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說異譚 第十章 補章

作者 ︰ 香水老貓

阿信心里默念幾下,待心情平復下來卻听青姬俯子在阿信耳邊低語言道︰「公子得罪了!」說罷阿信只覺得在很短的一瞬間心髒仿佛停止跳動一般,接著便全身一麻。待要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然被青姬所附身。

在阿信的腦海深處,只見青姬娉娉婷婷地站在阿信身邊。和平日不同,現在的青姬比以前更具有實在之感。阿信茫然看著青姬,卻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卻听青姬笑言道︰「適才青姬冒犯公子,想借用公子之軀體來彈奏此琴,還望贖罪則個。」說罷青姬想阿信款款行了一個禮。

阿信卻搖頭說道︰「阿青你這是哪里話,龍音原本是你生前之物,其千年之隔而今又復相見別說是你恐怕就連我也要鎮定不住,既然你要借我的身體我自當願意,並無怨懟。」說罷阿信便要扶起青姬。卻听青姬含笑道︰「那麼就有勞公子貴體了,」說罷在轉過頭的那一刻回眸看著阿信道,「機會難得,這次和以往不同,公子只要在旁邊靜靜聆听便可。」說完阿信只覺得自己仿佛長了翅膀一般「嗖」地一下,已然飛出體外,阿信揉揉眼,等看清楚以前的一切只見他對面的「阿信」正背對著自己,阿信好奇便走過來細看卻沒有了自己原本老實憨厚的模樣,眉宇之間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嫻靜安詳的神色,舉手投足宛如出水芙蕖一般典雅高貴之態。阿信看著眼前的「自己」依稀覺得在北宋的紫竹林中青姬正緩緩的彈琴的畫面。

王遠起先看到阿信盤腿坐下來,接著阿信睜開眼,手指伸向半空,但是在這一剎那之間阿信的目光仿佛是失去了華彩一般空洞無神。接著又見到對方的眼楮仿佛又猶如剛剛通電的電燈一般恢復了光彩,但恢復後的阿信就好像是給人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透露著一種古典而高貴的感覺。

卻見被青姬附身後的阿信先像王遠點頭微微一笑接著便閉起雙眼,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撫模了幾下接著便開始彈奏。

琴聲就像是泉水一般緩緩地流淌開來,細細的仿佛如清風吹過這萬籟俱靜的深夜幽谷一般裊裊無聲,但是無論是王遠還是阿信心髒仿佛如被一根絲線牽掛著一般,閉著眼楮沉浸在其中。之後琴聲漸漸擴大,如鳳鳴九天,雲龍過海自有一種青出于藍滄海潮生之意。待到最高出琴聲倏然急轉而下,又恢復了開始的此時無聲卻有聲之感。

王遠閉著眼眼楮不禁回想起自己年輕的飛揚時代,想著自己早已不復存在的青春,回想著自己大學時的初戀以及種種往後的歲月年華。

從自己出身的那一刻仿佛猶如天上瞬間而逝的流星一般蹣跚學步,自己第一次上私塾,然後是國中,接著便是自己的青澀時代。想起往事,王遠不禁閉著眼楮流下淚來。

阿信只覺得琴聲攝人心魄,仿佛這曲中有洞察世間一切一般,自己站在萬丈山頂的最高處居高而下的看著人世間的是是非非,潮起潮落。

人生如杯水杯中月,水中花。而自己仿佛卻是在明月朗朗的夜晚正疾行在長滿蘆葦的河岸上疾行而去的青山衣客一般,在寂靜無人煙的環境中只留下自己的背影,一切未曾改變過,除了匆匆地過客便是在晚風中迎風搖曳的蘆葦仿佛訴說著這個世間的故事。

身如其境阿信沒來由的從中想到一首七言詩歌︰

半世煙雲滌素錦,一杯明月散黃花。

江南不見青衫客,舊曲新辭吟蒹葭。

和以往的曲子不同,阿信如進入新世界一般給人一種全新的感受也更有一種別樣的感悟。阿信仰頭輕輕長嘆一聲,琴聲也剛好戛然而止。阿信還沒回過神兒來,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著,又是「嗖」地一下,只見阿信渾身一個哆嗦,看清楚了,原來自己正跪坐在地上,手指伸在半空,阿信一時還沒反映過來,卻听青姬說道︰「恭喜公子,能領悟到青姬真傳了,只要每日日加修習便可超越青姬,請公子多多努力。」說完青姬便離開阿信身體。

卻听身旁一陣掌心傳來,阿信別過頭卻見王遠拍手贊道︰「妙啊!果然不是凡物,既然瑤琴識人,此物便交予與你。」說罷便把瑤琴交到阿信手上。

阿信雙手使勁搖擺,搖頭說道︰「這怎麼可以,王老先生幫我太多,我怎麼好意思再要在接受呢?」

王遠卻笑道︰「其實這具瑤琴我曾經也研究過很多年,但奈何不解其法,而如今見到此琴的有緣人,更有幸听到天籟琴曲實在是無憾終身,老夫心意已決,阿信小友毋須推辭。」說罷便把瑤琴使勁塞到阿信懷中。

阿信推辭不過只好點頭言謝,就這樣兩人離開地下室,阿信揮手向老者告別。老者站在樓上夕陽西下看著阿信長長地背影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神秘笑意。

(今天心情很不好,寫不下去,寫的也很爛,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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