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飄古城卷起沙 第四章 第一大單﹝下﹞

作者 ︰ 鷹望星空

「那邊的老總是個很講究時間觀念的人,把時間擱後我就沒有信譽了。我給你打打下手,先作三、四種方案明天好拿給客戶看。」于楓急著說。

「這也是于楓來公司後,經手的第一個訂單。成功了每月有二三十萬的訂貨量,而失敗對公司來說就流失了一個固定客源。」許陽也說道︰「于楓既然能幫上忙,那你今晚就辛苦一下。」

「你要真能幫上忙,今晚倒可以趕出三四套方案。」譚青說。「那就從現在開始作吧,我去和車間的楊主任打個招呼,讓車間明天先作樣品。」許陽說完就出了辦公事。「怎麼弄?」跟著出來的于楓說。「你總得先告訴我產品的型號,我得先繪制出來再作其他的。」譚青邊走邊說。

「好,我先把產品的草圖畫出來。」于楓說。「哥們兒!我明天要忙別的事,這邊的事我就不攙和了,不過回來你得請客。」高曉帆見于譚兩人一起出來,過來對于楓說。「你繪圖要多長時間?」譚青打斷高曉帆的話說。

「十來分鐘就可以完成。」于楓說。「我先回人事部,你弄好後給我送來。」譚青說著就自顧自的走了。「行,沒問題。」于楓答應著。

「我說哥們兒,誰又惹上這妞了。」高曉帆這是明知故問。「誰知道呀,可能是有點不情願加班吧。」于楓來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你們倆兒慢慢加班,我先走了。」高曉帆滿含深意的說。「祝你接下來的事情順利,拜!」見于楓埋頭工作不接話茬兒高曉帆無趣的走出部門。

于楓畫好後來到人事部,一看沒人,叫這譚青的職務拿手在門上敲了兩下。傍邊的房間傳來譚青的聲音︰「我在設計室,把東西送到這兒來。」走過人事部看到一個不大的房間,門上掛著‘設計室’的牌子。門是開著的,于楓走了進去,見譚青已打開兩台電腦正坐在一台前看著自己。把手里的草圖遞給譚青,順勢坐在另一台打開的電腦前。

譚青看著草圖說道︰「以專業的角度看,你畫的圖只能讓人明白這是什麼,不過素描得不錯。以前學過嗎?」「只要你能看懂是什麼東東就行,我們先作什麼?」素描是于楓這幾年養成的習慣。當那個背叛自己,背叛自己愛情的人一次次出現在腦海,揮之不去的時候,于楓就會忍不住在紙上胡亂的畫。再把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圖象用火燒掉,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著二鍋頭,看著圖象在火中慢慢的,慢慢的消散……

「你這人!平常還好,有時候說到一些關于自己的事你就差開話題。也不知道是不願提起還是故做神秘。」譚青見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于楓都不願回答,忍不住抱怨到。很多事是不可以和任何人分享的,于楓直視電腦上的網頁沒有說話。

「你先玩一會兒吧,我先在繪制,好了後你在看有什麼要改動的。然後打印。」譚青見于楓還是不接話茬,暗自咬咬牙把話題轉到工作上。「大概要多長時間?」于楓無心玩游戲。

「差不多得一個小時。」譚青邊說邊敲擊鍵盤。「你吃什麼?我去買來。」于楓想到反正也無事可做,還不如先把肚子填飽。

「羊肉泡饃吧。」譚青看了下表,都過五點半了。「還要別的嗎?」于楓站起來說道。

「沒有了。出公司過馬路的那家店比較好,你去那家吃吧。」譚青建議道。「好!」于楓應了一聲轉身而走。盯著漸漸消失的背影譚青一陣發呆,醒悟過來又臉上發燙的暗罵自己︰「呸!發啥花痴,都已經沒有機會了。」

半個多小時後,于楓帶回了羊肉泡饃還提回一方便袋。譚青說道︰「你買這些干嘛?」「吃唄!」于楓說。「你買紅牛、王老吉、香飄飄我可以理解,但是還買口香糖和棒棒糖干什麼?」譚青覺得于楓有點亂花錢。

「棒棒糖是給你買的,口香糖給我準備的,加班時間長我會忍不住抽煙,你能忍受嗎?」于楓說道。「對不起!我錯怪了你。」譚青覺得心暖暖的,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沒什麼,你不了解不怪你。」于楓笑笑︰「楞著干嘛?再不吃飯可就涼了。」

譚青強忍住眼淚,接過飯盒想到︰「在他面前我怎麼會這麼容易感動,難道是……不可能……譚青要冷靜……不可以的……」

忙碌!就是現在于楓和譚青狀態最好的形容。于楓先看了下譚青幾十分鐘的成果,再提自己的建議。譚青修改好,于楓把東西復印出來,看效果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再討論修改。兩人配合默契如流水線般的作業,通過幾次的修改于討論。終于定下了五套方案,等送外賣的人來還有兩套沒作完。

吃消夜的時候譚青問︰「你什麼時候叫的外賣?」「晚飯的時候,我要來那店里的電話說十一點左右可能會頂餐。」于楓埋頭吃東西。「你平常都是這樣對女孩子的嗎?」譚青默默的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大家是同事嘛!設計上我幫不上忙,只有在這些方面讓你省心,你才能更快的弄好啊!要不然我明天拿什麼去見客戶。」于楓避實就輕的打太極。

譚青見于楓又是這樣,明知道自己的意思還裝著不懂,再不好意思追問什麼。一時間兩人都選擇了沉默。飯後又繼續工作,在還有一套方案沒作好的時候,譚青已堅持不住趴在電腦前睡了過去。初春的十二點後,在古城還是很冷的。于楓復印完四套方案,見譚青趴在桌上,嘆了口氣把自己外衣月兌下搭在譚青身上。再把空調的溫度調高幾度,坐回電腦前繼續未完的工作。

清晨七點剛過,譚青條件反射般的驚醒。發現自己在公司,身上搭著一件衣服,透過電腦間的間隙看見于楓仰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痴痴的盯著于楓風清秀中帶著堅毅的臉不僅想︰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他以前經歷過什麼,為什麼他都不願提起?為什麼睡著後會緊皺著眉毛?為什麼看著他睡著的樣子既溫心又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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