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在都市 第七章 那小子,你新來的吧?

作者 ︰ 酬 勤

「姓名?」

「林洋。」

「年齡?」

「18。」

「性別?」

「男性!」林洋無奈的搖了搖頭,都什麼年代了,審問還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哥是從外國回來的,又不是從泰國回來的。

「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不知道。」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老實交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審問林洋的陳華,瞪著小眼,用手指著林洋,按規矩敲詐著。

「額,我的確是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要不你告訴我?!」林洋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回答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說你從哪里來的,來海濱有什麼目的,怎麼混進學校的?!」陳華不客氣的指著林洋吼著,唾沫星子四處亂飛。

「額,沒什麼目的,我只是來上學的,我從國外回來,海濱算是我的老家,請問有什麼事嘛?」林洋從容的回答到。

「額。」陳華看著一臉無害的林洋,心里嘀咕起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海歸,難怪記錄會有那種問題,下面怎麼搞?羅織罪名陷害呢,還是隨便嚇唬嚇唬得了?」

「警官,我是合法的公民,更是國際友人,你不會想著給我羅織什麼罪名吧?」林洋事先就讀懂了陳華的心思,還沒等對方說完,就搶先一步反問道。

「額,你說什麼?」陳華被林洋的猜穿心里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可是畢竟是一個混跡這里多年的老人,話口一邊,瞪著林洋問道,「有證明你身份的文件之類的嗎?」

「這個你可以去外務辦或者去我的學校問問!」林洋早就想到陳華會這麼問,心里暗嘆一聲僥幸,「早知道華夏對這個審查的力度比較強,看來還真的是,幸虧當初到華夏的手續,花了大價錢,找的絕對有能力的人辦的,否則還真得出事啊!」

「你老實點,我是在問你呢!今天晚間,你涉嫌聚眾斗毆,已經違反了法律,現在交代交代這些犯罪事實吧!」陳華看著眼前的林洋,心里火大,「真是一個刺蝟啊,這麼年輕想不到這麼老練,看來不能從身份上做文章,那就走斗毆的結果吧,到時候關個幾個月下來,自己也算是對趙晨那個二世主有個交代。」

「陳隊長,你可要好好的記錄啊,不能因為某些個什麼二世主的,冤枉好人啊,我可是海歸友人,你隨便關我幾個月,我可是會上告的哦。」林洋看著陳華的心思,笑嘻嘻的回答著。

「嘎……」陳華听林洋說完,額頭冷汗不自主的流了下來,他那里知道自己想什麼林洋就能看到什麼。

「真是見鬼了!」陳華搖了搖頭,憤怒的看著林洋,「老實的交代你的問題!」

「好吧,我不認識他們,我去上課,走在路邊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倒了一地,我還打算過去好心的攙扶一下,你們就到了。就這麼簡單。」林洋對陳華的憤怒不以為然,口氣很無辜的回答著,扮演著打醬油的角色。

「屁話!」陳華氣的咬牙一怕桌子,額頭上青筋一根根暴露,看著身邊的記錄員,想發火,但是卻不能發,只得繼續問道。

「那些被你打的人,幾雙眼楮可都看著你呢,你要是狡辯的話,到時候可是罪上加罪,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準備在學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然後和別的勢力發生了利益上的糾纏,所以你們才火拼的?!」陳華見林洋對答如流,所以干脆自己設計了一個罪名給他。

「呵呵,我可沒有承認過,這都是你說的!好像你比我更像當事人啊?」林洋故意裝著奇怪的樣子,靠在審訊椅上看著陳華。

「你TMD!……」陳華暴走了,憋在嘴里的話還沒說完,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然後進來一個警察,走到陳華身邊,鄭重的對著陳華說了一句話後,便站在了一邊。

陳華听完進來警察說的話後,氣的鼻子都歪在了一邊,心里這個狠啊,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那些被這小子揍了的人,竟然說不認識他,還TMD是喝多了摔的,睜著眼楮說瞎話!草啊!」

「看來陳隊長很失望啊,不過我感覺他們的確是有些像喝醉酒的樣子。」林洋又一次無恥的偷听的陳華的心聲後,嘿嘿一笑,煽風點火的說道。

「小盧,你給我看著這個小子,我過去看看!」

陳華喘著粗氣憤憤的瞪著林洋,他很驚奇對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想法,可是卻不能問,這說出去了,傻子才會相信他的話。無奈中,陳華只好將突破口轉向了另外一間關押室。

在去關押室的路上陳華才發現,短暫的審訊,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恨著林洋的出現,為了轉移注意力,只好隨便的和身邊警察聊聊,點了一支煙。

「那些人你確定是兄弟會的人,那個帶頭的兄弟會老二,陸慶?」

「是的,陳隊長,我剛才查了。」小民警認真的跟著陳華,嚴肅的回答著。

「他們不承認斗毆嗎?」

「恩是的,一個字都不承認!」

「哦,這樣啊?」陳華听完,模著自己的胡子,暗道,「真是棘手啊,怎麼才能鉤織到一起啊,這事不好弄啊,弄不好得得罪道上的人啊!趙晨事小,生死是大啊!」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便來到了審訊室門外,陳華看著里面,心里思考著計較,停在了門口,小民警見陳華發呆,于是咳嗽了一聲,小心的說道︰「陳隊長,到了。」

