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決 第八章 往事歷歷

作者 ︰ 暗夜天少

傍晚時分,天院竹林。風塵孤身立于風中。閉目靜听,竹葉沙沙。一切都這麼的熟悉,溫馨。當年自己便是在這里,蒙老師厚愛,煉就功法。成就一生輝煌。之後遠行千里,上千風山。拜風老祖為師,得其真傳。風塵自覺這一生知足了。現在站在這里。往事一幕幕映入眼簾。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微風之中。無浪走過來。輕聲道︰「師兄,殘月找你。」

「知道了。」風塵冷冷一答。仍舊陶醉于風中︰「你先去吧,我隨後就來。」

「嗯,那你快點過來吧。」無浪了解風塵喜歡一個人呆在竹林中。便不再打擾他,悄悄走開了。

「老師,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話音剛落,葉老師一襲綠衣,長發飄飄的從竹林深處走出來。「幾年了,你還是喜歡一個人呆在這里,」

「竹不像人那樣復雜,風一吹,什麼都會講給你听。風中的竹是最美的。」

「我沒你那麼善感。」葉老師走到風塵面前,柔情說道︰「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是在拱崖附近。當時你是那麼的弱小,衣身單薄,饑寒交迫。可就是你那雙眼楮,那充滿希望的眼神。讓我堅定的帶你來天府。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已是原界中聲名遠揚的風無敵了。老師真為你感到驕傲。」

「老師,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無論何時,我都銘記于心。」

「我是老師,傳道授功本就是我的職責。」葉老師看著風塵說道︰「我一直有一事想問你。」

風塵睜開眼,看著葉老師。道︰「老師是不是想問我離開天府之後,為何又去千風山了?」

「嗯」葉老師點點頭說道︰「我以為你會去找你的父母。」

「我又何嘗不想找他們去呢。我想問問他們,為何留我一人在拱崖,不管不問。」風塵抬頭看看風中飄舞的竹葉,繼續說道;「但事于願違。拱崖之上,我遇到了兩個人,一位老女乃女乃和一個小孩子。是他們改變了我的想法。」

葉老師一楞,繼續听風塵說著。

「那個小孩子看起來還不到十歲,但在他手中,我竟然過不了三招。他們徹底打碎了我心中的那份驕傲,他們讓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雖然在興原天府中奪冠,但放眼整個原界,實在算不上什麼。」

「然後呢?」葉老師問道。

「然後那位老婆婆讓我繼續學藝,什麼時候勝了她那個不到十歲的孫兒,便告訴我我的身世。並且一定是去千風山,而不是其他地方。」

「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是什麼人,能在三招之內勝你,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啊!」

「沒有,之後的這五年里我苦苦尋找他們,卻毫無線索。」

葉老師長嘆一聲,道︰「難怪你後來又去了千風山。我听說,風老祖非常器重你,似有將千風山傳給你之意。」

「師父視我如己出,五年來,千風山大小事務都交給我處理。如此大恩大德,我風塵無以為報,只有竭盡全力,完成他捍衛原界的願望。」

「所以這次落虹谷事件,你連上官長老都敢懷疑。」葉老師微笑著說道。

風塵一楞,好半天後才說道︰「老師,上官長老待我不薄,興原天府就像我的家一般。若不到萬不得已,我決不會與這里為敵。」

葉老師一楞,不曾想道風塵會如此說,長嘆一聲,默默離開了。臨走之時開口道︰「風塵,可惜你生性灑月兌,喜歡獨來獨往。實在不適合像風老祖那般心憂天下的行事風格。」

「老師,若我證實落虹谷事件是上官長老所為。上百條人命,我作為千風山弟子,定要為民除害。到時,你會站在那邊?」

葉老師聞此言,突然駐足。弱弱說道︰「你我名為師生,但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我自己孩子看待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動手。」說完葉老師憔悴的走去了。

看著老師的背影,風塵自語道︰「對不起,老師。落虹谷中,有天黃三式的痕跡,普天之下,只有上官長老煉就此功法。為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與上官長老之間。定會兵刃相見,到時,還望你能體諒!」

風塵說完翻手取出袖里的風扇。騰空而起,揮舞在竹林之間,身影晃動。顯像出一個大大的「恨」字。

蒼天無情,塵世有恨。

葉老師離開竹林,來到靜修閣。魅瞳還在此處練功。「魅瞳,休息一會兒吧。」

「老師,你來了。」魅瞳運掌朝金柱擊去。掌風之強,整個靜修閣都為之憾動。「老師,玄黃三式我已徹底掌握。相信進階考核之時我便能運用自如了。」

「恩,那恭喜你了。」葉老師走到一旁坐下。道︰「能過來陪我說會兒話嗎?」

魅瞳停下來。看著葉老師一副怏怏不快的樣子,走過去問道︰「怎麼了,老師?」

「沒什麼」葉老師抬頭看看魅瞳。道︰「想找人說說話。」

「恩,那你說吧,我听著。」

「你來天府是為了什麼?」

「為了煉就蓋世功法,殺盡那些人。」魅瞳眼中充滿殺氣的望著窗外說道。

「然後呢,你報完仇之後呢?」

「報仇之後?」魅瞳一愣︰「是啊,我只想著報仇,可報仇之後呢?」

「魅瞳。」葉老師模著他的頭說道︰「你和他一樣。有什麼話喜歡一個人憋在心里。不愛跟別人說。」

「你是說風塵?」

「我與風塵師生七年之久。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培養他。不想讓他受一點點委屈。可現在,卻因為我,讓他左右為難。」

「老師是說因為落虹谷的事,風塵會與天府結怨吧?」

「你也知道此事?」

「風塵去落虹谷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葉老師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太了解他了,他這個人是絕不會隨隨便便說那些話的。可我不明白他怎麼會懷疑上官長老呢?」

「因為當時上官長老確實在場。」魅瞳看著葉老師說道。

「什麼?」葉老師驚奇的看著魅瞳,道︰「你當時也在場嗎?」

「老師不必多問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風塵與興原天府之間是絕不會有任何恩怨的。」魅瞳說完便朝寒冰池走去。看葉老師沒有離開的意思,回頭道︰「請老師轉告風塵。他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清楚。讓他再等兩天。我煉成玄黃三式,會在進階考核結束後告訴他的。」

葉老師听完魅瞳的話,愣在那里一動不動。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看來我真是老了,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值得欣慰的是,魅瞳對自己已經毫不見外了。不然就他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跟自己講這些的。想到這些,葉老師便走出靜修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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