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蒼天 第二章 命懸一線

作者 ︰ 威威天

在昏迷中的無華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獨自一人在原野上奔跑,沒有目的,沒有終點,沒有一個人,有的只是他自己與孤獨為伴,他怕了,他大聲的叫著爺爺,可是四周除了自己的以外再也沒有別人了,有的只是久久不曾散去的回聲與那一成不變的大地。四周的回聲漸漸的匯聚成了一股颶風向無華卷來。無華只感覺到四周全都是一雙雙冰冷的眼楮在看著自己,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是那樣的讓人頭皮發麻。無華只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都在那眸光之下開始漸漸的流逝,自己的靈魂在哪眸光之下開始漸漸的顫抖,開始戰栗。

而在現實之中,無華也的確是處在了生于死的邊緣。因為那只巨虎似乎並沒有放過他的跡象。而這時夢幻之中的無華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他不能死,因為他在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他自己,他還有爺爺,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爺爺怎麼辦。爺爺已經年老體衰了。又怎能再讓爺爺承受著心靈上的打擊呢?

無華大聲的吼出了自己的心聲,「不,我不能死,就是老天也要不了我的命,我無華的命是我自己的,誰都別想輕易拿走,誰都不行!老天爺不行,天若亡我,我必逆天!啊!!!」

猛然驚醒的無華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鮮紅欲滴的血盆大口,以及那鋒利的牙齒,對于無華來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因為剛剛從昏厥中醒過來的無華來說他還沒來得及準備,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他不可能等你都準備好了再開始,上天的意志並不會因為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天的永遠都在以一種玄奧的自然規律在轉動著,永不停止。

但是常年在山林之中生存的無華,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自己這麼多年來在惡劣環境下的超強本領,只見無華使勁往巨虎的兩條腿之間猛然一滾就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無華的這一躲可謂巧妙之極,因為你若是向著巨虎的外側躲去的話說,那就很危險了,巨虎本身就是向著無華撲過來的,有著一股向前的沖勁,若是你在往外的話,無疑,巨虎只要順勢往前一躍就能將他壓在抓下,而若是向著巨虎滾過去的話就會錯過巨虎的一抓之限了,這是一個很大膽的舉動,同時,也是一個很正確的舉動。

躲過巨虎致命一擊的無華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後,只來得及喘了兩口氣,巨虎就又向他撲了過來,驚魂未定的無華尚沒來得及調整姿勢,巨虎那龐大的身影就又來到了無華的身前,眼看就要被巨虎撲中身體,無華一個驢打滾向左邊滾了過去,但是他又怎能快得過巨虎那飛快的身形,無華隨眼躲過了巨虎那致命的一抓但是巨虎顯然早有防備,剛剛的那一次失誤,巨虎怎能不讓他長記性呢?所以,巨虎在一抓沒有奏效後緊接著他那比精鋼還要堅硬虎尾順勢就掃向了無華,並且結結實實的掃中了無華那年輕結實的身軀,無華那人類的平凡肉身又怎能經得住巨虎那精鋼似的尾巴,有知道,虎類身上堅硬的可就是他們的那條尾巴了,所以無華很沒有懸念的就被掃了出去。

只見無華的身體就像一片樹葉般的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在這同時從他嘴里噴出一道血箭,在空中拉出了長長的一道紅色弧線。然後無華就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並且還向上反彈了兩下才最終落在了地上。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漸漸濃重起來,這個時候巨虎已經調轉虎頭向無華望了過來。巨虎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就狂暴了起來。如果說剛開始巨虎還存在著玩弄的心思的話,那麼現在巨虎就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只收割生命的機器。它的那一雙虎眼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血紅色。它已經完全沒有了剛開始時的神聖與高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鮮血的渴望,巨虎開始變得暴戾與冰冷。就連它那潔白的翅膀之中都帶有了一絲血紅,顯得是那麼的妖異。

變異後的巨虎迅速地朝無華撲了過去,而無華還沒在剛剛那巨大的傷痛之中醒過來。而巨虎顯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眼看無華就要被這撲上來的巨虎吃掉,而無華只是感覺到有一股腥風向自己撲來,他知道是巨虎向自己撲來,若自己再不起來就再也起不來了,自己必須起來,可是無華實在是起不來了,剛剛的那一尾巴,可是結結實實的掃在了無華的身上,無華只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疼痛不已,尤其是自己的左肋極為疼痛,只感覺到那里火辣辣的,疼得已經快要沒有感覺了,應該是肋骨斷了。無華想著。

而巨虎卻不會管無華是怎麼想的,因為這只卑微的螻蟻馬上就要死在他的利爪之下了,無華的生命懸在生死一線之間。

無華感覺時間都開始停止了了,世界也停止了,一切的一切都開始停止運轉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吧!無華在心里默默地想著」,這種感覺就是死亡啊,也不過如此嗎,呵呵。誒,只是可惜了,自己死了,可是只留下爺爺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絲的不甘與無奈。是啊,只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可是無華等了很久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撕裂,于是無華就好奇地睜開自己的雙眼。可是,當無華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看到了讓他痛不欲生的一幕。

