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說異譚 第三章︰危樓之巔談心曲,清風不解少女情

作者 ︰ 香水老貓

阿信站在樓頂上推著翻斗車,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這是一座高達80多層的大型建築。在四年多的構築下,直到今天才算完成整棟建築的工作。

大廈的里面有很多工人忙碌著,清理著地面或粉刷著牆粉。偌大的一座大廈其內部結構被鋼筋水泥和玻璃被劃分成千千萬萬個小方塊。就好像是蜂巢一樣,里面的工蜂正忙忙碌碌地堅守自己的崗位,而從不跨越一步。

阿信此時此刻的心情好極了,雖然是過了夏天,但由于是立秋的關系,天氣卻比以往更加炎熱。阿信用毛巾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身上的短袖卻被背後的汗水淋濕了,濕漉漉的一大片。

阿信哼著小曲兒,看見地上有一張廢棄的報紙,阿信無聊一時性起便把報紙拾起,折成紙飛機的樣子。尖頭對準口中,哈著氣。末了,阿信手臂使勁一揮,紙飛機便飛了起來,越過鋼筋護欄,在悶熱無風的空滑翔者,卻不知終到掉落何處。

此時此景青姬有感而發便說道︰「人生在世卻猶如紙飛機一般,雖然短暫,而其中種種苦難又多于歡樂。但活人至少可以選擇生死,有時最讓令人痛苦迷惘,但更多的卻是生所帶來的苦辣甜酸。就好比這都市一般,鳥瞰全貌,很多人為目標而奮斗著,其中不乏歡悲之意。但活著至少可以體會到更多的美好之事,雖然令人痛苦,活著唯有經歷。」說罷青姬邊坐了下來,膝前幻化出一具瑤琴,輕輕彈奏。

余音繚繞,和著微風飄蕩在這座城市的上空。帶著一絲細細的傷悲。雖然如此,曲中卻毫不矯情做作。

阿信靜靜听著,想了一下,便說道︰「阿青我沒你想的那麼多,我只不過覺得只要人活著只要愉快就好,至于那些煩惱,雖然很多。比如我自己,有時候還要為生計而發愁,但是我卻覺得只要靜下心來,總有一天會挺過去。生活本就煩惱接著煩惱,問題疊著問題。如果一直為這些煩惱和問題所困擾,那豈不是要累倒下去,如何快樂可言?」

青姬听了點頭贊同道︰「此等心態,卻是讓青姬慚愧了。我現在雖是鬼魂之軀,但奈何心中執念太重,而不肯進入輪回之道投胎為人。阿信公子心無雜念,青姬深深折服。」

阿信搖頭道︰「阿青你不必這樣說,其實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惱,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是有心的,因為有心才會有各種感情。阿青我知道你長久忍受心中的寂寞,但一切卻是為了前世的張公子,只是為了見上一面。阿青你如此堅持,要說折服的卻是我了。」

青姬閉目低首道︰「或許如公子所言,但我卻被痴念迷住了雙眼,經過千年反而越發迷惘了。」說著琴聲漸漸微細,終于細不可聞。

阿信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說道︰「算啦,算啦,好好的還是不要談這個沉重的話題了。」

青姬笑道︰「公子所言甚是,現下如此美好,反倒是青姬所說所想卻顯得有點矯情了。」說完也站起身,站在阿信身邊憑欄遠眺。

兩個人正說說著,突然青姬閉口不動,阿信覺得奇怪就朝青姬看去,青姬向後努努嘴,只見後面後面有一個頭戴草帽身穿連衣裙的少女。

一陣微風吹過,揚起了少女的頭發。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阿信心中納悶,這里怎麼可能有外國人?

剛巧此時的少女也轉過頭,剛好面朝阿信。四目相對之間,兩個人皆是怔了一下。只見少女藍眸金發黃皮膚,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皇甫澤大小姐不是她還會有誰?

皇甫澤也是突然之間看到阿信,也是怔了一下。雖然是眼光過高的千金大小姐,但是皇甫澤卻是記得這個眼前其貌不揚的民工。畢竟對她而言印象深刻,無論是家世、才華和美貌皇甫澤都過于自負。在皇甫澤的印象中別人的看她的眼光都是充滿著愛慕和嫉恨的,對她而言,正是最為正常不過和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這個民工卻對她視如無物,但是對于驕傲和自負的皇甫澤來說,這簡直就是對她天大的褻瀆和侮辱,更何況是一個和她地位等級都差了很多級別的農民?

卻見阿信微微一怔,隨即很有禮貌的朝皇甫澤笑笑,卻並不說話。

看到阿信從容自信的笑容,皇甫澤心中更是來氣。心想,我一個大小姐怎麼能被你眼前這個民工所看不起?

