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之終 第六章

作者 ︰ 祝振東

第六章「別起來,小子,不要煙霧彈一扔你就急忙起來跑,要等上一小會,等煙霧起來了再行動,你怎麼這麼白痴。」依然是大頭斌的聲音,至今還在耳邊回響。

「你的板子呢?你取了?媽的,保命的東西你都取掉,偷懶是這樣偷的?蛋子給你敲碎掉,去把板子戴上。」一次訓練,我把防彈衣的板子取掉了,因為很重,而且很不方便。

「把頭縮回去,媽的,想死啊,蛋子給你敲掉,你知道不知道防彈頭盔不是真的能擋住子彈,它只能把側向擊中的子彈改變方向,媽的,你以為你是無敵的啊!」一次投彈之後,我著急的把頭冒出來想看看爆炸威力。

「滾什麼滾啊,你電影看多了,再滾你就滾蛋,行動的別在地上滾,這麼傻B的動作有毛用,看到人你就開槍,想跑你就低姿快跑動,想偷過去,你就匍匐前進,別做這傻B動作。」有一次突破封鎖訓練,我自作聰明地在地上來了個驢打滾。

「別在戰斗的時候抽煙,傻不拉幾的,別人一靠近就能聞到煙味,踩爆你蛋子信不信。」一次野外訓練間隙,大頭斌讓休息,我又自作聰明的拿出煙分他一支。

「求你了,行嗎?跑動的時候別拿槍口對著我,踩到石頭一哆嗦老子就掛了,老子還沒找老婆,媽的,槍口朝下知不知道。」還是一次行軍,跑累了,無意間把槍口抬起來了,這樣跑著手舒服點,正好對著大頭斌。被大頭斌罵了,心里還想著槍里又沒子彈,接著又問候了他的家人。

「別這樣在隊友後面開槍,你那不靠譜的槍法,你想殺人啊,他站得你前面這麼近,他要是突然一轉方向,你他媽一開槍,撞正著。媽的你就得回去坐牢。」這是在訓練叢林搜索前進陣型,大頭斌的話真把我嚇到了,槍真的是很危險的,人真的是很脆弱的。電視電影很害人,總是前面一大堆人沖,後面隊友開槍,完全是扯淡!

「拉直了,線拉直,放低,要比草低一點,手雷要放在前進方向這邊。不然就算雷炸了也炸不到人。「這是教我布置簡易詭雷,我當兵的時候還是木柄手榴彈,後來我走了才有八二杠二無柄手榴彈。把手榴彈固定在一棵樹下,用一根線接上引線再固定在旁邊另一顆樹下,兩棵樹之間就變成了絆發雷,就是人從兩棵樹之間經過,踫到那根線,線就會拉燃引線,手榴彈三四秒內爆炸,要記住,手雷要放在樹的另一邊,就是前進的方向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表達清楚,這種簡易的裝置再被別人追擊的時候特別有效,可以最大程度阻礙敵人的進度。後來又學到了一種很殘忍的布雷方法,這是後來到其他地方學到的,在有敵人尸體的時候,拔掉無柄手雷的安全栓,用尸體把手雷手柄壓住,只有有人翻動尸體,手柄就彈開了,幾秒就爆。

一時停住,不知道是否往下寫,突然發現自己寫下了很多不該寫的東西,算了,寫就寫了,也讓別人了解一下,只要想寫下去,以後肯定會出現得更多,也請大家不要怪我寫這些東西。

就這樣每天訓練著,認識了大傻,認識了雞頭,認識了四川娃,認識了疤崽,認識了遼遼。大傻是跟我一批進來的,人高馬大,也許有一米九,肌肉猙獰,人很大只,在這里輩分很小,犯點小傻,不知道是誰給他取的一個略帶調侃的外號,這身材絕對的火力手。雞頭比我們早兩年進來,精瘦身材,有一次他剃了個中間留一條兩邊光光的飛機頭,就有雞頭叫出來了,當然他的那個發型也沒有保持一天,在部隊這發型怎麼可能行,幾頓臭罵之後在願意與不願意中剃光了,听說他原來有個外號叫卵子,也許他是為了換個外號精心策劃的這次行動吧,效果很好,卵子一去不返,雞頭從此成名,雞頭跟我一樣扛步槍的。四川娃這個名字听起來很女敕,但是人絕對爺們,跟我差不多高,給四川人爭了光,剛簽下的,第六年兵,二級士官,一手手槍絕技,步槍玩得相當溜。疤崽跟我是老鄉,湖北佬,但是家鄉相隔甚遠,額頭上有條蜈蚣疤,不長,但是讓他顯得很彪悍,身高一米七左右,個不高,塊頭壯,挺沉默的一個人,狙擊手,但是我總覺得他狙擊稀巴爛,狙擊手在我心目中是百發百中的,但是他總是在移動目標速射的時候放空,打靶可以,打移動目標也行,只要移動目標快速連續射擊就*蛋,這叫我怎麼信任他。還有一個大頭斌,這是我們頭,我們這組才六個人,沒錯,缺員,退伍了,新的沒補夠。

故事說到這里,也算開始了,這也僅僅是開始。新兵基本戰斗素養合格了,新兵當然是我和大傻,基本戰斗力也形成了,這是大頭斌說的話。大頭斌又表達了他想出任務的想法,我心中想著你想出任務就出任務啊,部隊是你開的,不過還是很憧憬的,畢竟練了這麼久,又听了他們吹了這麼久,總想著展現一下我的英勇雄姿。大頭斌沒有讓我失望,他向上面反映了一下情況,上面還真把他當回事,不久就真的出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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