有，你很漂亮！」龍在飛感覺自己說這話完全發自肺腑。
「是嗎？呵呵！」小芸嬌笑道，「你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女人就看一張臉！」
「……」這個問題很尖銳，龍在飛表示無法反駁。
「美女，再來一打啤酒！」田剛見啤酒喝完，出了包廂喊道。
「你談過幾次戀愛啊，小弟？」小芸喝了一口，突然岔開話題問道。
「這個嘛……」到底幾次呢，龍在飛暗暗問自己，暗戀過不少，但是真正談過的好像一個沒有，唯一表白過的就是陳凝雪，也沒什麼結果……
「難道你真是小c男！」小芸調侃道，「跟姐說說你的初戀，別害臊嘛！」
「初戀啊……」這樣一直被動不行，龍在飛暗想，于是索性拉開了架勢，咱也是流氓怕什麼來的，「要說我的初戀啊，那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龍在飛放下酒瓶緩緩道來，「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
「沒想到小弟你這麼早熟啊，有沒有那個……」小芸夸張地調笑道。
「我靠，你能不能純潔一點！」龍在飛在小芸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我們那時很純潔的曖昧，你要不要听啊！」
「小弟別生氣，你繼續說！」小芸歉意地笑道。
「那個女孩很可愛，還經常把自己買來的糖果分一半給我……」龍在飛仿佛陷入了回憶的陶醉，「是不是很溫馨，很浪漫啊！哈哈！」其實事實是那個女孩由于經常受龍在飛欺負，不得不把自己的糖果分給龍在飛。
「有一天我見鄰居家院里的玫瑰開得漂亮，我就忍不住摘了幾朵！」龍在飛繼續用低沉的聲音敘述著，「然後我弄了一些綠葉裹在外面，扎成一束美麗的鮮花！然後親手送給了那個女孩！」
「你這麼有才啊！」小芸贊道，「那後來呢？」
「後來她當然是很高興地接受了啊！還又給我買了好多糖果，跟我一起的男孩那叫一個嫉妒……」龍在飛得意道。
「再後來呢……」小芸仿佛來了興致，一直手在桌上托著下巴問道。
「再後來啊，那個女孩起了一身的麻疹……」龍在飛苦笑道。
「那是怎麼回事呢？」小芸道。
「然後那天晚上女孩的媽媽就跑到了我家，當著我爹的面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龍在飛道。
「是不是你對她女兒動手動腳了！」小芸壞笑道。
「沒有，是因為我給那個女孩送的鮮花外面裹的綠葉是漆樹葉，一般人踫到都會過敏！」龍在飛笑道，「其實年齡太小，我也不知道漆樹葉會讓人過敏！不過那個女孩卻為此請了將近一個星期的長假！」
「想不到你這麼壞啊！」小芸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那女孩的媽媽有沒有揍你啊！」
「揍我倒是沒有，不過在我家鬧了一天！」龍在飛苦笑道，「後來我爹連連賠禮道歉，還給她家送了一只大母雞，這才把大嬸給打發走了！等到晚上睡覺前我爹狠狠地把我揍了一頓！」
「揍得好，哈哈！」小芸大笑道。
「呵呵！」龍在飛並沒有因小芸的幸災樂禍而生氣，反而陷入了小時候欺負女孩的快樂回憶當中……人總是這樣，如果感覺現實不夠完美，那麼就會覺得回憶很幸福。
「這是什麼初戀，完全是忽悠，罰一杯！」小芸把酒瓶推到龍在飛面前道。
「那小芸妹妹你的初戀是什麼樣呢？」龍在飛喝完問道。
「你知道什麼叫初戀嗎，哈哈！」小芸不答反問道。
「看來小芸妹妹是經驗豐富啊，說出來大家分享一下！」龍在飛笑道。
「哼！」小芸白了龍在飛一眼道，「我的初戀啊，是和一中的一個老師！當時我讀初三，他教我們的生物課！老師不僅個頭高大，而且長得很帥！」小芸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初三，還是和自己的老師……龍在飛對眼前女孩的強大有些愕然，這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當時我剛從三中轉學到一中，那段時間心情不好，在一中又沒什麼熟人！可是老師對我非常好，我從來就沒體會過那種溫暖的呵護和關心！」小芸輕聲道。
「所以你就喜歡上他了？」龍在飛問道。
「是的，其實我是一個很感性的女孩！才一個月我就發現自己離不開他了，所以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小芸臉上夾雜著些許幸福，仿佛更多的是痛苦和憂傷。
「那後來呢！」其實龍在飛也知道一定沒什麼好結果，不過他知道小芸這個時候需要傾訴。
「後來啊，後來老師被抓了！」小芸突然露出非常怪異的神情，「原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強女干犯，一中被他騙上床的女孩不知幾何，強女干的都有十幾個！哈哈！」
小芸說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
龍在飛被小芸這一舉動弄地搓手不及，不知道是該站在人道主義立場痛罵那個老師一頓，還是應該先說些安慰的話。
「小芸，來喝酒！」田剛見此場景，不禁想借酒來緩解小芸心里的痛苦。
「恩，干了！」小芸提起酒瓶，一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