只見巨虎那巨大的虎嘴已經咬在了爺爺那干皺的脖子上。

「爺爺」無華大聲的嘶吼著,在他的聲音之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哭腔。爺爺在巨虎的利口下並沒有活多少時間,爺爺只是從喉嚨里發出「  」的聲音。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因為他的喉嚨被巨虎無情地咬斷了,無華的爺爺只有出氣兒沒有近氣。

無華從小就和爺爺生活在一起,感情之深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因為,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從小在同齡人之中本就被那些有父母的孩子看不起。何況無華還是撿來的,並且因他那怪異的皮膚本就被人所鄙視。無華長這麼大所遭受的異樣的眼光就可想而知了。

在無華最無助的時候是爺爺在鼓勵自己,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是爺爺陪在自己身邊傾听自己的訴說,在自己最最寂寞的時候是爺爺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爺爺在無華的心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無華的心中不知道父母是什麼,只是看到同齡的孩子在父母的懷里撒嬌時他會覺得很難過,心里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爺爺告訴他那種感覺叫心痛。不過爺爺還告訴他雖然沒有父母,但是他還有爺爺不是嗎?

以前的點點滴滴在心中緩緩的流過,有的已經淡去,有的還歷歷在目,可是不管如何都覺得很幸福,很溫馨,很甜蜜。

而現在,爺爺為了救自己,卻用自己的身體當在巨虎的身前,看著爺爺那痛苦的樣子,無華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有一把刀子用力的扎著自己,而爺爺在斷氣前還不忘想自己這邊望過來。無華看到爺爺的臉因為巨大的痛苦已經扭曲變形,爺爺的右手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抬起,而後又無力地垂下,似乎是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再模一模無華,又好像是讓無華趕緊離開,總之是萬般情緒皆有之。之後爺爺的雙目之中就在爺爺沒有了一絲的光亮,像極了自己平時打獵時的那些野豬,他們在活著的時候眼中都會有或智慧或皎潔或憤怒的神色,而當他們死後雙眼之中就再也沒有一絲的光芒,會變得空洞無神,時間長了之後就變成了灰蒙蒙的。而此時爺爺的雙眼儼然已經是空洞的了。無華知道爺爺死了,爺爺再也不會回來了,爺爺再也不會與自己打獵,不會再陪在自己的身邊,不會再與自己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來打獵了。

無華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住的落了下來,無華無力地哭泣著,在這時無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淚水有一些落在了自己那根黑黝黝的鐵棍上,當然,這時是沒人會去注意自己的淚水落在那里的,無華的心已經完全悲痛所佔滿。再也容不下一絲絲別的東西了。

爺爺的身體已經無力的被巨虎叼在嘴里,其實這中間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罷了。巨虎將爺爺咬死後,便張開了雙嘴。隨即巨虎就將目光投向了無華。雖然殺死了這兩人其中的一個,但是旁邊還有一個人在,顯然還不是用餐的時候,必須要把旁邊這個討厭的家伙解決掉才可以。

巨虎將爺爺的尸體輕輕地扒向一邊,就把它拿巨大的虎軀掉轉向了無華,而無華顯然也感覺到了巨虎那冰冷的目光,于是稍微收了收心神。暫時從失去爺爺的傷痛中清醒過來。無華緩緩的抬起頭,正好迎上巨虎那嗜血而冰冷的目光。當無話又將目光轉向旁邊爺爺的尸體上時,他的心就完全被憤怒所取代,無盡的憤怒之氣在他的身體之中不停的沖撞。

殺了他,為爺爺報仇。只是無話在心中最後的性念。然後無華的心志就漸漸的模糊起來,而他的雙眼卻漸漸的變成了紅色,這時人憤怒到了極點後,心智不清,身體完全被憤怒所支配才會出現的結果,無華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當人憤怒到了極點之後就會忘記害怕,忘記疼痛,忘記理智。而這時的人往往也能爆發出最大的潛力。無華從地上一躍就跳了起來,抓起自己那自一出生就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鐵棍,這跟鐵棍從自己記事起就在身邊了,只是听爺爺說是在撿到自己的時候就在自己的身邊,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而且材質極其特殊,堅硬無比,不論是什麼東西都弄不斷他。即使放在熔爐里都不能把它熔毀。而無華從小就感覺到自己與這根輥子有一絲難言的聯系,無華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當然,他也問過別人,但是別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就不了了之。但是無華一直把這根棍子帶在身邊,他總感覺這根棍子並非表面那麼簡單。

言歸正傳,卻說無華在地上跳起來後抓起棍子就朝著巨虎瘋狂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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