其實對于像皇甫澤這類的人來說並不在少數,大凡家世殷實的緣故,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命不凡的心里。如果一旦有人對他們放下尊卑觀念報以平和一笑,那對于自身優越的人而言都是「看不起」或者是其他負面的心態。

一個自命不凡的人,心胸必然錙銖必較。

一個放下尊卑觀念,平等看待一切的人,心胸必定寬和平靜。

皇甫澤當然是屬于前者,社會地位優越的大小姐。

阿信自然是屬于後者,社會地位微微高于乞丐的民工階級。

前者的內心,由于環境的影響,心里微微有些畸形。

後者的內心,雖然也是環境的影響,心里卻是正常的,正常的甚至有些飄逸灑月兌。

只見阿信朝皇甫澤笑笑之後便又轉過頭去鳥瞰著這座城市的風景。但皇甫澤卻沒有對方那樣的閑情逸致,只听對方說道︰「喂!你是誰?怎麼不理我?」說著便朝阿信身後走來。

阿信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大小姐說道︰「我是阿信,我和你並沒有關系,理會你做什麼?」

皇甫澤听了,內心翻滾著,一股恨意冉冉而生,于是心念一起,便靠近阿信,用手微微扯下領口,黑色的蕾絲便花里露出半個雪白的酥胸,用挑逗似的眼神看著阿信,柔聲說道︰「你說我好看嗎?」皇甫澤心里打著小算盤,因為對于男人而言,都是的,特別是好看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作出撫媚和挑逗的動作無疑都能讓男人下月復丹田,欲火焚身。心里起了反應,生理自然也會作出相應的特征,然後便作出相對的動作。

皇甫澤的想法是很簡單的,就是挑逗阿信,然後阿信抑制不住自身的**從而出手侵犯對方,到時候皇甫澤可以大聲呼喊救援,從而可以可以抹黑阿信,侵犯未遂也。

此刻的皇甫澤心里不住的冷笑,誰叫你三番五次的無視我?

不得不說皇甫澤的想法不錯,因為她確實抓住了大部分男人的心里想法。不過很遺憾的是眼前的這個民工卻是大部分男人之外的少部分男人。可以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可以是不解風情的唐僧師徒,不過豬悟能卻是例外。

阿信不是柳下惠,但的確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阿信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大小姐,胸口微微起伏著,近的甚至能嗅到對方散發出來的少女香氣。

阿信瞪大了眼楮,不解的看著皇甫澤大小姐,嘴巴「誒?」的一下,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干些什麼。

「你說我好看嗎?」皇甫澤又是問了一遍,胸口的衣領拉的更低了,身子都能貼著阿信的肌膚了。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在木訥的男人也該有生理反應了。不過阿信卻是比想象中的還要木訥。只听阿信又是「誒?」的一下,神情茫然,不知所以。

皇甫澤心里那氣啊,心說本小姐怎麼就踫上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也許是被氣憤沖昏了頭腦,皇甫澤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心下一橫,聲音也是比剛才響亮很多,只听皇甫澤大聲道︰「你說我我長的好看嗎?」說著便听「哧啦」一聲,從上而下,接著文胸自己的衣服被皇甫澤拉開了一條大口子,一對雪白渾圓的雙峰登時暴露在空氣中,兩點粉紅的櫻桃在阿信眼前不住的晃動著。

這下阿信的內心再也不平靜了,自己的心髒就像小鹿一樣撲通撲通的亂跳。看著那一對白皙的雙峰,阿信頓時之間只覺得腦袋「翁——!」的一下,呼吸也急促起來,面色潮紅,血脈噴張。

「」

「」

好像時間都突然停止了一樣,雙方僵立著,紋絲不動,地上的灰塵被風吹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旋風從他們身邊劃過。

青姬也是看的呆了,被風這麼一吹,卻是最先反應過來,于是就抬起手掌,蒙住阿信的眼楮說道︰「公子非禮勿看,非禮勿看!」

「啊呀!」

「啊呀!」

由于前面所說的,青姬是鬼體之驅,身上自然而然帶著陰煞之氣。阿信突然之間被青姬蒙住了雙眼,忍不住「啊呀」一聲跳起來。

皇甫澤此時被阿信這麼驚呼一樣,最後也反應過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部,好像想起了什麼白皙的臉上突然泛起一陣陣紅暈。跟著也是「啊呀」一聲,雙手緊捂著胸口,低著頭,一路小跑的走了。

樓台上只剩下阿信和青姬相視呆立著,由于事發唐突並未有完全的從剛才的狀況出回過神兒來,看到對方就這麼跑遠了,阿信心里有一種莫名的遺憾之感。

阿信眨巴著眼楮,看著皇甫澤跑去的方向,又眨巴著眼楮,轉過頭看著青姬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青姬搖頭道︰「我也無法知曉,不過這世間變化確實太過突然,變化的讓青姬看不明,看不透。」

就這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惘然不解。

這個時候從前面的出口處又走來一人,踏著沉重的腳步聲朝阿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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