「哦,恩,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進去問問。」陳華收回了心神,回答道。

「好的。」

小民警說完後,解放似的離開了這里,畢竟年輕人,還不適應工作,陳華看著他離開,四處瞅了一眼,便換了一副表情,推門笑著向里面走去。

「哎,這麼重的傷,那小子也太不知道輕重了!」

進門後,陳華看見坐在里面的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眉毛皺了皺,圓滑熱情的上前問道。

剛才門口一番思考後,陳華也想清楚了,這次肯定是不能幫著趙晨修理林洋和這幫混子了,不過要是挑動的將林洋陷害一番,讓他們在狗咬狗,也不算違反了對趙晨的承諾。

「謝了,沒事!陳隊長,你什麼時候能審完啊?我們就是摔了一跤,沒事就讓我們回去吧!」說話的青年,正是兄弟會的二號人物陸慶,這個人沒別的本事,就是力氣大,人憨厚,仗義做人,所以成了經常出入警局的常客,自然認識陳華,剛開始的時候,黑燈瞎火的,陸慶也沒瞧清楚是被誰帶走的,而陳華也是只以為是一群小混混,也沒想到是這麼個主,現在雙方真是有點尷尬。

「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你看,你們就這麼讓那小子好過了?」

「陳隊長,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真的誤會了!」

陳華听陸慶說完,臉都變綠了,心里糾結道,「這TMD太扯了吧,你們被打了還沒火氣,這還是那些社團的人嗎?」

陸慶看著陳華的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咬著牙罵著自己倒霉,「MD,這次是真栽了,出來混,就要按江湖的規則來解決,這要是淪落到讓警察來幫忙的話,那還在外面混個屁啊,一群人被一個人給揍了,這個臉面怎麼拉的下來,說出去不被笑死也得丟人死啊!」

「可是……」陳華還不甘心,還想在勸勸陸慶。

「陳隊長,你有完沒有啊,我兄弟們現在都摔傷了,你要是不放人的話,我就叫我大哥去找你老婆孩子講講道理去!」陸慶見陳華還準備嗦,不滿的威脅了一句。

「額,那不用,那不用!」陳華模了一把汗,趕緊示好的不再嗦,可是心中不甘心啊。

「MD,白忙乎了一晚上,要是還把人放了,以後還怎麼見趙晨,既然正的不能來,那就來點邪的吧。」想到這里,陳華對著一邊的記錄員眨眨眼楮,示意他出去。

審訊記錄員也是靈巧的人,看著陳華的示意,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趕緊收拾了筆錄,對著陳華點點頭,快速離開了審訊室。

陳華待記錄員走後,回身關上了房門,滿臉微笑的看著陸慶他們,咂了咂嘴,嘆道︰「哎,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說,不過大家都不容易,既然你們不想出氣,那我干嘛還熱臉貼冷,不過以後你們出去了,被人知道這段,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混啊?!」

「陳隊長,你是在威脅我們嗎?我陸慶還真不怕被威脅!」

「你看,這話怎麼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你們不甘心啊,本來想幫你們報仇的,可是你們不領情啊!」

「怎麼說?」陸慶本來不想將丟人的事在警局解決,不過還是很好奇的開口詢問著,在陸慶周圍,其他小弟也一臉不服的看著陳華。

「陸兄弟,既然你這麼問,那我就實說吧,我本來想拖一晚上,然後明天將你們都關在拘留所,到時候,我把那邊的人都支開,然後你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等你們結束了我在回來,到時候就說那個小子是自然受傷,相信也沒人去細查!」陳華奸笑著將自己的陰謀說了一遍。

「陳隊長,你就不怕你們田局長?我可是听說,他是鐵面包公啊!你這麼說,就不擔心後果?!」陸慶听陳華出了這麼個餿主意,心里更是將剛才的不爽全算在了陳華的頭上,心里罵道,「那小子是誰?一個人放倒了他們一群人,你到時候關我們一個屋子,是想我們在挨一頓揍嗎?!」

陳華本是玲瓏人,此刻听陸慶口氣不善,仔細聯想一下前後原因,便明白了過來,尷尬的嘿嘿一笑,解釋道︰「放心吧,天高皇帝遠,不用擔心,另外我會派人去幫你們的,那個可是號子里的老大,到時候你們只管看熱鬧就好,要是不爽就上去幫忙揍一揍那小子就行。」

「有這麼好事?陳隊長,你就不怕上面查你啊?!」陸慶心動了,心里想著不用自己動手,還能看林洋挨揍,這是多麼爽的一件事啊。

「陸兄弟放心吧,我自有安排,到時候,暗號是‘那小子,你新來的吧!’,說完之後,你們就自由活動,完事後,我派人放你們出去!」陳華見陸慶有些意動,于是趕緊打鐵趁熱的說完。

「要是這樣,那就麻煩陳隊長了,到時候我們在你們這塊,也會安分守己做個好公民的,不過今晚上的事情?」

「好說好說,大家都方便,今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是你們喝醉了,被我們發現,等清醒了就走了,大家什麼事都沒發生!」

「好,哈哈,什麼事都沒發生!」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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