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夜行軍
休整只是短暫的，接到緊急命令，我們必須在指定日期時趕到集結地點更換裝備。由于美**隊佔有絕對的制空權，白天一切在路上行進的隊伍都會受到他們的空中打擊，所以我們只能開始了夜間行軍。
趙肖裝著文藝範對我們說︰「同志們，這下我們只擁有月亮了！」
胖子啐了他一口︰「都這時候了，還裝。」
部隊火車被襲擊的地點距離集結地還有200公里的路，我們靠著雙腿在北朝鮮的山野密林中行進，離指定日期還有兩天了。警衛營作為部隊的先鋒沖在最前，也是因為我們都是團里挑選出來的精英，作為先頭部隊，我們必須做好表率。大家都悶聲不說話，按照軍事地圖上標注的路線跑步前進。胖子的身上已經濕透了，盡管朝鮮10月份的天氣已經十分寒冷，但是在他的衣角可以清楚地看到滴落的汗珠。
突然，沖在前邊的人停了下來，迅速趴在了地上，我們見勢不妙，也都機警地臥倒在地。
「前方發現情況，有處村莊，不知道是否有敵軍。」前哨低聲說。
我爬到前面，看見了這個小村莊。我們身處村子邊緣的一個不高的斷崖上，透過不是很茂盛的數木，依稀可以看見幾處篝火。營長一邊派人回去向大部隊報信，一邊用望遠鏡觀察著下邊的情況，當時的軍事望遠鏡十分粗糙，加上晚上光線太暗，實在看不清下邊的情況如何。
趙肖小聲說︰「王胖子，快把你的夜視儀拿出來，給咱們看看下邊的情況。」
我這才想起胖子這個家伙臨走的時候悄悄從基地順了些好裝備出來，這個數字夜視儀是基地里面某單位最新開發的軍事產品，可以將紅外探測的結果轉化成為黑白的影響，比之原先的夜視儀更為*真。營長可沒見過這麼好的裝備，即便是現在這種夜視儀也沒有大量裝備部隊，只在我軍一些特種兵部隊進行試用。營長和戰士們都很驚訝我們居然有這樣先進的裝備，我們這幾個大學生兵帶給他們的新奇實在太多了，他們也見怪不怪。
胖子打開夜視儀架設在斷崖邊上，掏出軍用筆記本連接好。這些軍事儀器都配備了燃料電池，因此可以在野外試用超長的時間。趙肖招呼大家圍了過來，因為電腦會發光，擔心暴露了我們，所以讓幾個人圍住。他鼓搗了幾下，電腦屏幕漸漸清晰了起來，我們都睜大了雙眼盯著屏幕，接下來的一幕讓大家驚呆了。
原來那閃爍的火光不是篝火，而是一處處起火的房頂，夜視儀顯示的是一個火堆附近，可以看到幾十個大大小小的人在那邊。不過一部分人是站著的，另一部分是跪著的，借著火光旁邊的旗幟我們可以判斷站著的這些人是南朝鮮的部隊，從他們的裝扮可以推斷出來跪著的應該都是北朝鮮當地的百姓了。這里離我們的集結地點只有不到150公里了，這里居然已經被南朝鮮的軍隊佔領了。
令我們吃驚的還在後邊，之間火堆旁一個軍官裝扮的人走到跪著的那群人中間，隨手拉起一個拉出了隊伍。那個軍官將這個人拖到火堆旁邊，二話不說，舉起自己的軍刀，手起刀落，之間一個渾圓的東西滾了下來，是人頭！幾個戰士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差點喊出聲來，可這僅僅只是開始，那個家伙又從人群中拖出一個，同樣冷血的斬了首。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營長，我們沖下去救那些百姓吧，不能眼看著他們被殺啊！」胖子也挽起袖子，做出大干一場的架勢。
營長猶豫地說︰「我們這次是秘密入朝，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以暴露身份和目標的，我們在這里等著大部隊過來。」
說話間，電腦屏幕上那個冷血軍官有拉出一個來，這次是個女村民，他在自己下屬的面前一件一件扒著那個女人的衣服。
「營長，我有個不暴露身份的方法，我們將自己衣服月兌下來，頭上綁著樹枝稻草裝成野人去滅了他們，再不救就來不及了！」說著我第一個月兌著衣服，只剩下褲衩，往自己身上模了兩把土，折下幾節樹枝擋在腰間和頭上，端起槍就往山崖下邊沖去。這是我和電視劇里面學到的，當時裝成野人的中國遠征軍在緬北的叢林里裝成野人，殺得鬼子魂飛膽裂。
胖子跟趙肖學我，跟著沖了上去，戰士們見狀也不管很多，一起打扮後就沖了下去。斷崖很陡，樹枝劃破了腿上好幾處，不過跟這寒冷刺骨的天氣比起來簡直不算什麼。寒風在耳邊呼嘯，我腦中閃過的是剛才屏幕上一幕幕冷酷到底的影像，風吹過身上向刀割一般。痛苦至極的我發出了野人一般的怪叫，戰士們也跟著喊了起來，聲音回蕩整個山谷。
我們像一群來自遠古的惡魔，端著手中的刺刀向敵人沖去。南韓的軍隊像被獅群追趕的獵物，東多西竄，都沒有組織起有效地反抗。我看準那個剛才手上沾滿鮮血的軍官，朝著他追了過去，胖子趙肖就跟在我後邊，我腦中一直浮現著剛才的場景，心中只有一個字「殺！」
我一個魚躍，用刺刀挑斷了那軍官的腳筋，胖子見勢直接用槍托砸了過去，那個軍官倒在地上掏出了手槍，我和胖子趕緊閃到一半，之間趙肖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塊板磚，朝著那人就丟了過去，以趙肖的爆發力，這板磚一下打在胸口上，那人就再也沒起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禽獸，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我們中國人民志願軍的板磚下邊。
「你的槍呢？」胖子一邊喘氣一邊問趙肖。
「借給你爺爺了，他跑得太快、刺得太狠把槍弄折了。話說你爺爺不愧是老兵啊，一個人挑了好幾個。」趙肖對我說。
「那當然。」我們三個撿起自己的槍支和板磚繼續追繳逃竄的敵人。
戰斗沒用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我們集合後清點，無一傷亡，殲滅南韓軍隊將近100人，可能由于我們被那個冷血軍官刺激到了，大家都沒有留一個活口。我的手在打顫，誰也不會想到，我們幾個在學校待了將近二十年的學生，來到這無情的戰場也會如此殘酷無情。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我們真是殺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